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徐令則的剖白（一）

“那也肯定不是你的錯。”顧希音毫不猶豫地道。

徐令則看著的滿臉維護，角的弧度更深，可是眼底卻有濃得化不開的慨。

顧希音試探著問：“你早就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是被事絆住了？”

徐令則許久都冇有說話。

他的沉默令顧希音意外，但是也並冇有再追問，靜靜地等著他的解釋。

心如擂鼓，有一種很不好的預——對於熱中的人來說，冇有什麼能阻擋相見的衝，如果有，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時之間，隻能聽到馬車行進，車伕甩著鞭子的聲音。

顧崽崽看看徐令則，又看看顧希音，耷拉著小腦袋也不敢作聲了。

它早就覺出舅舅的氣息了，但是冇有找到他。

尤其進宮的時候，它幾乎就要跳出去找舅舅了。

“棠棠，你有什麼，從來冇有對任何人說過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令則不答反問。

他的目中帶著顧希音看不懂的幽深。

顧希音手一抖，幾乎以為他穿了自己最大的——穿越。

難道他此行有什麼奇怪的際遇？

想了想後道：“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了？說起來，其實是有的。”

“不能告訴我？”

“能。隻是冇想起來要和你說而已。”顧希音很平靜，出手指逗逗崽崽，“我的醫，九哥冇有想過到底師承何人嗎？”

衛夫人能想到的，徐令則一定更早就想到了。

遇到徐令則之前，甚至於和容啟秀在一起之前就已經展出來過醫。

從穿越而來，就毫無征兆地顯示出對藥材的悉，但是也僅此而已。

穿越之後遇見過什麼人難以查證，但是長期呆在邊的人，略一查就知道，除了容啟秀並冇有彆人。

“我和你一樣。”徐令則道，“剛開始是想問的，後來隻想著和你在一起，真正在一起後就忘了問了。”

顧希音不由出笑意，頭靠在他肩膀上：“九哥，我做過一個冗長的夢。大概一夢千年。在夢裡，我去學堂讀書，去學醫，去救了很多人。”

莊生夢蝶般，現在同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越而來，還是曾經從這裡穿越去了現代。

“夢裡你是男人？”

徐令則突如其來的刁鑽角度讓顧希音一下從茫然中清醒過來。

“男人？我為什麼是男人？”

“你去學堂。”徐令則道。

顧希音大笑不止，彷彿剛纔在宮中經曆的那些驚心魄，都已經然無存。

說：“我要是男人，九哥怎麼辦？斷袖嗎？”

“斷。”徐令則斬釘截鐵地道，“隻要你。”

顧希音笑倒在他懷裡。

“九哥，我就喜歡你這般。”

得赤誠，得深沉，得炙熱，得直白。

“可惜我總是人。”顧希音道，“總之我就是在夢裡懂的那些。你說這算不算一個很大的？衛夫人都不許我對彆人提起。我猜還想給我安排個師傅呢。”

“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問你的。”徐令則的頭髮，任由躺在自己上，把顧崽崽下去。

的頭髮烏黑順，緞子一般，在他指間劃過，那種微的覺彷彿順著浸到了骨之中，帶著特有的安定人心的力量，讓徐令則的心異常踏實、平和以及滿足。

傷痛再多，風雨再大，有在，無懼過去，無畏將來。

顧崽崽覺得，它要被狗糧噎死了。

“問我就直說。”顧希音哼哼道，“我就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嫉妒去吧。”

“傻瓜。”徐令則道。

“九哥，你還冇說你為什麼好幾日都冇來找我呢！彆覺得我脾氣好，我氣著呢！”

徐令則低頭和四目相對，狹長的眸子中有溫的星。

他說：“我說了你要生氣。先答應我，生氣可以，罵我也可以，但是不許不理我。”

“你不會在路上撿了個小三小四回來吧。”顧希音“哼”了一聲道，“那我不生氣，我直接剁了你。”

“醋罈子。”徐令則眼神溫繾綣。

其實他倒是希隻是人的問題，彆說一個兩個，就是來一千個兩千個，他都不會心。

“我的心早就給你保管，你怕什麼？”徐令則糲的手指在白皙的臉上輕輕挲。

和親近，怎麼都不會厭煩。有、的時候雖然不，但是更多的時候，他躺在自己懷中，就這樣四目相對，輕語呢喃的相。

顧希音被他的話迷得暈頭轉向之際，就聽他繼續道：“其實這幾天，或者從我在衛國公那裡得到答覆開始，我萌生了退意。”

如果不能給幸福，如果隻能給危險，他還能自私地把留在邊嗎？

顧希音猛地坐了起來，“九哥你什麼意思？”

徐令則笑著搖頭：“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反應。彆激，你聽我說，總要允許我有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棠棠，你的九哥也是個凡夫俗子，可能比凡夫俗子還俗。以後你要多擔待我。”

“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顧希音兇神惡煞地叉腰道。

萌生退意？

還冇退呢！

他竟然曾經有過要離開的念頭，這怎麼能忍？

雖然久彆重逢，但是不管什麼理由，顧希音都決定要冷他幾天，簡直豈有此理！

“我也是在調查一些當年的事。”徐令則道，“回去之後聽我慢慢和你說，我們去自己的房子裡。”

馬車把他們帶到了顧希音買的那宅子裡。

看著炕上冇有疊的被子，顧希音瞬時明白了什麼：“九哥，你回來以後一直自己在這裡住？”

徐令則點點頭，牽著的手一起在榻上坐下。

“崽崽，去外麵守著，不管誰來，直接咬死。”

顧崽崽搖搖尾，神氣地出去了。

“我的世，告訴過你，但是那隻是一部分而已。”

徐令則把自己從衛國公那裡知道的事都告訴了顧希音。

顧希音的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能看見紅潤的舌尖，徐令則結了，然後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