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意外的香味

溫昭自嘲地道：“我這子骨，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皇上長大人。現在我早就不想其他，隻當自己在輔佐主，求一個心安罷了。”

看著他蒼白的麵，彷彿許久都冇有見過，徐令則道：“我推你出去走走。”

他心裡盤算著，回去之後就和顧希音商量，給溫昭找兩個伺候的人。

得像月見那樣穩妥，對飲食起居事事妥帖，最好還有點薛魚兒的活潑，能逗人開心……

顧希音表示，這樣的人我一個都找不到，彆說兩個。

就算有，我也不會把人家推到火坑裡——誰知道太後會用什麼手段害人？

徐令則推著溫昭行走在花園中，五月的已經開始熾熱，白花花地照在花木之上。

徐令則推著他在樹蔭下走，斑駁的影隨著風晃，兩個一路相互攙扶著的兄弟，靜默地著鳥語花香，心中都明白，有些東西冇變；但是有些東西，已經變得徹底回不去了。

“秦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幫我照顧皇上。”溫昭道，“他和他母親不一樣，他是個好孩子。”

好孩子？徐令則並不覺得太後能教出什麼好孩子。

以太後拿人心，尤其拿溫昭的手段來看，教兒子討溫昭喜歡，並非難事。

但是他也冇反駁，隻是問：“還有呢？”

“還有？”溫昭麵上出苦笑，“你是說太後嗎？”

“你最放心不下的，不應該是嗎？”徐令則道。

“不，那是從前。現在我能放下了，”溫昭道，“冇有溫昭，也會有其他人。所有能讓活下來的人都可以，不必非是我。”

這話徐令則倒是讚同。

太後對生命，對權力的超乎想象，明明是一朵溫室中的花，卻表現出來驚人的頑強生命力。

雖然徐令則幾乎能到溫昭上傳來的絕死寂，但是他還是覺得，長痛便不如短痛，希他真的能夠走出來。

兩人正說著話，迎麵突然跑過來一個宮，手中捧著一大束花，各個品種，繁花錦簇。

臉上帶著歡快的笑容，時不時地低頭看花，所以冇有看到對麵這兩尊大佛。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快衝到兩人麵前，頓時一驚，手中的花灑落滿地，慌不迭地行禮請罪：“奴婢見過溫大人，秦將軍。”

徐令則皺眉，在人麵前，他習慣讓溫昭說話。

溫昭出笑意，態度和藹：“你這些花選得都很好看，你是哪宮的宮？”

“奴婢是白太妃宮中的。”

溫昭笑道：“原來是白太妃，素來花。快把花撿起來回去覆命吧，如果花弄臟了，再重新回去摘一些。”

宮臉上飛起紅雲，激道：“多謝溫大人。”

看著收拾了滿地的鮮花後離開，徐令則忍不住道：“你向來人緣好，奈何眼太差。”

溫昭苦笑，岔開話題道：“說起白太妃我想起來，是你姨母。在你外公那裡冇有收穫，要不要去見見？”

徐令則搖頭：“不必了。”

如果姐妹好，那麼白太妃也不會對自己不管不問。

先皇對白太妃，雖然談不上寵，但是也絕對是善待；尤其發生了他孃的事之後，先皇對白太妃更好了。

想到這裡，徐令則臉上出冷笑——不知道是白太妃幫皇上達所願，還是把對他孃的愧疚轉移到白太妃上。

什麼姐妹深？孟家的塑料花姐妹，他還冇看夠嗎？

他冷酷地道：“在弄清楚事實真相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白太妃也不例外。”

“我倒覺得不至於。”溫昭道，“白太妃人很溫和，又淡泊名利，喜歡花草，對爭寵向來不在乎。這兩年我在宮中，多有接……”

“等事查明瞭再說。”徐令則道。

“嗯，你作主。”

在宮中留了一會兒，徐令則回府。

顧希音正和月見、薛魚兒盤算著開始給那些善堂的孩子授課，畢竟等了這麼些天，們估計心中也忐忑。

“每人兩套裳太了，再做兩套，另外……”

“崽崽回來了。”薛魚兒道。

顧希音：“哪裡？”

“肯定回來了。”薛魚兒話音落下，外麵就傳來徐令則悉的腳步聲，隨後顧崽崽歡快地跑進來。

薛魚兒拉著月見往外走，“我就說吧，我和崽崽心有靈犀。崽崽，走，在這裡討人嫌做什麼？”

顧希音：“……”

徐令則進來在對麵的榻上坐下，手隨意地搭在小幾上，笑著問道：“在家裡忙什麼？”

“還是之前的事。”顧希音道，“不能再耽誤下去，查案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還是該乾什麼乾什麼，也不知道這些孩子中，有多是能用的。”

“慢慢來，不能之過急，彆把我小乖乖累壞了。”

顧希音眼波一橫，“和你說正事呢！”

“我說得也是正事。”

顧希音鼻翼微，“九哥你上怎麼有香味？薔薇水，還是花想容出品的，你去花想容了？”

徐令則：“這次是你聞錯了，我進宮去找溫昭了，怎麼會有花想容的薔薇水香味？是不是最近又在琢磨花想容的東西，魔怔了？”

顧希音卻篤定地道：“不可能。九哥我問你，如果有一百匹馬在你麵前，你能認出自己的馬嗎？”

“那是自然。”

“我對我研製出來的東西也是如此。”顧希音道，“宮裡人多，說不定是誰用了，傳到了溫昭上，又弄到了你上。看，我多會給你找理由，是不是很賢惠大度？”

說著，自己都笑了。

徐令則道：“不用你大度，你吃醋我才高興。”

看著他漸漸熱起來的眼神，顧希音笑罵道：“一點兒正形都冇有。花想容的生意，原本我以為大家獵奇心過了之後會有回落，現在看起來竟然有蒸蒸日上的態勢。主要是我的東西好，所以回頭客多，對不對？嘿嘿。”

徐令則道：“看起來我距離吃飯很近了。”

顧希音故作驚訝：“九哥你家底也太厚了，我還以為現在你已經吃上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