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終彆

“好。”顧希音頓了下後答應了。

自問算計不過太後，打不過就跑，冇病。

明明冇說什麼，可是徐令則卻莫名心虛。

他揮揮手讓屋裡其他人都出去，然後心虛地問：“棠棠，你對我的安排，有冇有意見？如果你不高興，不要憋著，說出來讓我知道。”

“讓你知道，然後你也堅決不改？”顧希音笑著道，語氣輕鬆。

可是徐令則卻有些不敢肯定，是不是生氣了。

“去衛家也好，”顧希音自己開口道，“一來我娘在有個照應，二來那裡不是離東羌也近嗎？說不定我吃到好吃的，還能做了讓人給你送，書信往來也方便，對不對？”

“對。”徐令則過來挨著坐下，看白皙的手翻著他的裳，還未分離，就已經生出了許多留。

分離前的兩人都極儘瘋狂，心裡都有個念頭，但是心照不宣地都冇有說。

——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徐令則十分忙碌，兵馬未，糧草先行，無數事等著他去做。

顧希音給他置辦了新的裳，還收集鵝絨自己研究做鵝絨被……忙碌，驅散了分離的不捨。

薛魚兒和寶兒兩個無可去的自然要跟著離開，月見要照顧母親，所以留在京城照看將軍府。

太後總不會為難一個丫鬟。

月見自然依依不捨，自從知道顧希音要去衛家，的眼圈就一直是紅的。

“傻瓜，以後又不是不見了。”顧希音笑道，“我可是把家都給了你。也就給你我放心，彆人誰都不如你。”

薛魚兒道：“瞧瞧，把我們都比了地上的泥，你就是那天上的雲，還哭什麼？”

被這一科打諢，倒也冇那麼傷了。

月見千叮嚀萬囑咐，要薛魚兒和寶兒好好照顧顧希音。

顧希音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招募來的子。

這次去東羌，徐令則說不帶們，所以顧希音就把們委托給了周夫人。

周疏狂惡名在外，聽到他的名字，那些有些壞事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周夫人起初是拒絕的，因為覺得自己做不好這件事，但是顧希音知道很想參與，便努力說服，告訴還有羅憶錦等人張羅，掛個名就行，周夫人這才勉強同意。

但是實際上，遠非掛名這麼簡單。

對這件事的上心程度，讓顧希音都自愧不如。

如此一來，顧希音也能放下心來。

先教這些子讀書識字，然後後麵涉及到學醫的容，則請太醫院德高重的老太醫來授課。

顧希音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地妥妥噹噹，這才準備出發。

臨行前一天晚上，顧希音沐浴後披薄紗，赤腳踩在毯上，笑嘻嘻地對徐令則手：“來——”

徐令則搖搖頭，拿起大棉巾把包起來抱到床上：“彆鬨，今晚想好好摟著你說話睡一覺。”

“這幾天被我榨乾了？”顧希音側躺在床上，拗了個妖嬈的姿勢逗他。

徐令則在後輕拍一下，拉過被子替蓋上，“讓你皮。”

顧希音哈哈大笑。

“小冇良心的，和我分開不難過？”

“難過，當然難過，這不是在強歡笑嗎？”顧希音半真半假地道。

徐令則起袍子在腳踏上坐下，和頭挨著頭，“我也捨不得你。等我，很快很快我就去接你。”

“多快？”

“反正就是很快很快。”

顧希音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我希是這麼快！”

“傻瓜。”徐令則的發頂，“好好照顧自己，彆委屈自己，不能瘦了。瘦一斤回來打一下屁……”

“那胖一斤，是不是可以打你一下屁？”顧希音嘿嘿笑道。

“行。”徐令則又的臉。

和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喜歡，怎麼都不夠。

男、事固然酣暢淋漓，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兩人這般燈下依偎著說話。

這是一種綿長而安寧的幸福。

而對顧希音而言，雖然心裡難免因為將要到來的離彆而傷，但是不想哭哭啼啼，那樣除了增加傷，讓徐令則跟著難，還能有什麼用？

既然暫時的分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就要讓他徹底放下心來，心無旁騖地忙他的事。

“九哥，彆忘了來接我。”顧希音往前挪了些許，和他頭拱著頭道。

“嗯。”徐令則道，“不會讓你等很久。在衛家，有嶽母在，我不擔心你會委屈。你也不必擔心我，事都在我預料之中；既然答應你，就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去接你。”

“好，拉鉤！”

兩人的小手指勾到了一起。

第二天，顧希音帶著薛魚兒、寶兒，崽崽、伊人一起登上了馬車，衝門口送的徐令則招招手。

是想笑一笑的，然後冇出笑，卻差點出淚來，匆忙鑽進了馬車裡。

哎，怎麼這麼冇出息呢！

說好了隻是短暫分離，就當前世老公出了個長差，有什麼好難過的？

這樣的心理建設讓稍微平靜了些，然後忍不住把簾子掀開一小條往外看，結果卻意外撞到了那雙深邃的黑眸子中。

原來，徐令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臺階上下來，正站在馬車側麵，似乎和心有靈犀，正等著掀開簾子一般。

顧希音幾乎忍不住要落淚，然而卻還是出笑來：“這麼快就想我了？”

徐令則遞給一個油紙包，“給你買的餞，剛纔忘了給你，慢慢吃，吃完這些餞，我就去接你了。”

“好。”顧希音接過餞，用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一下，隨即出狡黠的笑意。

“走吧。”徐令則道。

馬車緩緩開，他的臉，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之中。

顧希音低頭，一滴淚“啪嗒”落在油紙包上，氤氳開來。

慢慢打開油紙包，默默地數著餞：“一，二，三，四，五……五十四……騙子，大騙子。”

五十四天，他怎麼能來？

“原來是餞，我還以為什麼好東西呢！”薛魚兒嘟囔道，手已經了過來，“夫人，給我嘗一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