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仙尊者,請先手下留!!”在看清楚了那休此時的相貌後,徐清凡的突然一震,猛然喊道。說著他快速向玄仙和那休的方向跑去。
此時,玄仙那泛著青火焰的食指離那休的額頭僅僅隻有半寸的距離,在聽到徐清凡的喊聲後愕然的停下了往下按的手勢。看著跑來的徐清凡,玄仙認出他正是之前幫助玄修和鮑威抵抗魔兵的青年修仙者之一,於是緩緩的收回食指上泛著的南明離火,微笑著問道:“小道友有何事?”
而此時徐清凡已經來到玄仙和那休的邊,卻對玄仙的問話充耳不聞,隻是定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玄修,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不敢相信一般。許久之後,兒時的場景與眼前人的容貌漸漸的重合在一起,徐清凡似乎終於確定了,但麵容也漸漸的變得蒼白,一時間思維一片混。
眼前此人,雖然麵容滄桑了許多,臉上更是泛著若有若無的紫青火焰圖案,即使是昏迷中,神間也是一片邪異,但這麵貌分明就是徐清凡的堂兄——徐林!!
在徐清凡時,二長老的影響極大,喜詩書,對於徐家立足南荒的本——武技卻是興趣泛泛。整日裏躲在房間中閱覽從二長老借來的書經,對拳腳功夫的練習卻是能省則省。他這樣的做法在生彪悍的南荒中自然是顯得十分另類,所以也理所當然的不族中除二長老之外的其他宗老所喜,在族中更是沒有什麽朋友。年長之人怒其不爭,年齡相仿之人又不屑於與“弱”的徐清凡說話。而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的徐林。
徐林被認為是徐家中有史以來武天分最高的天才,雖然隻比徐清凡大兩歲,但年紀輕輕就已經把徐家的“龍虎豹”練到了第七層,不僅是同齡人中的偶像,更被族中武功通玄威甚高的大長老親自收為弟子傳授徐家傳的各種高級武技,在徐家寨中風一時無二,甚至在整個南荒邊緣中也薄有威名。格英明果斷,被公認為會是徐家下一任族長。
徐林那時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已經有了很大的威信和領導能力。對於徐清凡這個堂弟每日裏隻知道看書卻不喜歡習武的“墮落”表現,甚是不滿和失。於是經常在私下裏勸導徐清凡,但看到徐清凡屢教不改後,就經常當著眾人之麵嚴詞教訓徐清凡,更是每天清晨拉著徐清凡和徐家其他子弟一起訓練拳腳槍劍,讓徐清凡對他是又恨又怕。
後來,徐家寨因為一隻快要的千年靈芝,家園被碧眼雲踢所毀,當時徐家寨的年人和各位宗老去均抵擋大發的碧眼雲踢,而徐清凡等這些年輕人則是在二長老的安排下逃離徐家寨。而帶領著眾徐家寨的年輕人逃跑的,正是已經為徐家寨新一代領袖的徐林。
再後來,徐清凡因為意外和徐林等人失散,機緣巧合拜了陸華嚴門下,正式為了一名修仙者。而徐清凡在為修仙者之後,偶爾回想起那段在徐家寨的日子,發現自己除了父母和二長老之外,最懷念的竟然是這名對自己一直非常嚴厲的堂兄。隨著閱曆的長,徐清凡已經知道徐林之所以對自己嚴厲,是因為怒其不爭,之所以一直著自己練習自己不喜歡的武功,是因為想要讓自己在兇險的南荒中多一份自保之力。這所有的的一切,都隻是關心嗬護的另一種表現。
這次來南荒之前,徐清凡還曾經幻想過如果徐林沒死而自己又能找到他的話,這位嚴厲的堂兄發現自己竟然為一名修仙者之後將會有多麽的驚訝。但徐清凡卻萬萬沒有想到,兩人間的見麵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方式。
眼前的那休,雖然已經陷了昏迷,但臉上依然是一片邪異,哪有一分徐林當年的威嚴和正直?
“也許,他隻是和徐林堂兄長的很像罷了,徐林堂兄怎麽會出現在蠻人山寨中呢?而且以徐林堂兄的心,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禍害南荒的事的。”徐清凡在心中盡力的說服著自己,但徐清凡自己也知道,也許世間真會有兩名長的極為相似的人出現,但眼前蠻寨和二十七年前一模一樣的布局,那休剛才所使用的徐家傳武技,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說明眼前這名邪惡的那休正是二十七年前的那名嚴厲卻對自己非常護的堂兄徐林!!
