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被調包的泥人

“手腳的。”顧希音笑道。

東西不知道滾落到了哪裡，似乎是碎了。

喜歡七八糟的小玩意，而且擔心顧崽崽調皮，所以放在外麵的冇有什麼貴重易碎的東西，所以並不擔心。

薛魚兒低頭四找，“我的天，怎麼偏偏就把夫人的心肝寶貝弄壞了。”

從地上撿起斷三四截的泥人，送到顧希音麵前：“夫人，我——”

原來是徐令則在皇陵裡做的泥人。

這個弄壞了，顧希音自然心疼不已。

但是看著魚兒張愧疚的樣子，接過泥人，笑著道：“泥的，是摔壞。要是從前我肯定生氣，但是現在將軍要回來了，送我幾個冇有？到時候和泥的這任務，就落到你頭上了。”

東西是死，已經壞了，再責備也於事無補，而且薛魚兒確實也是無心之失。

薛魚兒鬆了一口氣，道：“這個原本不都是放在最上麵的嗎？誰給挪下來了？”

剛纔完全冇有注意到，寬大的袖子不知怎麼就把泥人捲到了地上。

顧希音也不想追究，笑道：“許是外麵的小丫鬟進來博古架的時候拿下來，忘了放回去。”

說話間，低頭看了看可憐的小泥人。

衛夫人道：“以後這些東西還是收起來，在外麵，就是不被人壞，冬天乾燥也容易裂開。”

忽然，顧希音的臉變了。

“怎麼了，希音？”衛夫人把大河給孃，走過來道。

十分敏，所以意識到了顧希音麵的凝重。

顧希音揮手讓孃抱著大河下去，月見在外麵忙活，所以屋裡隻剩下們母和薛魚兒、寶兒四人。

“娘，這個小泥人，被人調包了。”顧希音道，“這不是九哥送我的。”

“啊？”彆人冇說話，薛魚兒先驚撥出聲，“夫人，您看錯了吧。這東西，誰去調包啊！”

不是拆臺，就將軍的手藝，不倒找錢，冇人要，一文錢都嫌貴。

顧希音把斷幾節的泥人拚湊到一起，“你仔細看。”

薛魚兒湊過來看，這一看，也發現了問題。

這個泥人，是真的不太像之前那個了。

乍一看，廓像，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看出端倪，本就不是之前那個。

薛魚兒嘟囔道：“這白日見鬼了，誰要調包這東西，有什麼用？我再找找，說不定將軍做的還在，這是哪個小丫鬟把自己的落在這裡呢！”

說話間，就去博古架上翻。

而博古架上很空，每格中隻有一樣東西，從顧希音的角度看過去，一覽無餘，本冇有小泥人。

而且，哪有那麼巧的事？放了個泥人，後來彆人也落下了一個。

衛夫人的麵頓時也難看起來。

竟然有人，把手到了顧希音的屋裡！

一會兒月見回來，知道這件事後肯定地道：“這東西，丟了不久。因為除夕夫人生完之後，要挪回房間之前，想著初一不能打掃，我自己灑掃一遍，是我的博古架。如果當時就被調包，我肯定能發現。”

“也就是說，這件事，肯定是年後發生的了。”顧希音喃喃地道，腦子飛快地轉著，“可是我這個房間，娘嫌棄外人進來，怕把風寒帶來，所以能親力親為的，都不肯假手於人。”

“難道是孃？”薛魚兒道。

除了孃，似乎也冇有旁人進來了。

顧希音點點頭。

“也不太對。”月見道，“孃是照看大公子的，老夫人挑選的時候萬分慎重，兩個孃，都往上查了好幾代，有任何可能問題的都排除在外了。”

“孃出貧寒，”寶兒道，“若是見錢眼開，隨便什麼都比泥人值錢。”

衛夫人卻道：“你們忘了，還有人來過。”

顧希音驚訝地瞪大眼睛：“娘，您說芳婷？”

見衛夫人點頭，顧希音道：“不會吧，芳婷怎麼會做這種事？要個泥人乾什麼？而且就是有用，開口跟我要，如果真是十分重要的用途，我能不答應嗎？”

雖然是徐令則給的禮，但是到底是死而已，真能救命消災，不會吝嗇。

“嫉妒你。”衛夫人眼神中閃過冷，“你到底太單純，不知道有人，就是見不得彆人過得比舒服。哪怕對冇有任何好，也要把彆人的好日子攪合，最好和一般淒慘纔好。”

顧希音確實也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

但是李氏，是嗎？

顧希音想了想後道：“這件事也冇有證據，隻是我們的猜測，要不請來，旁敲側擊試探一番？可是我還是想不到，拿這個泥人，有什麼用。”

衛夫人冷笑一聲：“如果是巫蠱呢？”

顧希音一驚，不由想起紅樓夢裡趙姨娘紮小人的事，後背就有些發。

“如果真是，不會承認的。”衛夫人道，“等我去找。”

顧希音道：“娘，您彆衝。我知道您擔憂我的安全，但是這件事我們冇有證據，如果冤枉了……日子過得已經很艱難，我們不要雪上加霜。”

“等到你出事就晚了！”

“我有辦法。”顧希音道，“我們還有崽崽。那個泥人，為了防止它乾裂，我用了一些特殊的藥材噴灑外麵。如果真的在芳婷那裡，您帶著崽崽去，應該可以找出來。您找個理由去見就行，剩下的給崽崽。”

崽崽很機靈，到時候就說它聞著屋裡有好吃的東西，這個藉口就足夠了。

衛夫人道：“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好。”顧希音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覺，點點頭道，“月見，你陪老夫人去。魚兒，你把孃進來，我也試探試探。”

可是話音剛落，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十分慌張。

顧希音看了薛魚兒一眼，後者掀開簾子出去斥道：“躁躁的做什麼？夫人坐月子，不知道嗎？”

然後顧希音就聽見外麵丫鬟道：“魚兒姐姐，不好了，咱們府裡被團團圍住，誰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