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謀反

“老夫人，夫人，不要慌，外麵是我們自己的人。”

寶兒的話讓顧希音愣住了，半晌才道：“我們的人？”

薛魚兒急道：“我們的人，怎麼能圍自己？”

“是因為外麵了，他們負責保護府裡的，是將軍臨走之前吩咐過的。”寶兒似乎從來都冇有說過這麼多話，“謝將軍在外麵。”

這是說謝觀庭，顧希音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又想起衛淮還冇回來，張道：“外麵出了什麼子？”

“那還不知道。”

“你快去看看。”

“是。”

“我也去。”薛魚兒拎著子，一溜小跑跟出去。

“娘，您怎麼看？”

衛夫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時候能出什麼子。”

但是基本敢肯定，不會是太後。

太後和徐令則現在於一種相互製衡的狀態，誰都不會貿然手；徐令則或許想著功的把握和代價的大小，但是太後現在，想的一定是拖延時間。

不是太後，顧希音就能鬆一大口氣。

過了一會兒，薛魚兒回來說，衛三郎也帶兵來了，不過他本人隻是留下將士保護將軍府，然後又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衛夫人道：“你三哥應該是去打探訊息了，不用慌張。如果將軍府都出事，那一定是整個京城都了。”

顧希音雖然心放下一半，但是腦子忍不住胡思想，猜測到底是哪裡出了子。

比如說是夏一鳴？

再比如說是軍中嘩變？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衛三郎讓人帶著打聽到的訊息回來了。

“皇上下旨，查抄林章懷府邸，林家男老，悉數下獄。冇想到，林章懷竟然還有私兵，然後兩方人打起來了。”

顧希音歎了口氣：“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

薛魚兒一拍大：“您忘了倒冇什麼，我怎麼也給忘了！”

安逸快活的日子過著，林家對來說幾乎是上輩子的事了，而事實上，從被林家沉塘到現在，也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一定是廢太子的事讓皇上知道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薛魚兒哼著道，“那些看我笑話的人冇想到吧，們吃上了牢飯，老孃還是人上人。”

月見拉了拉，嗔怪道：“夫人驕縱你就算了，老夫人還在呢。你上能不能有把門的？”

“我這是太高興。我和你說，林家上上下下，冇幾個好東西。就是不知道容姑爺……不說了，反正活該。”

及時止住了談論容啟秀的話題，心裡想著，徐令則可是警告過的，現在也不算提吧。

但是無論如何，想到容啟秀也要人頭落地，還是有些憾。

顧希音卻很坦，“希他不要被連累。”

衛夫人道：“他的事，你管。你對他心，但是當年他對你，可是心如鐵！”

顧希音過去的事，衛夫人打聽得極為清楚，容啟秀自然是無法抹殺的一筆。

顧希音或許能釋懷，但是作為母親，衛夫人想到容啟秀差點害死自己兒，又辜負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

顧希音道：“娘，我冇有什麼放不下的，隻是慨下罷了。就算林家謀反，容啟秀也不至於死吧，最多前程被毀。”

可是對容啟秀而言，十年寒窗苦讀，放棄攀上林家，最後被命運踩到泥土之中，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顧希音與其說同，倒不如說是慨命運無常，個人的努力在命運的洪流之前，那般脆弱。

衛夫人道：“死不死，都和你沒關係。秦驍回來，你不許提。”

“我當然不會提。”

心坦，但是不能要求徐令則心無芥。

瓜田李下，前男友這種事，最應該避嫌。

母倆說話的時候，薛魚兒不敢；等們說完，才裝著膽子問：“那將軍現在冇回來，我問一句嗎？”

顧希音被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問吧。”

“容姑爺真的死不了？”

“他不是林家的人，最多些拖累。”顧希音道。

衛夫人冷笑一聲，“也未必會多拖累，說不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呢！”

“老夫人，真的嗎？”薛魚兒最佩服衛夫人，覺得聰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道。

顧希音也疑地看向自己親孃。

又不是冇人可用，就是996，007，那些十年甚至幾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們也願意鯉魚跳龍門，對上麵的人來說，有的是人可以剝削，誰會冒險再用容啟秀？

畢竟他是林家婿，林家又謀反這件事，是洗不去的汙點。

“停妻再娶。”衛夫人冷冷地道，“這一招，他不是早就玩得得心應手了嗎？他和林雪蘭冇有孩子，林家又大不敬，休了，然後再攀高門，還不容易？”

容啟秀對付人的手段，簡直都超過了他才乾，令衛夫人十分不齒。

“那不會的。”顧希音道，“林雪蘭無家可歸，按照律法也是不能被休的。再說，他那人惜名聲，若果真那麼做，在清流之中，還怎麼混？”

“他若是想做，有的是讓人挑不出病的做法。暴斃可以吧，林雪蘭不了家破人亡打擊，投繯投水隨家人而去，彆人能猜有？更何況，就算是出嫁，在謀反這樣的大罪前，未必就能夠全而退。”

太後那般狠的人，壞事做絕，做出什麼決定都不令人意外。

顧希音沉默了。

知道容啟秀惜羽，但是也知道他為了達自己目的不擇手段，衛夫人說的，真的不無可能。

薛魚兒一臉震驚——這說的是認識的容姑爺嗎？容姑爺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見過容啟秀陪林雪蘭歸寧，見過他在林家園子裡，輕輕撚起林雪蘭肩頭的芙蓉花，兩人相視而笑……那種好，至今讓無法忘懷，現在告訴，都是假的？

衛夫人又道：“容啟秀不值一提。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誰把這件事捅了出去。”

顧希音這纔想正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