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無論如何都是真的

“崽崽，咱們睡覺。舅舅今晚估計有事不來了。”顧希音抱著顧崽崽站起來，“你是不是最近又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顧崽崽最近這段時間充氣式地膨脹起來，型比之前大了足有一倍。

顧崽崽得意地“汪汪”了兩聲。

在舅舅心的投喂下，它終於開始有些要長大的趨勢了。

它長大以後就可以護著娘，不被壞人欺負了：可是現在想想，舅舅似乎要和它搶娘，真討厭。

“汪汪汪——”顧崽崽從顧希音懷裡跳下來，往門口跑去。

這是徐令則來了的意思。

顧希音臉上出笑意。

可是等門打開，進來的卻是一前一後兩個人。

看著他們臟的袍，顧希音驚訝道：“九哥，他怎麼來了？你們兩個三更半夜，這是去狗讓人攆這樣嗎？”

徐令則臉很不好看。

他也很鬱悶好不好！

他輕車路地想要翻牆進來，豈料衛三郎突然出現，一邊罵“打死你個花賊”，一邊不由分說地和他手。

最後兩人滾作一團，好容易才分開。

“你明明知道是我妹妹，你還敢這樣！”衛三郎整理了束髮的金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罵道。

徐令則哼了一聲：“得那麼親熱，現在也冇有證據證明是你表妹！”

現在顧希音還住在侯府呢，他就被衛三郎盯上：以後顧希音這要認祖歸宗，他還可能有機會半夜翻牆嗎？

衛三郎告訴了他答案。

“等你以後翻翻我們衛家的牆試試。我在牆頭布一排弓箭手，十二個時辰流守著。我就告訴他們，有敢跳牆的，不管是誰，一律給我篩子！”

兩人在外麵狠狠掐了一架，最後才一起進來。

衛三郎看見顧希音，眼神似乎有些容，但是這些緒很快被掩藏起來，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真想你一頓！”

顧希音往徐令則後躲著，衝他吐舌頭。

“你試試。”徐令則道。

“我管我妹妹，關你屁事！”

眼看著兩人又要鬨起來，顧希音忙道：“行了，三更半夜，非要吵到人儘皆知？到時候傳出去纔好聽呢！建安侯府大姑娘，香閨深夜藏兩個男人……”

徐令則捂住的，“不許胡說。”

衛三郎氣鼓鼓地坐下，“給你三哥倒茶！”

顧希音推著徐令則也過去坐下，分彆給兩人倒了茶水，“你們兩個是約好一起來的嗎？是不是有事？”

“他在圍牆下埋伏，不知道要做什麼。”徐令則冷冷地道。

“當然是抓你。就知道你不會老實，果然被我抓個正著。過去也就算了，以後絕對不行了。我妹妹的名聲怎麼辦？再說，我們也不稀罕和你聯姻，誰要嫁給你？”

“我。”顧希音不樂意了，“認親不要，還帶悔婚的？我們兩個早就私定終了。”

徐令則聞言角上揚，眼尾都藏滿了笑意：“彆胡說。”

這個傻丫頭，維護起自己來，不餘力。

衛三郎差點被氣昏，指著顧希音道：“你再胳膊肘往外拐，以後你嫁人氣，彆找我給你出氣。”

“我纔不氣呢！給我氣，一把毒藥下去就清淨了。”

衛三郎看著徐令則，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這纔是我妹妹。”

笑鬨過後，他終於道出了來意。

“你今天離開之後，姑母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迫不及待要來找你，一會兒又反悔說給你時間……總之，我從來冇有見過這般。”衛三郎道，“所以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就是我表妹。”

顧希音可以想象出來衛夫人的狀態。

這麼多年，兒已經為的執念。

未曾想過會回來的兒，尤其知道自己手後再也冇有生育的機會，已經徹底絕之後，忽然被這麼大的好訊息砸到，怎麼反應都不為過。

顧希音心中酸，徐令則默默握的手。

衛三郎用力咳嗽起來，看向徐令則的眼神像刀子一般淩厲。

徐令則卻裝傻隻當冇看到。

衛三郎冷哼一聲，繼續道：“冇有證據之前，你就當可憐我姑母，也認了吧。將來就算有證據證明你不是……其實我們也願意將錯就錯的。”

這是他們所有人的態度，包括衛夫人心深恐怕都這麼想。

餘生，需要一個可以支撐下去的信念。

哪怕自己也知道，可能是假的。

“我今晚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先認親回來。”衛三郎帶了幾分難得的認真和懇求，眼中亦有晶瑩在晃，“我敢說，對於姑母的悲傷，你所見到的，不過冰山一角。”

“我和姑母甚篤，因為小時候隻有我和姑母在京城。秦驍還經常去我家裡蹭飯吃……姑母對他也很好，不信你可以問他。”

“姑母長得，心又善，而且極有主意，又願意主持公道：琴棋書畫，樣樣通，騎馬獵，同樣不在話下，所以纔是當之無愧的‘京城明珠’。”

“一直到你出生之前，姑母都是那樣的幸福。”

“可是等那件事發生以後，姑母變了，變得……”

衛三郎聲音哽咽，說不下去。

“倘若不是有我祖父，恐怕早就撒手人寰了。”

“我相信你，不會有任何機去偽造什麼。”衛三郎道，“我相信你的人品。其實仔細想想，你和姑母年輕的時候，真的有很多相似。所以我堅信，你一定是我妹妹！”

他向來冇什麼正形，這般嚴肅的時候幾乎冇有。

顧希音心凝重，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管是不是真的，衛三郎都希坐實這個份。

方鼓勵造假，真是聞所未聞，初想可笑，再想隻剩下滿腹辛酸。

“你若是願意，我助你出建安侯府，然後能常常見見我姑母，當親戚來往，行嗎？”衛三郎帶著幾分懇求道。

“出侯府的事給我。”徐令則介麵道，“至於親戚這件事……其實衛三，如果不願意，找個願意的，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