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原來是孟語青

顧希音想了想，還是道：“我們回去！”

鄭錫以為自己聽錯了：“夫人您說什麼？”

“我說回去，不去找宋仵作了。”顧希音道，“回頭你自己再去一趟，和他說一聲。不，咱們也不直接回去，一會兒去燒鵝店買隻燒鵝再回去。”

發現的尾甩掉了，但是萬一有冇發現的呢？

燒鵝是個藉口，免得讓對方發現自己已經察覺。

鄭錫稱是。

“對了，告訴宋仵作，這幾日我都不會再去。”顧希音靠著馬車側壁，神肅穆，“就說我晚上都有應酬，還是書信來往。”

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去見宋仵作這件事，不能出任何紕。

好在之前和宋仵作已經足夠悉，以後書信來往約莫著問題也不大。

“是。”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薛魚兒聽見聲音，從屋裡迎出來，“我纔剛把火盆燒上，屋裡還冇完全熱起來。”

月見晚上回去陪娘，薛魚兒伺候。

顧希音搖搖頭，把燒鵝遞給：“出去發現被人跟蹤了，不知道是誰的人。”

薛魚兒眼睛眨了幾下，忽而惶恐，覺得手中的燒鵝也冇那麼香了。

“夫人，會不會是林家的人發現了我？”

顧希音：“……不會。”

薛魚兒在林家就是個不流的妾室，本冇有出門的機會。隻有當家夫人邊伺候的妾室，纔可能跟著出門。

林老太太年紀那麼大，基本已經不出門；就算出門也有媳婦孫陪著，帶著個十七八歲的妾室出門，豈不是被人打趣？

古代院人出門機會真的的可憐，每個姑娘一年中出門的次數約莫著兩隻手都能數過來；而且薛魚兒也很出門，被人認出的可能基本冇有。

“那就好，嚇死我了。”薛魚兒如釋重負，歡快地進去把油紙包解開，手要去拿。

“洗手去！”

“嘿嘿，又忘了。”

薛魚兒洗了手，把鵝遞給顧希音，後者擺擺手，了大裳，在桌前坐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真香啊。”薛魚兒拿起鵝大口咬了起來，齒之間瞬時染上油亮。

“魚兒你說，能是誰跟蹤我呢？”顧希音托腮若有所思地問。

“跟蹤您的人可就多了。”薛魚兒一邊嚼著一邊拉著手指頭給算，“可能衝將軍來的，可能衝您來的，可能衝衛府來的；可能是為財，可能是為，還可能是為……”

顧希音翻了個白眼：“你這等於冇說。”

“您問的就有問題嘛！”薛魚兒振振有詞，“林子大了什麼鳥冇有？咱們這些正常人，怎麼猜測那些變、態的心理？說不定什麼原因都冇有，單單就想跟著您呢!”

當晚鄭錫並冇有給結果，又過了兩日之後才告訴，跟蹤之人與人接頭，對方是孟府的人。

“難道是太後的人？”顧希音喃喃道。

“要我說，更可能是孟語青的人。”薛魚兒心直口快地道。

月見笑道：“你彆說誤導夫人。”

“我覺可準了。”薛魚兒正拿著抹布博古架，聞言不服氣地道。

博古架很高，踮起腳尖也夠不到最上麵一層，索跳起來去，樣子把月見逗笑。

“我的小姑，”月見笑著過來拉，“可不用你這個了，等回頭我踩著椅子自己。”

“冇事，我跳得高著呢！”薛魚兒不以為意道。

“我不是怕你夠不到，我怕你把這一架子的東西給弄壞了。”

薛魚兒也不生氣，道：“咳，我有數呢！剛纔說到哪裡來著？對，太後。我覺得太後都進宮這麼多年了，過得又不差，怎麼就冇點自己的人了？如果是大事自然要和孃家商量，可是爭風吃醋這樣的事，還不需要找孃家吧。再說，孟家當家人隻要腦子冇壞，現在也不會同意輕舉妄，激怒將軍。”

薛魚兒是個聰明的，跟在林老太爺邊這幾年，還是學會了不東西。

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就代了林老太爺會有的反應。

“也有道理。”顧希音道，“那會是孟語青？”

“我猜就是，不是也是和一夥兒的。要我說，肯定是想跟蹤您，抓您的錯，恨不得拆散您和將軍，上位呢！”

“你上次說完後我也仔細考慮過，”顧希音困道，“可是後來我又覺得不太可能。將軍小時候和太後孃娘、溫昭他們算是來往親，但是那時候孟語青纔多大？後來將軍不是離開京城了嗎？孟語青見冇見過將軍我都懷疑，怎麼就深種了？”

“我的夫人啊，這和見不見有什麼關係？隻要他是大將軍，哪怕他是條狗，也有的是人上桿子。”

顧崽崽：汪汪汪，他爹如果是條狗，那他肯定就是親生的了。

這樣想想，似乎也好？

月見罵道：“胡說什麼！”

薛魚兒不服氣：“說實話唄。再說，狗為什麼吃屎，咱們人去哪裡知道？孟語青就不是正常人，咱們去哪裡分析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說不定自己都不知道呢！”

“就你知道得多。”月見啐了一口，從手中搶過抹布，去銅盆裡洗了洗。

“說得對，我知道得就是多。什麼牛鬼蛇神我冇見過？”薛魚兒道，“或者姑娘扮男裝被人盯上，將軍又不在家，說不定孟語青以為真有外男出我們府裡，心裡指不定多高興，等著抓把柄呢！”

“越說越不像話了，是名門閨秀，又冇有出閣，怎麼能想那麼齷齪的事？”月見說著，自己都臉紅了。

“哎呀我的月見妹妹，你可真傻，真的。”薛魚兒道，“什麼名門閨秀，說不定一肚子男盜娼！我和你說件事你彆不信，就是孟家的！”

顧希音來了興趣：“你說來聽聽。”

薛魚兒看著月見微紅的臉，卻打了退堂鼓，擺擺手道：“算了夫人，回頭我單獨和您說。月見聽不得這些。”

顧希音：“……月見，水涼了吧，你去廚房兌點熱水，彆把手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