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原因

顧希音歎了口氣：“崽崽和溫昭從來都冇有見過，溫昭怎麼會得罪他？”

“那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是溫昭怎麼得罪了崽崽？”徐令則護犢子厲害。

顧希音：“……”

你和溫昭，一定是塑料花兄弟。

“我和崽崽慢慢聊聊，你看它現在，像是發狂的樣子嗎？”徐令則道。

“那倒不像。”顧希音道，“但是我也想不出理由。崽崽，你攻擊溫昭，是有原因的嗎？”

顧崽崽彆過頭，表示狗也有驕傲的，它現在不想搭理它娘。

現在纔想起來問它，黃花菜都涼了！

“行了，適可而止。”徐令則在它腦袋上拍了一下，“發脾氣也不要冇完冇了。”

然後他又對顧希音道：“你先出去給崽崽切兩盤來，我來和它再聊聊。”

顧希音無奈地出去了，心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顧崽崽何嘗不是在絞儘腦，想著如何能告訴他們自己想什麼？

忽然，它想到一個主意，咬著徐令則的腳力往外拖。

徐令則起跟著它出去。

自徐令則回來以後，顧長澤就令時均跟著徐令則聽從差遣，所以時均正站在院子外麵低聲吩咐著幾個侍衛什麼話。

見徐令則帶著顧崽崽出來，他又帶著幾人齊齊行禮。

——他知道徐令則的份，但是也被嚴令絕對不能鬆口，所以即使行禮，他都時沉默的，唯恐一開口泄玄機。

徐令則微微點頭，但是顧崽崽卻停了下來，上去咬著時均的袍子。

時均愣了下，倒冇有，他知這狗通人，便笑道：“崽崽，是不是又要吃了？”

顧崽崽卻鬆開他的袍子，又去咬他後之人的袍子，可是很快又放開，接著去咬下一個人的袍子，直到把他們幾個的袍子下襬都沾上了他的口水纔回來，仰頭眼地看著徐令則。

徐令則：“……崽崽，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顧崽崽蔫頭耷腦地趴在地上。

天哪，它哪裡是暗示，它是明示！

它都這麼明顯了，舅舅為什麼還不明白它的意思！

看著它生無可的模樣，徐令則蹲把它抱起來：“再想想，這樣我不懂。”

顧崽崽又圓又亮的眼睛轉啊轉，忽然從徐令則懷中跳了下來，往外跑去。

徐令則跟著它，這次是來到了時均等人的住。

因為地方小，所以侍衛們也就分了兩個房間，是做臨時休息的地方。

顧崽崽用小爪子撓櫃，徐令則按照它的要求打開，然後看著顧崽崽在櫃中一頓拉，把其中的一些服扔到了地上。

這次就很明顯了，它扔出來的服，全部是宜春侯府統一給侍衛們訂做的服，乃是豆青暗紋長袍。

“你想說，侍衛。”徐令則道。

顧崽崽“汪汪汪”三聲，如釋重負，舅舅終於明白它的意思了。

侍衛？侍衛怎麼了？

顧崽崽抬起前蹄指向自己的脖子。

徐令則有些不確信地道：“你說你攻擊溫昭的脖子？”

顧崽崽連連搖頭，又著急起來。

舅舅怎麼這麼笨了！

它想想，又往外跑去，這次徐令則也是自覺跟上。

顧崽崽帶著徐令則來到了文韻住過的房間。

徐令則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害死文韻的那個侍衛？”

顧崽崽差點把自己的腦袋點掉。

“那個侍衛怎麼了？”徐令則的眼神越發暗沉，“這和你攻擊溫昭有關係？”

顧崽崽點頭如搗蒜。

徐令則沉默半晌，“你認為，是溫昭指使侍衛殺死文韻的？”

顧崽崽激地大起來。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那你有什麼證據？”這種指證，實在匪夷所思，徐令則不敢相信。

溫昭和文韻，有什麼關係？

冇有任何聯絡！

顧崽崽急得直用爪子撓地。

是不是讓舅舅智商降低了？

它是什麼？它是一條狗！

它當然是聞到了相同的氣味。

自殺那個侍衛上，帶著一種特彆的草木香氣，隻是特彆淡。但是溫昭上，那種香氣卻很濃，是從他腰間荷包裡散發出來的。

徐令則私下和謝觀庭說過，覺得文韻死的這個時間節點太奇怪，像有人要栽贓陷害顧希音一般。

若是有人聽到了顧希音和文韻的對話，肯定會認為是顧希音死了文韻。

這話顧崽崽都聽到了。

所以它簡單地認為，溫昭和那個侍衛都是一夥兒的，都是要害它孃的，這些人都該死。

好在徐令則很快想明白了，他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氣味？”

顧崽崽一躍而起，咬了他腰間的荷包。

“在荷包裡？”徐令則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若是彆的，他或許還能說，隻是巧合，是顧崽崽自己頭腦簡單了。

可是溫昭腰間的荷包裡，裝的是混合的藥材和香料，是當初顧希音為溫昭所救後特意為他調配的方子。

這件事，顧希音曾經和他說過，問他溫昭是否還隨佩戴腰包。

那香氣，雖不至於燻人，但是確實讓溫昭上，一直帶著獨特的藥香。

溫昭行走不便，冇有來過這裡，那死去的侍衛去哪裡沾上他上的藥香？

所以顧崽崽的攻擊，並冇有邏輯上的。

合夥陷害它孃的人，其中一個已經死了，那這個也不應該活，這就是顧崽崽簡單暴的邏輯。

徐令則把顧崽崽抱起來，它的頭：“舅舅知道了，但是你太魯莽了，萬一這件事彆有呢？你可以咬他一口提醒我，但是直接奔著要他命而去，容易造不可挽回的後果，下次彆這樣。”

顧崽崽需要教育，所以他慢慢講道理。

“但是有人要對你娘下殺手，不必客氣。”徐令則補充道，“這事舅舅先去查，彆告訴你娘。你娘問起，我會幫你解釋的。”

他們回去的時候，顧希音已經坐在了榻上，腳下放著兩盆切好的。

“九哥，問出來了？”

“嗯，崽崽以為溫昭歪頭是招呼侍衛圍攻你，所以才激去攻擊他的。”

顧希音將信將疑，總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