仿佛是為了確定自己心中所想的一般,徐清凡蹲下來,緩緩的手向那休扶去,似乎想要將那休搖醒,讓他親口否認自己心中所想。
看著眼前這名年輕的修仙者不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那休,到現在更是手向那休扶去,似乎是想要將那休搖醒,玄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難道這位小道友已經在自己不知覺間被那休用邪法所?”看著徐清凡奇異的表現,玄仙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的心中一驚,於是再也不遲疑,低聲喝道:“小道友!!”
在這聲低喝中蘊含著玄仙龐大的靈力,可震人心魄。隨著他的這聲低喝聲響起,徐清凡向那休去的手不由的微微一,眼神也漸漸的由迷茫轉為了清明。
直到這時,徐清凡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看到玄仙和天空上的眾多苦修穀修士正在奇怪的看著自己,不由的臉頰微赦,忙站起來向著玄修鞠躬致歉道:“剛才晚輩孟浪了,還請玄仙尊者恕罪。”
玄仙仔細的觀察了徐清凡一眼,卻發現徐清凡並沒有被邪法控製了心神的跡象,不由的奇怪的問道:“剛才小道友你那般作態,所為何事?”
聽到玄仙的問話,徐清凡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苦笑道:“如果晚輩沒有認錯的話,眼前這名那休,恐怕會是晚輩失散已久的堂兄。”
“什麽?”即使是以玄仙數百年的閱曆和經曆,聽到徐清凡的話後也忍不住心中吃了一驚,這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不僅是玄仙,天空中那近百名苦修穀的修士,在聽到徐清凡的話後也紛紛發出各種的驚異聲,顯然均覺得不可思議。
看到玄仙那驚訝的樣子,徐清凡臉上的苦笑愈加強烈起來,然後緩緩的將自己與徐林的事向玄仙說了一遍。
聽完了徐清凡的敘述,玄仙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想來是你這名堂兄當初逃離了徐家寨之後,無意中在南荒某得到了魔珠,結果卻被改變了心。”
“所以還請玄仙尊者和各位前輩能通融一下,讓晚輩向他問個清楚,至也要讓晚輩知道徐家其他族人的消息,之後……之後任由各位前輩置。”說到這裏,徐清凡臉上忍不住出了濃濃的黯然之。
聽到徐清凡的請求,玄仙沉了一下,卻沒有立即回應徐清凡的請求,隻是在不斷的微微閉合,顯然正在和天空中的各位苦修穀的修士商量。
良久之後,玄仙才緩緩開口說道:“小道友你的要求雖不合理,卻合乎於。我和各位道友自然不能不答應,隻是這那休雖然已經失去了一魔力,但心卻早已經被改變。小道友切莫心慈手。”
“多謝玄仙尊者。”徐清凡對著玄修微微躬道,接著又向著天空中的眾多苦修穀的修士躬一禮,因為徐清凡知道,玄仙這次的法外容是苦修穀所有修仙者的共同的決定。
玄仙微笑著說道:“小道友客氣了。”說著玄修接連往後退了幾步,意思是說這段時間之那休任由徐清凡詢問。
看到玄修的舉,徐清凡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蹲在那休的麵前,雙手按到那休的百會上,殘餘不多的靈氣開始向那休源源不斷的輸。在靈氣震下,那休微微的了一聲,然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那休睜開眼後,看著眼前的徐清凡先是一片迷,接著卻又看到了正靜靜站在遠的玄仙,眼神再次恢複了原先的瘋狂和兇殘,一把推開徐清凡,蹣跚的爬起來就要向玄仙衝去。顯然即使在這個時候,那休心中也依然時刻想著要奪回魔珠。
看著那休向著自己蹣跚的衝來,玄仙神毫不變,因為他知道,失去了魔氣的那休隻不過是一個比較強大的凡人罷了,毫無法對自己造威脅。
而一旁的徐清凡看著那休那仇恨兇狠的表則神複雜,心中本來已經想好了無數的話,此時埂在嚨中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直到那休蹣跚的往玄仙衝了十幾步遠後,徐清凡才艱難的緩緩開口問道:“我現在應該你那休,還是你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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