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病好轉

夏一鳴過了很長時間纔出來，眼圈微紅，似乎是哭過。

顧希音心裡震驚，但是麵上卻毫冇有顯現出來。

“孃不想讓彆人看，今天已經算是破例了。”夏一鳴道，“這樣你就真的一點兒辦法都冇有嗎？”

“雖然不至於一點兒辦法冇有，但是你覺得，是稀裡糊塗，連猜帶蒙開藥好，還是讓我弄清楚所有狀況，辨證施治，對癥下、藥來得好？”

其實這個問題拋給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未免殘酷，但是他是東羌的王爺，顧希音便生不出多同。

“你先開方子，”夏一鳴道，“若是方子奏效，我再說服。”

“可以。”

顧希音要離開的時候，夏一鳴喊住。

回頭，夏一鳴卻隻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匆匆進去。

“九哥，”顧希音回去和徐令則探討這件事，“我懷疑夏一鳴的孃，是被東羌皇帝糟蹋的。”

能讓雲貴妃母子無能為力的人，東羌皇帝嫌疑顯然最大。

徐令則表示讚。

“那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有可趁之機？挑撥一下夏一鳴和東皇的關係？”

“很難。”徐令則實話實說，“怎麼說，他們是父子，孃隻是孃。”

“好吧。”顧希音道，“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要出京一趟，十天左右就回來。”徐令則笑著道。

“嗯？去哪裡？”

“皇陵。”

顧希音驚訝，“去皇陵做什麼？”

徐令則平靜道：“皇陵塌了一角，皇上年紀小，我代他去看看。”

“塌了？是因為咱們？”

徐令則被逗笑，“看破不說破。”

顧希音頓時來了興趣，“九哥，你想去皇陵看看有冇有能證明你份的線索？”

徐令則點頭。

“皇陵啊……”顧希音麵上出些擔憂之，“會不會機關重重？”

“傻瓜，”徐令則道，“我既然能讓皇陵塌，難道找不到工匠嗎？”

“你都安排好了？”

“嗯。就算為了你，我也不會以涉險。”

顧希音靠在他懷中，“這話我聽。做皇帝做乞丐都不要，要的是命。”

“就是不放心你。”徐令則道，“想帶你去，又有些猶豫。你想不想去？”

“不去。”顧希音搖頭，“你做正事我去乾什麼？我要盯著夏一鳴。我總覺得在他這裡，就像他的名字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能挖出來東西！”

那個孃，始終給一種詭異的覺。

徐令則臨走之前，不放心地囑咐了許多事，又把衛夫人請來住，幫忙照顧。

顧希音有些頭疼。

衛夫人現在就盯著的肚子，弄得不勝其煩，偏偏又不好意思說。

衛夫人還舉例說明，京城某某某，和妻子甚篤，家裡冇有通房妾室，十年生了八個孩子。

顧希音：“……”

衛夫人的意思是，有病治病，不要不當回事耽誤了。

顧希音：“那等秦驍回來，我給他開點藥吃。”

衛夫人看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就著急，“我是真的怕有問題。現在日子短，有什麼問題你及時解決，力不大；等過三五年之後，到都是你不能生的流言蜚語，你自己力也大，到時候真的恐怕就不能生了。”

顧希音無言以對。

事一樁接著一樁，孩子的事真的隻是想著順其自然，冇有刻意考慮過，而且也並不認為會是問題。

衛夫人又道，“上次薛魚兒出去說，很多人都以訛傳訛，說你不能生，我很不聽。”

顧希音隻好道：“行，等他回來就生。”

說得好像這件事真的迫在眉睫，不得不生似的。

衛夫人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敷衍我。”

顧希音：“……”

有一個能察人心的娘，現在苦惱就來了。

還冇想好如何哄，衛夫人的話卻又來了。

“我也不想討人嫌，也知道你並不在乎有冇有孩子；但是我是你娘，我希你能和秦驍永遠這樣恩下去。你不擔心的，我擔心，我希我是杞人憂天。我給你指的路不一定是對的，但是卻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路。”

顧希音抱住，“娘，我知道。”

冇有之前，衛夫人也是個快意恩仇的子，灑不羈；或許正是自己，取代了的翅膀，讓徹底和這俗世融為一。

衛夫人點到即止，輕輕拍拍的肩膀。

顧希音又笑嘻嘻地道，“娘，您說我要是弄點可以避孕的藥出來，賣給困於生育之苦的夫人們，可以不？”

多子多福固然好，但是七八個之後，誰不覺得懷孕是負擔？

衛夫人竟然真的認真和商量起可行來，興致，又回到了強人模樣。

顧希音地鬆了口氣。

夏一鳴的孃吃了四五天的藥，況就有明顯好轉，所以夏一鳴又請顧希音上門。

顧希音想著打聽更多的訊息，所以並冇有拿他們，直接就去了。

藥方奏效，說明的診斷是正確的。

可是孃還是不讓手腕之外的地方，所以顧希音隻是據的脈象調整了用藥。

“不要總在屋裡躺著，天氣好的時候出去曬曬太。”叮囑道。

孃盯著的臉，似乎想要從臉上看出來什麼一般。

顧希音坦然道：“還有事？”

孃道：“你能在手裡活下來，真是不容易。”

“誰？”顧希音冇反應過來。

“喜歡你相公的那個人。”

原來是太後。

顧希音平靜道：“或許我運氣好。”

“也或許，你就是的剋星。”孃幽幽地道，然而還不等顧希音反應，又道，“我累了，你走吧。”

看起來，孃在討厭太後這件事上，可能和雲貴妃的立場一致，也恰好和自己立場一致。

顧希音也不自討冇趣，站起來要往外走。

夏一鳴卻忽然道：“夫人，我孃冇有命之憂，對不對？”

“大概吧。”顧希音道，“先吃著藥看看，不許我看，我也隻能著石頭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