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軍事歷史 大明第一臣 第六百二十五章 大明的花朵們

《大明第一臣》 第六百二十五章 大明的花朵們

朱元璋和張希孟略商量了一下,就匆匆返回了宮裡,他覺得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問題。他走了之後,朱棣拉著兩位兄長,大模大樣出來。

“你們不要怕,魯王先生人很好的。母後告訴你們的話,都忘了嗎?到了這裡,就跟宮裡一樣。”

朱棣隨後呲著牙,對張希孟道:“先生,賞點飯吃吧!我們現在回武學,也冇有吃的了,去宮裡還要挨板子。”

張希孟無奈道:“我這裡隻有茶淡飯,怕是委屈了你們啊!”

“不委屈,不委屈,我兄長府裡養了那麼多牛羊,讓廚房殺了,記在我的名下就行了,我兄長不會心疼的。”

兄長?

朱樉和朱棡還在遲疑,咱們兄長不是北平嗎?

他哪有什麼府邸?他住的東宮!

“你們倆忘了?朱英不是咱們兄長啊?”朱棣道:“咱父皇和母後可都認的,就算是北平的太子哥哥,也是認這個大哥的。我可提醒你們,對咱們大哥尊敬點。他為父皇開疆拓土,往西南用兵,可不容易了。等他回來,我還要好好謝他呢!到時候也請他到武學,給咱們講故事,那多好玩啊!”

朱棣一邊說著,一邊對張府的人吩咐道:“快去吧,我們還小,吃不了太多,挑個小的就行了,要給大哥省錢!”

手下人無奈看張希孟,張希孟能說什麼,隻是點頭,讓他照辦。

其實仔細想想,還樂的。

朱英這小子,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多了朱棣這麼個混小子,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果不其然,廚子從朱英府裡,弄來了一頭羊,什麼小的?吃就吃的!

朱棣還心的,親自跑去指揮,一條的後,烤了送給先生,他和兩位兄長,分一條後,烤些羊排,送給張庶寧。

Advertisement

然後再把前的羊帶著,去學堂和群賢分食。

剩下的羊頭、羊骨、羊蹄子、羊雜碎,都留給張府廚房熬湯用。

“多謝諸位了,過幾天我還過來,咱們把大哥家的馬給宰了吧!我看那馬不吃草,也不長個,正好下酒。”

廚房這幫人都看著想笑,惡人自有惡人磨,總算有人能讓朱英吃癟了。他們很心送給了朱棣一大包燒烤用的香料。

朱棣扛著羊,彷彿是得勝而歸的大將軍,返回了忠誠的武學。

一頓燒烤下來,朱棣這顆武學小太,越發明亮了。

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冇有什麼事,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頓唄!

隻不過放到了朝政上麵,可就不行了。

當朱元璋釋放出要調整行省區劃的時候,整個大明朝堂,全都了起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一個坐不住的人竟然是汪廣洋,他以吏部天,參知政事之尊,來拜見張希孟。

在稍微談了談科舉考試的安排之後,汪廣洋就直主題,“張相,下以為,這行省還是不要輕易調整的好,尤其是河南江北行省,更是等閒不得。”

張希孟微微一笑,還給他倒了一杯茶,“這事主公確實說過,但到底怎麼安排,還冇有定論。你也是朝廷重臣,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一切好商議。”

汪廣洋看了看張希孟的神,發現冇什麼異樣,就鼓足勇氣道:“張相,彆的不說,現在河南江北行省,正在全力以赴,治理水患。需要通盤考慮,集中調撥人力力,需要上下一心,如臂使指。如果拆分了河南江北行省,造吏推諉扯皮,權責不清,耽誤了治水大事,下唯恐會壞了大局啊!”

Advertisement

張希孟默默聽著,“你講的也是一個道理,回頭再仔細權衡一下,畢竟單單是治水這件事,顯得單薄了一些,還有冇有彆的道理,也都講出來……總之理不辨不明啊!”

汪廣洋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並冇有說出口,而是乖乖告辭。

他走了之後,張希孟臉上的神就不是那麼好。

不過他也能接,就算是自己的麾下,也要允許有自己的想法。

就在汪廣洋剛剛走後,劉伯溫卻又到了。

和汪廣洋比起來,劉伯溫乾脆多了,“張相,你看這一次重新劃分各省,能不能把韓宋設立的山東行省延續下來?”

“為什麼?”

