第514章司馬仲徹的訊息

顧希音繼續道：“九哥，我並不覺得是我多疑，而是實在有蹊蹺。我並不排除有人天賦異秉，但是我要調查之後才能放心。”

“那從前，你為什麼冇有懷疑過孟語瀾？”

顧希音道：“因為有手腕，或許有非常手段，比如給先皇下猛藥，比如其他我無法想象出來的手腳，而且還有孟家做靠山，想做什麼都有幫手；但是你再想想鄧玉，父親死了之後才宮，無依無靠，難道真是運氣好就懷上了龍子？”

徐令則想了想後道：“但是既然無依無靠，後宮宮規森嚴，去哪裡懷彆人的孩子，還能逃過宮中那麼多人的眼睛？”

事關皇嗣，都是極為嚴重的問題，而且當時先皇又不是糊塗，出錯的概率在徐令則看來並不大。

雖然他覺得，顧希音的說法也冇有問題。

顧希音道：“或許是我想多了。但是如果能弄到的話，我看看，心裡就有數了。”

徐令則笑道：“那也並不難。畢竟時隔這麼久，冇人還惦記著先皇的醫案。我讓人去辦。”

“真的？”顧希音狐疑地看著他，“九哥，你是不是有好多事瞞著我？”

為什麼全世界都覺得徐令則被囚，像被剪了翅膀的雄鷹，再也飛不起來；可是卻覺得，徐令則和從前並冇有什麼不一樣，甚至還多了幾分氣定神閒，雲淡風輕呢？

“冇有人瞞著你。”徐令則故意曲解的意思逗道，“現在可以讓我一了？”

顧希音：“……”

過了很久，顧希音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徐令則起，悄無聲息地來到外書房。

一個悉的影站起來，拱手向他行禮，赫然是謝觀庭。

謝觀庭鬍子拉碴，瘦了一大圈，裳也穿得歪歪扭扭，上帶著濃濃的酒氣。

“將軍。”見到徐令則，他咧開出個笑容，這才依稀見到舊日模樣。

徐令則“嗯”了一聲，在他旁邊坐下，又揮手示意他坐下，沉聲道：“外麵怎麼樣了？”

“我接到訊息，今日容啟秀帶著小皇帝上朝，又給他講書，並冇有去過慈寧宮。”謝觀庭道。

徐令則心裡有數，容啟秀這是還在惱怒之前的事。

想到這裡，他角不由勾出一抹冷笑——這纔是剛剛開始而已，好戲還在後頭！

“今日最重要的事應該是南疆那邊的訊息。”謝觀庭眼中的神采早已和從前一樣。

他也曾頹廢過，但是他到底站起來了。

現在的他，在世人眼中是個萎靡不振的廢，但是他正藉著這樣的偽裝繼續幫徐令則，做他的左膀右臂。

最難的時候，是徐令則拉了他一把。

徐令則對他說，“是男人就站起來，在打趴下對手之前，你冇臉頹廢。”

於是他站了起來。

他的錯，他扛；他已經對不起將軍了，如果不能輔佐將軍重回巔峰，那就是錯上加錯。

“司馬仲徹？”

“不錯。”

“他的事了？”

“是，將軍料事如神。”

徐令則往後靠了靠，頭仰靠在椅背上，“我知道會有這天，甚至來的比我想象中還慢了一些。”

有些人，哪怕隻是一麵之緣，從眼神中就能看他的野心和能力。

或許這也是強者之間的彼此懂得。

“將軍，您說他下一步，會不會和中原談判？”

謝觀庭是知道司馬仲徹和顧希音之間關係的，所以這個“談判”隻是婉轉的說法；更準確地是，司馬仲徹能不能打著和談或者示好等等名義來見顧希音，甚至想要帶走。

“會。”徐令則冷笑。

司馬仲徹不會死心的。

如果他是司馬仲徹，他也不死心。

都曾經在一個屋簷下住過的，對顧希音的好也都心知肚明，怎麼捨得放棄，又怎麼甘心被後來的人搶走？

當然要搶回來，要不計一切代價搶回來。

顧希音對男之間的其實很慢熱遲鈍，而且當時一直以為司馬仲徹是人，本冇有往彆的方麵想；但是司馬仲徹就不一樣了，從他送出顧崽崽的舉就可以知道，他已經認定了顧希音是他此生摯和伴。

這是男人的佔有慾，徐令則懂。

“那怎麼辦？”謝觀庭經曆了李氏的事後，對於之事更加慎重，甚至可以說張。

“剃頭推子一頭熱罷了。”徐令則道，“不必管他。”

如果司馬仲徹來，說不定可以趁機攪渾京城中的這潭水，讓他有可乘之機。

但顯然容啟秀也能想到，所以一切都得走一步看一步。

至於的事，徐令則本不擔心；這件事可不講什麼先來後到，隻看誰用更深。

容啟秀、司馬仲徹，他都冇有放在眼裡。

他自認為不怕和任何人比深，為了顧希音，他可以放棄一切。

謝觀庭又說了些其他瑣碎的事，徐令則吩咐了他一些事，包括查先皇醫案之後又道：“你早點回去，免得惹人懷疑。”

謝觀庭站起來行禮道：“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走到徐令則書桌旁，練地掀起兩塊地磚，很快消失在徐令則的視線中。

徐令則在書房中靜坐了一會兒，又去看了看大河，這纔回到房間摟著顧希音睡過去。

顧希音對於這些事渾然不知，依舊著平靜的生活。

隻是再和諧的生活，也總有不太愉快的小曲。

這不，徐令則就大發雷霆了。

其實也冇什麼大事，大河實在太淘氣，現在爬得哧溜哧溜快，一不小心就追不上。

天氣悶熱，徐令則要帶著大河去洗澡，但是顧希音說大河有點涼，進了澡盆子又拎不出來，所以不讓他洗，徐令則就自己去了。

顧希音進屋替他找換洗的時候，把大河放在外麵讓孃和丫鬟們看著。

小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門邊，正得意地衝追不上他的丫鬟笑，毫不知的顧希音一推門，不小心到了他的手。

大河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