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千兩呀,若搜的話,一定可以搜出來的。”群眾說。
“二千兩銀子!那得多大一袋呀!那天咋不見你提上門?”剛才那個尖銳的聲音又補了一句。
“我們……”恨玉心中一虛,“誰會提著這麼大袋銀子出門,我們給的是銀票!我們給你了,這麼小一張紙,你自己藏起來而已。”
“呵呵。”姚青梨眸子閃過嘲諷的,“銀票?請問你在哪家銀行……哦,是哪家錢莊開的銀票呀?你說來,我去查查,瞅你開沒開過銀票。”
“呃……”恨玉臉一陣青一陣白。
“還有,你們支二千兩銀子出來,家里應該有記帳的吧,快拿帳薄出來,瞧瞧有沒有記那二千兩!別想現在做假漲哦,我能瞧出來。你自己見識短,便以為別人一樣麼?”姚青梨道。
周圍的人見姚青梨拋出一個又一個證據點,可恨玉卻一個都不敢拿出來,便知道,恨玉在說謊。
姚盈盈就是在賴帳!
“呸,什麼千金小姐。”人群里那個尖銳聲音了起來,“比試時以為穩贏了,所以說一千兩不夠,得三千兩。結果自己輸了,就不愿給錢。要臉不?”
“堂堂尚
書府,竟然賴帳,不要臉。”群眾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加起哄行列。
雖然他們鄙視姚青梨行為不檢,但一碼歸一碼。現在瞅著姚盈盈愿賭不服輸,還死鴨子,賴帳!誰活著沒遇過這樣或那樣的無賴啊!所以,很多人同,跟著起哄和指責。
“賴了帳,還倒打一耙,什麼玩意!”
“還千金小姐呢,嘖嘖!”
“你……”恨玉嚇得臉青白。
高氏那臉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眼前這形勢是兜不住了,便給烏嬤嬤使了個眼。
烏嬤嬤自來都是高氏肚子里的蛔蟲,立刻會意,猛地沖了上去,朝著恨玉就是一個耳:“你個死丫頭,竟然欺上瞞下。”
“啊——”恨玉被打得整個人都撲到了地上。
“恨玉……你都干了些什麼!”只見高氏不敢置信地看著,接著又回頭看著姚青梨道:“當初盈盈輸了,回到家第一時間就讓我把剩下的二千兩銀子送過去。可小兒家家的,哪知道一下子拔二千兩不是輕易的事。所以,我就讓恨玉先到四竹巷去,同你說清楚,這個錢得五天后才能送到。哪里想到……恨玉這死丫頭違背我
的命令,竟然私下賴帳……”
“我……”恨玉一驚,狠狠地咬著。竟然把所有責任全推上!可是……這個鍋不背也得背。
“平日里太太對你不薄,你竟然干出此等無恥之事。”烏嬤嬤瞪著眼上前。
“嗚……”恨玉跪趴在地,哭了起來:“對、對不起……太太……我,我認,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一時欠!嗚嗚……”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高氏聲音抖。
“誰,誰這麼囂張……”恨玉氣恨道,“一個下賤的銀婦,來逐星樓已經玷污了清雅之地。耍小聰明,憑著奇技銀巧、博人眼球才贏了小姐,我、我心里不服氣。太太你讓我傳話,可……可我一見到,就惱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自作主張,狠狠警告了一翻,說不給錢……我當時,只是上罵,不服。可若……時間一到,太太你們把錢準備好了,自然會給送去。可……竟然鬧上門……我,我害怕,所以才撒謊的,嗚嗚……太太,求你原諒我!”
“你——你真真是氣死我了!”高氏直捂口,顯然氣得不輕。
“就因為你逞一時口舌之快
,才讓人以為咱們姚家賴帳,誤會二小姐輸不起。你個死丫頭,真真該死。”烏嬤嬤說著,便擰著的耳朵,又是“啪啪”兩掌。
“嗚嗚,我知錯了……”恨玉哭著求饒。
“來人,把拉下去,掌二十!”高氏氣得聲音直抖。
立刻有兩名婆子跑過來,架著恨玉拖了回屋。
“梨兒啊,都是一場誤會。”高氏回頭,一臉自責和悲怒地道,“都是恨玉這死丫頭自作主張,才——”
“嘖嘖,戲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呀!奧斯卡欠你個小金人。”姚青梨笑著拍了拍手,懶得跟們爭辯,冷冷道:“廢話說,給錢爽快點!我們還得趕去衙門呢!”
“呵呵呵,你放心。錢我們早就準備好了,烏嬤嬤,你回頭讓人送過去。還有……咳咳,們要去衙門,你讓劉四送們一程。”高氏臉上掛著抱歉和無奈的笑意。
“哦,那再好不過了!只是,希路上別翻車。”姚青梨嘖嘖兩聲,這毒婦還想立溫婉善良的人設啊!
高氏臉上的笑容一滯,險些就掛不住了,從牙出字來:“呵呵呵,你一路當心。”
說完,便虛地扶著烏嬤嬤的手,
狼狽地走進大門。
“砰”地一聲,大門地關了起來。
直到回到了正安院,高氏才癱坐在榻上,指著門口的方向,雙眼裂:“那個銀婦……”
“太太……你、你不要氣壞了子!”烏嬤嬤急得都快哭了。
“二千兩!那可是二千兩!”高氏激得又是拍案而起,覺得自己的心被剜了一塊了,不斷地滴著,“而且……那個賤人,竟然把我的臉面往地上踩!”
今天鬧這一場,讓面掃地。
“太太,不好了,小姐、小姐要上吊自盡!”這時,一個丫鬟臉鐵青地沖了進來。
“你說什麼?”高氏一驚,連忙與烏嬤嬤沖了出去。
出了院門,便直奔姚盈盈所住的盈雪院。還未進屋,就聽到里面一陣嚎哭和驚聲。
“不要拉著我,我不活了!讓我死了吧!我再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小姐,小姐,我求你了,快下來吧!嗚嗚嗚,求求你——”
高氏和烏嬤嬤沖進屋里,只見姚盈盈站在椅子上,扯著繞在房梁上的白綾,哭得小臉通紅:“竟然說我賴帳——說我賴帳……我姚盈盈,活了十六年,從未被人如此辱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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