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談判和易

夏一鳴被綁在椅子上，顯然很不舒服，扭了兩下，臉上因為屈辱而發紅。

“我想請你幫個忙。隻要你能幫我，我就把伊人送給你。”

顧希音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猜測。

不求徐令則卻求，說明應該是隻有能解決。

那基本上應該是有人生病或者傷。

隻是，是誰呢？

“王爺，我隻是個人，又能幫上你什麼呢？”

夏一鳴聽出來是故意的，睜大眼睛瞪著，想發作又不敢撕破臉，呼吸重了許多，“聽說你是神醫，我邊有個病患……如果你能治好，伊人就是你的。”

對於這個病患的份，顧希音很好奇。

畢竟夏一鳴冒著極大的風險，把給皇上的禮都換了，那麼這個人對他來說，應該十分重要。

“不行。”顧希音不聲地拒絕。

“為什麼？”夏一鳴到底是個孩子，這時候就有些急了。

“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可是你不是很在乎你的狗嗎？”

“我是在乎它，可是不會為了它，去救未來的敵人。如果你想讓我救的，是一員猛將，日後傷我中原將士，我何以堪？”顧希音道，“狗的喜好，比人命更重要嗎？”

“你想多了。”夏一鳴道，“我想讓你救的，是我孃。”

“嗯？”這個答案倒是出人預料。

“你孃？”

“冇錯。”夏一鳴道，“我孃是我母妃的陪嫁，後來又做了我的孃。我母妃很忙，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孃陪著我。”

這個顧希音倒是很容易理解。

夫人們極有自己帶孩子的，所以孩子長大以後對們也是敬和尊重，卻缺親近。

孃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這一點。

所以夏一鳴在乎孃，也是理之中。

“什麼病？”問。

“我不知道，冇人能查出來。”夏一鳴垂眸，雙拳握，“已經臥床，不能起，但是還要我把帶回來，說要回故土。”

他的孃，年紀應該不會很大。

顧希音問了下，說才二十六歲。

“你冇有找中原的大夫給看看？”覺得東羌大夫定然冇有中原大夫醫好。

“找了，從進中原開始就在找大夫，可是他們都束手無策，廢！”夏一鳴道。

後來他輾轉打聽到顧希音的醫出神化，所以對抱有很大希，冇想到進京第一天就遇到了。

後來顧崽崽對伊人表現出來的熱切以及後來薛魚兒的鬨劇，都讓他看到了希。

所以就有了這次的登門拜訪。

“孃對我很重要，很重要！”夏一鳴強調道，“我長大了要娶孃！”

顧希音被他這句話嚇得差點從榻上掉下來。

多大的小屁孩，就想著娶妻了。

而且娶孃……這，這不就是明朝皇帝和萬貴妃嗎？

母結，未免有點太重了，或許隻是孩子氣？

但是夏一鳴卻不是普通的孩子，尤其他說這話的時候，神尤其凝重，本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我和你說這麼多，就是為了告訴你，孃對我很重要。隻要你能治好，狗我可以給你，你若是有其他條件，我也可以答應。”

“那要是治不好呢？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治病不治命。”

“那……”夏一鳴眼中閃過痛。

雖然對他一直很警惕，但是顧希音覺得，這痛苦不是裝出來的。

“不如這樣，”顧希音道，“我也不是獅子大開口的人，我同意幫你孃治病，但是包治不包好；不管結果如何，我都隻要伊人，你覺得可還算公平？”

夏一鳴咬著思索許久，“萬一你騙我呢？”

“那……你也隻能著了。”顧希音無賴地攤攤手道，“你說如果你但凡還有辦法，會求到我麵前嗎？”

“你！”

對著惱怒的年，顧希音越發氣定神閒，“伊人對我來說或許還有些價值，對你來說隻是一條狗。最壞的況是，你丟了一條狗而已；但是如果我比較有良心，或許你就能救你孃的命，對不對？”

有求於人，就該有有求於人的態度！

“那好！”夏一鳴做決定很快，“我答應你。為了表示誠心，我現在就把狗留下給你。”

“爽快人。”顧希音站起來，“。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問題，雖然你可能不會說實話，但是我還是想問。”

“你說！”夏一鳴彆過臉去。

在這場談判中，他被顧希音住肋，顯然覺得很冇有麵子。

“你來中原的目的，真的隻是給你外公祝壽？”

夏一鳴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也是為了送我孃回故土。”

“恐怕這纔是你的主要目的。”

“那跟你沒關係！希你說到做到，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夏一鳴睜圓眼睛盯著顧希音，像一頭小豹子般兇狠。

“哈哈，我其實很想看看，你怎麼不放過我呢！”

顧希音讓人進來給他鬆了綁，約定第二天去驛館，然後夏一鳴便離開了。

“崽崽呢？”問。

月見笑道：“在外麵圍著伊人轉圈圈，歡喜得不樣子。魚兒讓它進來，死活不肯走。”

顧希音大笑，托腮道：“回頭讓人給它們建個新房。”

“夫人，”月見道，“我其實有點擔心。”

“什麼？”

“萬一伊人，是東羌訓練出來，想要害咱們的怎麼辦？”

顧希音道：“不能吧……我看伊人那憨態可掬的樣子，不太明，也不是很通人。不過你顧慮得也不是冇有道理，那就讓魚兒和寶兒盯著些。”

徐令則回來後，顧希音把事經過一五一十和他說了。

徐令則若有所思，久久冇有說話。

“九哥，哪裡不對嗎？”顧希音道。

倒是冇看出什麼破綻，但是也不托大，所以把所有的對話都努力還原告訴他。

“或許隻是我想多了。”徐令則道，“我和夏一鳴冇有接過，但是我覺得他和你說孃的事，有些違和。”

“哪裡違和？”

“他對孃的，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