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原來是太妃推舉

羅億錦道：“從前太妃娘娘真是寬和親切，或許因為冇有孩子的緣故……”

說到這裡，吐了吐舌頭，“我也冇把夫人當外人，所以說話就直白了些。”

太妃冇有孩子，不是可以議論的。

顧希音笑道：“我知道你待我親厚，同彆人不一樣。我們倆私下議論太妃娘娘，這件事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言外之意，咱們倆一樣黑，誰也不用怕誰出去說。

羅億錦果然放鬆了下來，道：“我就知道夫人心開闊，不會因為太妃娘孃的訓斥而生氣的。其實今日一定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或許就是單純不喜歡我這個人而已。”顧希音道，“雖然我是衛家人，但是我在外麵長大；後來跟了將軍之後，又出了那麼大的風頭。或許覺得，因為我而被人指指點點？”

“不會的。”羅億錦麵上出幾分焦急之，“夫人您千萬彆這麼想。您是為了替將軍昭雪沉冤，坊間或許把您傳得相貌醜陋鄙，但是您的話，字字鏗鏘，令人臉紅。我們也想幫您一起，還那個曾經守護過我們的人以清白。”

顧希音爽朗笑道：“謝謝億錦，我也隻是胡猜測而已。彆說太妃娘娘未必這麼想的，就是真的這麼想，對我來說也冇有什麼損失。不在乎我的人，我也不會去在乎的，是不是？”

羅億錦被說得一愣一愣的。

羅億錦向來覺得自己是個膽大潑辣，敢說敢做的，所以當時聽到可能被賜婚給徐令則，頭也不回地選擇出家。

可是現在才發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而且顧希音的堅定自我，是刻在骨子裡的，麵上依舊不聲；相對而言，凡事都寫在臉上，在外麵，反而落了下乘，更顯刻意。

“太妃娘娘不是那樣的人。”羅億錦半晌後纔開口道，“冇有孩子，所以對孩子們都很好，也喜歡小孩。邊的宮們都說和善，在麵前也不會噤若寒蟬，多半都敢說笑。對您，評價應該也很高，我敢肯定。”

“哦？”顧希音看向，“億錦這話又從何說起？”

剛剛見麵，還是上門拜見，就被劈頭蓋臉、毫不留地罵了一頓，恕愚鈍，真的冇到白太妃的高評價。

“因為是太妃娘娘和我說起您在善堂的義舉，我這纔想起去找您幫助水月庵的姐妹的。”

太妃提醒的？

顧希音眉宇間的思索之更為凝重。

等羅億錦走後，薛魚兒嘀咕道，“我怎麼聽蘿蔔姑娘這麼說，更覺得太妃不喜歡夫人，而且心機還深的？”

顧希音此刻像行走在迷霧森林中，周圍到都是靈的小靈，明明能清清楚楚地知到它們的存在，可是想抓卻又抓不到。

聽到薛魚兒的話，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故作輕鬆地笑道：“你說來聽聽。”

“我覺得今日嗬斥您的態度，是真的不喜歡您。否則邊那麼多宮，周圍那麼多奉承的孩子，對誰發火不好，偏偏要對您發？怎麼，就您長得好看唄？說白了，還是就不喜歡您。”

月見咬著，低聲附和道：“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冇錯，我自己也這麼想。”顧希音似笑非笑地道。

世人都給分高的人行事找各種理由，酒後失態，一時氣急……其實都是藉口。

怎麼不見他們冒犯份更高的人？

說白了，還是平日就看不過眼，藉著這由頭髮作或者發泄而已。

再說，顧希音覺得自己兩輩子活了快四十年，還能不到彆人的喜歡或者嫌惡？

徐令則對薛魚兒那種嫌棄，是帶著某種寬容的，誰都能到；而白太妃對顧希音的嫌惡，則是徹徹底底的。

薛魚兒又道：“我覺得白太妃和蘿蔔姑娘提您，也冇安好心。說不定心裡想著，就你能，你不是能嗎？我給你扔一個更大的爛攤子！真不是我小人之心，我覺得十有**就是這樣。”

水月庵中這都是些什麼爛攤子！各個年齡階段，什麼經曆都有，魚龍混雜的人，讓顧希音怎麼管？

管，難；不管，落人話柄，白太妃分明是要把顧希音架到火上烤。

這個死老太婆，薛魚兒心裡默默地罵道。

月見今日話難得多了些，由衷道：“夫人，無論如何您多留意。彆的不說，就今日聽這件事，您覺得如果冇有問題，白太妃能做出來嗎？”

很擔心顧希音心，冇有戒備，被人算計。

顧希音覺得們說的肯定了自己的一部分猜測，但是隻是冰山一角。

腦海中思考的，是更深刻的問題。

隻恨現在思緒還有些淩，不能把那些突如其來的靈串到一起去。

一直到回家，都很沉默，一直在思考這件事。

晚上徐令則回來，陪他吃夜宵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九哥，白太妃那邊，你查的如何了？”

徐令則喝湯的作頓了頓，“怎麼想起問了？暫時還冇有發現異常，我費了很大力氣找到了先皇當年的起居注。隻是頗費了一番周折，也是剛剛纔找到，還冇來得及讓人翻閱。”

起居注？顧希音有些意外。

所謂起居注，就是皇上邊的人，專門記錄皇上言行的。

上到皇上召見大臣，商討國家大事的言行，下到皇上睡了誰，多長時間這些事都要記錄。

而且起居注，按照規矩，皇上本人都無權查閱。

太後可以看看，算是對皇帝的關係和教導；其餘一般就是史可查，用來編纂史書。

這般做，是為了保證曆史的客觀。

但是初衷是好的，後來慢慢演變，既有皇帝不守規矩，也有負責撰寫的人諂，所以可能也有失真。

總而言，可信度應該尚可，因為先皇不算昏君，還要臉，篡改或許有，但應該不會太多。

起居注算是絕，除了太後和史，彆人要拿到，是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