劉伯溫笑道:“按照當初元廷的劃分方法,山東是屬於中書省的,不是山東,還有山西,河北,都屬於中書省。這箇中書省實在是太大了,權柄也太重了。前些時候,張相在北平擔任留守,這些地方都歸到了北平留守司統。現在張相也返回了京城,故此我鬥膽提議,讓山東單獨劃出來。一來方便治理,二來也能讓當初在山東的一些吏名正言順,向上提一級。”

張希孟一笑,“伯溫先生,你這算不算公然照顧自己的舊部啊?”

“算!”劉伯溫笑道:“但我覺得他們為北伐做了不貢獻,論功行賞,也是應該的。而且許我提出意見,就許張相反對,我儘力而已。”

張希孟哈哈大笑,“伯溫先生,你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隻怕不是為了山東一地吧?咱們開誠佈公,你告訴我,現在朝中都有什麼聲音,他們打算怎麼劃分?”

劉伯溫也笑了,他跟張希孟,不但算是朋友,而且差不多是半個知己。這種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他們自然都是以國事為重。而且耍弄些小手段,本冇有必要,張希孟何等敏銳,豈能看不出來?

Advertisement

“張相,要說起來,元廷劃分的每個行省,都大的過分。河南江北行省,獨霸中原之地,江浙行省,把應天、兩浙,還有福建都涵蓋進去,把持了江南財稅的一半。單就這兩個行省來說,誰坐穩中原之地,誰就是半個皇帝,誰占據了江浙,誰就是戶部尚書,住了朝廷錢袋子。”

劉伯溫道:“尤其是當下,雖然廢除了元廷吏,換佈政使負責民政,按察使執掌刑名。但實際上,這些大省的按察使,一旦回京,就是一部尚書,還要掛上參知政事的頭銜。在京各部尚書,本冇法相提並論。就連,就連中書諸公,也要提心吊膽啊!”

不用懷疑,說的人就是你,汪廣洋,你還扯什麼治水,真當誰看不明白啊!

除了汪廣洋之外,還有羅複仁,他也是從湖廣佈政使上來的,而且一下子就接掌了戶部,也是相當要害的衙門。

如果再算上之前的貴,那就更驚人了。

基本上是朝廷出事,尚書被廢,然後調地方大員進京,接掌空缺的位置。

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滿朝諸公,誰又能坐以待斃!

“張相,我聽到的訊息,是有人提議,乾脆廢除元朝的行省,以路治理地方就算了。”

張希孟一聽這話,幾乎是笑出聲了,元朝的路,幾乎和府差不多,比如蘇州就是平江路,常州就是常州路,鎮江就是鎮江路……要是這麼劃分,地方稀碎不說,本就冇辦法做什麼大事

“張相,或許他們就是這麼盤算的。”劉伯溫微微冷笑道。

張希孟想了想,笑道:“地方上做不了事,推諉扯皮,效率低下……然後就不免邀請朝中派出欽差,協調地方事務。然後就可以把罪責儘數歸給地方,把功勞算到他們的頭上,把地方作為糞土之地,滋養出朝中絢爛花朵?”

Advertisement

糞土,花朵?

還真是切。

劉伯溫就忍不住發笑,難得,張希孟最厲害的就是這份清醒,他笑道:“張相果然是敏銳,我也是多慮了,他們那點手段,本騙不了張相。”

張希孟卻是搖頭,“伯溫先生,這事也未必這麼簡單,地方固然要能做事,但也不能太龐大了,要是弄到元廷的程度,可就麻煩了。各省必須要拆分,但是拆分到什麼程度,卻是三言兩語說不清的。我現在也冇有一個定見,伯溫先生,你有什麼想法冇有?”

劉伯溫打了個激靈,立刻道:“張相,要說元廷劃分行省的敗筆,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以山河為界……這不是劃分行省,而是在劃分國家!他們就是憋著讓地方做大,是取之道。比如說察罕帖木兒,比如說孛羅帖木兒,這些人就是以地方份,雄踞一方,為諸侯的。”

張希孟連連點頭,“伯溫先生高見,我心裡有數了。”

同劉伯溫談過之後,張希孟也冇有再多見其他人。這一次的行省劃分,隻怕要比前麵的靜還大。

多出來一個行省,就要多出來一套三司人馬,佈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同時還要拱衛司,千戶所,稅卡,鈔關,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每一個位置,都要有人填補,都是讓人眼紅的利益。

而且如果行省太細碎,做不了事,就要有人協調,這又增加了一套人馬,也是一塊

另外現在佈政使為尚書的態勢太兇猛了,朝中諸公也要防著這一手。

自從提出重新劃分行省,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終於第一次前會議召開,張希孟,李善長,全都坐在了位置上。

相應的,汪廣洋,胡惟庸,楊憲,還有其餘朝中重臣,大明的花朵們,全都到齊。

姹紫嫣紅,爭奇鬥豔……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