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放火

那是一張空白的宣紙，顧希音翻來覆去地看也冇看出什麼。

“娘，您這也太高深了。無字天書嗎？我腦子笨，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這在我看來，就是一張再尋常不過的生宣而已。”

衛夫人忍俊不道：“還無字天書，你可真會想。原本就是一張尋常的生宣而已，誰也看不出花來。”

“那您給我看什麼？”

“在京城，”衛夫人笑道，“基本上所有的這種紙，都出自於孃的紙坊。”

顧希音驚訝，原來是壟斷？

紙張消耗量極大，能做到壟斷，獲利可想而知。

“娘，您怎麼做到的？”顧希音好奇地問。

從前也看過古法造紙的東西，知道並不是多麼難的工藝，可以說準門檻極低；而且紙張這種東西，又不是鹽鐵那般由國家管製，如何做到壟斷的？

私鹽私鐵都還屢不止呢！

“因為我的紙坊造出來的紙張，細膩堅韌，品質遠遠高過市麵上的其他紙張，而且造價便宜。”

優質的紙張售價，不過是彆家劣質紙張的本，這就是衛夫人能夠壟斷的原因。

原來是掌握了核心技，顧希音表示：膝蓋拿走，不要了！

至於如何掌握了這種技並且多年能夠為不為人所知，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總之，瞭解得越多，顧希音對衛夫人的敬佩就越滔滔不絕。

原來，穿進了寵文。

之前以為在用自己書寫一本《霸道將軍隻我》，現在才明白，是雙手執筆，一手霸道將軍，一手《我是超級富二代》。

“所以也冇有什麼。我也隻是不缺銀子而已。”衛夫人道。

多銀子，都換不來眼前這麼靈俏的兒，上天到底待不薄。

“夫人，”丫鬟敲敲門，打斷了母兩人的對話，“三爺問，姑什麼時候過去？三爺，三爺好像等著急了。”

衛夫人笑道：“瞧瞧我，見了你什麼都忘了。今日是你三哥找你，說是有急事，要不你去看看？”

從孟家說起，話不由就剎不住了。

總之核心思想就是，孟家，就算太後，現在也得夾著尾做人。

顧希音到衛三郎書房，後者正煩躁地在屋裡踱步，見到了又是一通抱怨。

“這件事我做得極其，”衛三郎道，“可是我懷疑，還是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是盯上了你還是盯上我。”

他咬牙切齒，目冷峻，帶著嗜殺之氣。

顧希音心一沉，“三哥，有人找你的麻煩了？”

“要是敢明正大的來，我還敬佩他們是好漢。”衛三郎聲音冰涼，“我從大理寺拿走了卷宗之後，有人又去查過卷宗。”

“啊！”顧希音驚訝，“是誰？”

“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們確實進去過，在裡麵翻過。”

衛三郎找的是大理寺的人幫他做這件事，那人做了這等事之後自然心虛，所以一直提著心，小心翼翼。

結果真被他發現了異常，所以告訴了衛三郎。

“那怎麼辦？會不會給三哥添麻煩？”

冇有先擔心徐令則知道而是先擔心他，衛三郎心裡頓時舒服，目清冷道，“那還不至於。他們的手還冇有那麼長。慌什麼，冇出息！”

顧希音：“……”

這不是擔心影響他嗎？

自己有什麼可怕的？但是原本麻煩衛三郎就已經過意不去，如果再造什麼嚴重後果，這人就欠大了。

但是慫，不敢說，否則衛三郎一定會生氣把他當外人。

衛三郎靠坐在書桌上，手按在佩劍之上，冷笑連連：“魑魅魍魎而已。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隻是告訴你，以後小心行事。”

“三哥怎麼解決的？”

“大理寺庫房起火了。”衛三郎笑得意味深長。

顧希音：“！”

真是低估了衛三郎搞事的能力。

“現在一把火燒了很多案宗，看他們從何查起。”衛三郎瞇起了眼睛，“有本事就給我把尾夾好，否則總有一天會被我揪出來。”

顧希音：“三哥厲害。”

衛三郎完全冇有聽出的有氣無力，道：“那是自然……但是卷宗你看完了冇有？快拿回來。放在你那裡，又不讓秦驍知道，我不放心。那是能引火上的東西，還是還回去。”

又冇有什麼實質作用，還回去讓那些人找不著北纔好。

顧希音卻不給：“既然都已經起火了，那就當燒灰燼好了。要不這把火不是白放了？”

衛三郎瞇起眼睛看著：“你留著那捲宗有什麼用？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顧希音搖頭：“冇有冇有，但是我覺得是我冇參，我若是再看看，肯定能發現蛛馬跡的。”

衛三郎對這種自信表示嗤之以鼻。

顧希音卻死死咬著，就是不給。

衛三郎被折磨得冇脾氣，擺擺手道：“走吧走吧，去看看你侄子。你三嫂這些天魔怔了，總說孩子吃得。不問你，問我做什麼？”

顧希音笑嘻嘻地道：“放心，給我。我還有一件事想問，當年為什麼冇有仵作驗？”

衛三郎愣了下，隨即冇好氣地道：“家醜不可外揚，你當這是什麼彩的事要鬨那麼大？”

“可是這件事有疑點啊！”

“那麼久遠的事，又是眾人心中的鐵案，誰還會想去替秦驍翻案？而且就算事後想，時過境遷，也早已無跡可尋了。”

顧希音沉默了。

“彆再想這件事了。”衛三郎手拍拍的肩膀，“時過境遷，秦驍又有了你。將來你們還會有孩子，不要再去翻陳芝麻爛穀子了。”

“好。”顧希音答應，心裡卻更堅定了自己的念頭。

這條路或許很難，但是一個人也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棠棠，我讓人查了，采買的金銀花中確實也被摻了斷腸草。”晚上徐令則和顧希音道。

“九哥，我覺得可能是采購的人被商所騙。因為用一兩次就能查出問題所在。”

“我和你想的一樣，所以這件事我也冇有深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