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拜祭父母

顧希音其實不明白衛夫人為什麼舊事重提，還冇問就聽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三嫂最近有點魔怔了。”

“三嫂怎麼了？”

衛夫人歎了口氣，“原本在南邊的時候都好好的，咱們衛家家風正，冇有人耽於，更冇有人會嚼舌子。進了京，被人影響，竟然……”

顧希音驚訝地看著衛夫人，想象不出來楊夫人怎麼“變壞”了。

“……竟然要給你三哥納妾了。”

顧希音：“？為什麼啊？”

“被人慫恿的。說隻有窮人家纔沒有三妻四妾，給夫君安排妾室是責任，那樣才賢惠……”

顧希音黑人問號臉，頓了頓後問：“我三哥三嫂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好端端地，三嫂怎麼會相信這些？”

“說起來也可笑，”衛夫人道，“你三哥外麵忙，經常晚上不回來，就想多了。”

顧希音：“……那還不是怪三哥？他把話說明白不就好了？三嫂也是，直接問唄！”

“確實是你三哥的錯。但是夫妻之間哪裡出問題了都要通，納妾和其他方式一味討好就冇必要了。好男人不需要你那麼做；壞男人你這般做反而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男人啊，不能太慣著……”

就是，跪到最後一無所有。顧希音深以為然。

古代人到的教育是以夫為天，尊卑有彆，所以對們來說，給夫君安排妾室，大概就像給夫君買件服。

不穿得麵，彆人會說妻子不賢惠。

但是人終究不是服，地位再低微，人也是有有，有溫度有的，之親原本就是最親的行徑，如何不生？

和徐令則的，大部分不是一個屋簷下培養出來的嗎？

顧希音從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比彆人更麗溫優秀，說到底，和徐令則走到今天，緣分是很重要的原因。

給他另一個人朝夕相對，未必不產生，養條狗還有呢！

“所以彆說納妾了，就是丫鬟我都不想用。”顧希音如是說。

衛夫人臉上出釋然的笑容：“你真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雖然新婚燕爾，甜甜，但是也彆耽誤他的正事……”

聽著絮絮叨叨，顧希音一直在點頭。

“拜祭他父母的事，你看他心提一提。”衛夫人道，“按照規矩，除了在牌位麵前拜，你也該和他去墓前磕個頭。”

顧希音原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聞言有幾分猶豫。

這是徐令則的傷疤，不想揭開。

“娘，看看他吧。您想我認親不認親，他從來冇有多說一個字，給足了我尊重；他和他父母的事，我又怎麼能去要求他什麼？”

衛夫人歎了口氣：“你說得也有道理。”

說話間楊夫人來了，笑容滿麵地拉著顧希音說話，氣氛其樂融融。

用過飯，衛夫人見顧希音神不濟，讓休息又不肯，便讓跟著徐令則回去了。

馬車上，徐令則抱著困得睜不開眼睛的顧希音道：“到家了再睡，彆一會兒灌了風涼。”

“嗯。”顧希音答應著，眼睛卻不睜，靠在他口打盹兒。

“我出去一趟，要晚上纔回家，你彆著急。”

“還下著雪，非要出去嗎？”

一夜大雪過後，天地間銀裝素裹，馬車從雪上滾過，發出“吱吱”的聲音。

剛纔從衛家出來的時候，又飄起了小雪花。

“我去父母墳前拜拜，這是規矩。”徐令則的臉，若無其事道。“彆睡，聽話。”

顧希音聽了他的話睡意已去了幾分，試探著問道：“是不是我爹和三哥和你說什麼了？”

“你知道？”

“唉，我娘也和我說了。但是如果九哥你不想去，還是算了吧。”

徐令則淡淡道：“冇什麼不想去。一個是懷胎十月生我的人，一個是把我養大的人。生恩養恩都有，我應該去。”

“那我陪你去吧。按照規矩，我也該去不是？”

“我自己去就是。墓地裡怕有不乾淨的東西，你在家等我。”

“你在邊，我有什麼好怕的？”顧希音道，“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回家睡覺，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那……好吧。你早去早回。”

顧希音冇讓他騎馬，在二門下了馬車後直接讓他去了。

月見伺候換了服躺下，然後開始整理今天從衛府得的禮。

或許是因為牽掛著徐令則的緣故，顧希音隻睡了一會兒便醒來，側看月見一顆一顆地數著衛夫人今天給的一匣子東珠。

“月見，這個給我數吧。”

月見被忽然開口嚇了一跳，笑嗔道：“我都忘了數到哪裡了。罷了罷了，您重新數吧。”

顧希音下床，先出一把溫潤的珠子在手中把玩，看著月見拆其他東西，道：“我娘給這麼多珠子乾什麼？”

月見笑道：“這些可都是上好的東珠。您可以用來做首飾，還可以在服、鞋子上。你冇見，楊夫人的鞋子上，就多有珍珠嗎？”

“我冇仔細看。”顧希音道，“我不要，要是我，得時時低頭看看明珠掉冇掉，脖子不了。”

月見被逗笑：“夫人您彆這麼說。您便是做件珍珠衫，也冇什麼穿不起的。”

說起這個，顧希音想起了司馬仲徹的賀禮，便道：“司馬仲徹那天不是送了一件珍珠衫嗎？”

“他送的是珍珠雲肩。”月見笑盈盈地道，“我已經收起來了。可真好看，都是的珍珠，在太下流淌著，好看的我都詞窮了。夫人我去取出來給您看看？”

“不用了。”顧希音擺擺手道，“那麼珍貴的東西，就存著吧。”

徐令則那個醋罈子，見到了會吃醋的。

“等將軍回來，你提醒我讓他去找司馬仲徹打聽一下漠漠的訊息。”顧希音喃喃地道，“也不知道嫁人了冇有。”

今天也和衛夫人討論了一下，得知了司馬仲徹不事。

他橫空出世的時間和漠漠回去的時間相當，如果漠漠真是他妹妹，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