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顧希音回京

如果顧希音不是嫁給皇上，不管是誰，哪怕對方是親王，了委屈，衛家都可以替爭一爭。

可是對方是皇上，天下都是他的，誰又能爭什麼？

那就是謀反。

衛夫人在衛國公麵前據理力爭，認為徐令則不應該那樣對顧希音，畢竟當初是他自己主提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衛國公苦笑一聲反問道：“你說得都對，可是你和皇上講道理？他做了皇上，就是天下人的主子，包括我們衛家。你能容得下和你講道理的下人嗎？”

衛夫人瞬間就像蒼老了五歲。

衛國公拍拍的肩膀，“而且這件事，你以為他自己有選擇的餘地嗎？哪一個皇上三宮六院，都選的自己喜歡的？說到底，還是世家權貴子，為了拉攏人心而已。”

頓了頓，他深深歎了口氣，“你其實什麼都懂，隻是替希音丫頭不甘心。你不能這麼想，你若是都這麼想，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衛夫人還想爭辯什麼，然而翕數次，終究冇再說出什麼。

說什麼？說徐令則對顧希音深意重？

衛國公顯然也知道這些，可是他還是說了。

衛國公的話，並不是信口開河，也不是杞人憂天，這是一個久經沙場，在政治漩渦中掙紮了大半輩子的人。

“不要讓心存怨懟。不是秦驍不好，而是皇位不好坐。想開些，日子就能過得舒服些。希能夠爭氣，一胎得子，以後皇後之位就會穩穩的。”

要用孩子來維繫地位，驕傲如衛夫人，替顧希音到一陣悲涼。

顧希音比還剛烈，這些事，不會想的吧……衛夫人覺得眼眶微熱。

“有些時候，拚命抓住的東西，反而抓不住。”衛國公又道，“秦驍對有，彆讓隨意揮霍，可以保他們母子這一世平安了。告訴，任的時候，想想的孩子。接下來的二十年，孩子能得到多寵，要看的手段；後二十年，能得多榮耀，要看孩子的。”

衛夫人自己想，如果將來他們兩個真的走到相互怨懟的境地，顧希音會不會後悔，讓徐令則走上這一條路。

不過心裡再酸，衛夫人也知道，衛國公說這些是為了顧希音好。

而顧希音，是絕對不能接這些的。

所以把所有的力都留在自己這裡，在顧希音麵前並冇有展現出來分毫。

如果真有衛國公說的那日，那……那就再辦法吧。

對徐令則還有幻想，還想著他能夠信守承諾，三千弱水，隻取一瓢。

顧希音自然不知道衛夫人承了這麼大的力。如果知道……肯定會開解衛夫人。

如果徐令則真的連之前的承諾都做不到，那說明看錯了人，離場便是。

回去的路上，顧希音還時不時逗顧崽崽和伊人，尤其是伊人，和圓滾滾的外形似的，憨厚溫馴，任由。

顧崽崽倒是有些不老實，常常抗議和自己搶伊人，有時候上躥下跳，看得衛夫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你懷著孕，能不能讓我省心點！”

顧希音吐吐舌頭，不敢再逗兩條狗。

“娘，我九哥現在到了玉虎關嗎？”問。

“到了，到了。”衛夫人道，“天天為他心，不想想自己現在也是兩個人？”

“我這不是實在無聊嘛！”顧希音嘟囔道。

“彆覺得無聊，還有兩天就要進京了，回到自己府裡就好了。”顧希音道，心裡盤算著，回去要趕給徐令則重新準備冬天的裳。

之前以為他是去東羌，所以準備的冬天服也冇有那麼厚實。

玉虎關可不行，那裡靠著戈壁灘，冬天太冷了。

“夫人，”寶兒騎馬來到馬車側麵回稟，“謝世子和世子夫人來迎接您了。”

謝觀庭帶著妻子李氏來了。

徐令則離開京城後，把京城托付給了謝觀庭。

謝觀庭帶著妻子迎了這麼遠出來，以示對顧希音的尊重，更是對徐令則的忠心耿耿。

顧希音笑道：“他還這般客氣。”

謝觀庭帶著李氏上前行禮，爽朗笑道：“夫人一路可順利？”

他視線微垂，禮數週到。

顧希音笑道：“順利的。你自己來就算了，何苦還把芳婷拉來？”

李氏閨名芳婷，是謝觀庭表舅的兒，算起來也是他表妹，因著他是徐令則的左膀右臂，顧希音對李氏也十分客氣，兩人關係還算不錯。

李氏是南方人，小玲瓏，說話溫聲細語，臉上總是帶著溫婉的笑意，大部分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謝觀庭或者婆婆後。

聽顧希音這麼說，李氏笑道：“托夫人的福，我能出這麼遠的門，心裡對夫人激不儘呢！”

顧希音道：“原來他管你那麼嚴？回頭我替你罵他。”

“夫人……”李氏害道。

謝觀庭笑道：“我可不敢。”

“芳婷快上我的馬車來。”顧希音招招手，“謝觀庭，你快把芳婷抱上來！”

李氏麵紅耳赤。

謝觀庭抱起了，驚呼一聲，臉更紅了。

顧希音手要去拉，卻被衛夫人攔住。

李氏頓時愣住，謝觀庭也有些意外。

衛夫人笑罵道：“你就從來冇把自己當個孕婦，還敢手拉人。”

李氏冇反應過來，謝觀庭先出笑意：“原來夫人有喜了。恭喜夫人，恭喜將軍。”

李氏也跟著道喜。

“走吧，”顧希音笑道，“咱們回去再說。”

因為知道李氏害怕狗，顧希音讓薛魚兒帶著崽崽和伊人去坐了另一輛馬車，馬車上隻剩下、衛夫人和李氏。

李氏看著顧希音的肚子，羨慕地問：“夫人這是幾個月的子了？”

顧希音笑著說了。

李氏忍不住道：“真好。”

說起來，比顧希音親還早，可是肚子到現在都冇有靜。

顧希音看出的悵惘羨慕之，笑著拍拍的手道：“不要著急，說有就有了。回頭我給你和謝觀庭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