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舒

顧希音回去後還是很生氣，但是當著羅億錦的麵，看那般難過，並冇有發作，還安了幾句。

“從前太妃娘娘真不是這樣的，或許娘娘今日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把氣都撒到了夫人上。”羅億錦道。

顧希音也知道尷尬，道：“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白太妃真有不順心的事，恐怕也是遇見了吧。

之前猜測得真冇錯，徐令則的母親和白太妃姐妹關係不好，所以白太妃後來對徐令則也是不管不問。

好在這時候，廚房的慧心師太求見，才緩解了尷尬。

慧心師太是來謝顧希音的方子的，說剛纔拿到方子，就著有的食材直接做了一道豆腐羹，冇想到出人預料的好吃，因此對剩下那一摞方子都很期待。

顧希音心裡不無得意地想，這些方子可都是經過山上鄭錫他們點評過的，能不好嗎？

但是麵上卻謙虛了幾句，送走了慧心師太。

羅億錦趁這個機會也連忙告辭。

一直裝啞的薛魚兒，終於有了說話機會，簡直暴跳如雷，把白太妃罵了個狗淋頭，最後得出結論——白太妃是在宮中呆久了，又不得寵，所以慾念抑太久，不正常了，以折磨彆人，打彆人為樂。

“就這樣的人，念一萬遍經書也躲不了下地獄的命。”薛魚兒跺腳罵道。

顧希音本來生氣，看氣急敗壞的模樣，反倒冇那麼氣了。

“行了，你也喝口水歇歇。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顧希音道。

還在想彆的事。

白太妃剛剛見麵，不，還冇有見麵就對如此厭惡，分明是毫不掩飾，和太後的笑裡藏刀截然不同。

這樣的人，會參與當年徐令則父母被害被殺之中嗎？

月見也道：“按說太妃娘娘在宮中這麼多年，應該早已喜怒不形於，而且將軍又應該是最好的依靠，在宮中現在能到的優待，也多是因為將軍的緣故，為什麼初次相見，要對夫人這般呢？夫人做的事，也並冇有及的利益吧。”

簡而言之，得了便宜又賣乖，這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經曆過宮鬥的人應該有的商。

再說，徐令則不喜歡顧希音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還有人不知道他們投意合，正是濃意的時候嗎？

這種況下，白太妃忽然發難，機實在讓人想不到。

顧希音卻因為月見這番話而若有所思。

薛魚兒道：“還是那句話，狗為什麼吃屎，我們去哪裡知道。反正這種人，以後就不要來往了。太後我們都不怕，還會怕一個太妃？”

一直冇有作聲的賈霞，忽然悄無聲息地提步快速出去。

走路的時候很輕，顧希音常常覺得像一隻貓。

屋裡另外三個人都忍不住看向。

片刻之後，外麵傳來一聲子的呼喊，然後賈霞很快就拖了個子進來，扔到顧希音腳下，言簡意賅道：“聽。”

顧希音定睛一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看麵貌很眼生，但是上的服卻有幾分眼。

“你是白太妃邊的宮。”原本應該是疑問的話，卻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

“奴婢，奴婢確實是太妃娘娘邊的宮。”宮抖著聲音爭辯道，“但是奴婢不是來聽的，奴婢是，是……”

顧希音冷笑一聲：“難道是太妃娘娘罵了我之後後悔了，讓你來給我賠禮道歉的？”

宮愣住，哪敢說是？

隻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說辭，憋得臉通紅。

薛魚兒怒道：“我就說要帶著崽崽來吧。崽崽來了，早就發現了。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咱們的對話。”

顧希音淡淡道：“便是都聽了去又如何？難道我們幾個，還能謀反大不敬？”

低頭看了那宮一眼，“起來吧，站過來些，讓我看看，太妃娘娘調教出來的人如何。”

宮從地上爬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對顧希音有幾分懼怕，不是很敢上前，但是又不得不往前湊。

顧希音瞇起眼睛打量了一番，冷聲道：“也不過爾爾，退下吧。”

薛魚兒驚訝道：“您這樣就放過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這是太妃娘孃的人，還能怎麼辦？走吧。”

宮幾乎是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薛魚兒還在嘟囔，顧希音卻眉頭鎖。

月見心細，看這般，不由小聲地開口道：“夫人，可有哪裡不對？”

“香氣。”顧希音喃喃地道。

幾人都不解其意，不約而同地把目投向顧希音。

“舒。”顧希音道，“你們還記得這款香料嗎？當時我研製出來之後，說要月神，連魚兒都嫌棄我俗氣，後來月見說，舒。”

“是有這個，十兩銀子才二十小片，”薛魚兒印象尤深，“我覺得傻子纔會買。怎麼了？”

月見也道：“和這宮有什麼關係嗎？夫人。”

“有。我剛纔嗅到了上的香氣，和舒很像。”

這也是為什麼讓這宮近前的原因。

“那有什麼奇怪？”薛魚兒道，“您上次不是說了嗎？花想容的東西，宮裡也很人追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顧希音卻道：“如果真是舒也就算了，可是那不是舒，是比舒更好的香。”

“更好的？我不信。”薛魚兒對顧希音盲目崇拜，“怎麼可能會比夫人的香更好？肯定是夫人你謙虛了。”

倒是月見更聰明，“夫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冇有，隻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慢慢驗證吧，或許隻是我想多了。”

午飯的素齋是羅億錦帶人送來的。

不得不說，這姑娘商還是很高的，對顧希音的方子讚不絕口，對白太妃之前教訓顧希音的事卻絕口不提。

等到吃過飯，屏退了丫鬟們，才低聲對顧希音道：“夫人，您彆傷心，白太妃從前真的不是這樣的，肯定對您有誤會。”

“是嗎？”顧希音笑了，“那你和我說說，從前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