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淼大陸有一片廣袤卻貧瘠的土地,這裡聚集著很多妖修和魔修,被修士稱為魔域。
魔域深有一個連妖修魔修都不敢靠近的萬丈魔淵。
此魔氣衝天,裡面滋生著各種畸形的魔,能從魔淵爬出來的怪,那都是極可怕的存在。
而這樣的怪,魔淵里數千年才能爬出來一隻。
魔域在最南,積雪城在最北。
按理說兩個地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也不知是何原因讓這麼一位從魔淵千錘百鍊后爬出來的大佬親自跑一趟,專門來……屠城。
「鳶鳶,我也不知道呢,爹爹的手札上沒有記載原因。」
可能是無意間跟積雪城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
南鳶的躺姿隨又爺們,眼皮子懶洋洋地耷拉著,有些犯困。
天氣一冷,就想睡覺。
但是不行,一睡就是幾十年,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小糖,來給我講講這位大魔頭。」
「好噠~」
虛小糖直接從空間里掏出了他老子留給他的寶貝手札,嘩嘩嘩地翻到了某一頁。
然後照著念:「嗜魔蛛,魔域的五大魔君之一,上古大妖鋸齒蛛後裔。
此魔頭皮囊極,雌雄莫辨,妖艷絕倫,喜怒無常,最喜歡收集人兒,再活生生割掉人皮。」
南鳶毫未被這魔噁心人的好嚇到,面如常。
真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看來,這位魔君魔化前是普通人了。」
數萬年前,上古大妖瀕臨滅絕之際,將主意打到了人類上,通過人類綿延脈。
人妖結合的後代為半妖,這樣的半妖被殺掉大半,但也有不存活下來。
代代相傳之後,這些人上的大妖脈越來越稀薄。
到現在,就算有人擁有這種上古大妖脈,也極難妖化。
這嗜蛛魔應當是個有稀薄大妖脈的人類,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覺醒脈,功妖化。
與積雪城的仇,大概是這魔頭還是個普通人時結下的?
不過,五年還早,南鳶倒不著急。
「小糖,走,出去看看。」南鳶起,將虛小糖抱在了懷裡。
虛小糖瑟瑟發抖,嚶嚶地道:「鳶鳶,我怕,我還是回空間里吧。
爹爹說,不能隨便出現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里,不然會被天道粑粑發現,降下神雷劈得死翹翹。」
「這是高等世界,不至於如此,況且這個世界本就有靈,你可以出來,我護你周全。」
小慫包,要不是看它長了一綿綿的,南鳶都懶得跟它廢話。
「真的嗎?」
「嗯。」
虛小糖高興地吱了一聲,放心地趴在了的懷裡。
南鳶擼了一把小球的,舒服地瞇起了眼。
大門打開,門外已是傍晚。
「城主出關了!」一人驚呼。
「恭迎城主大人出關!」
「恭迎城主大人出關~」
南鳶走了一路,聽了一路,也見了一路容貌俊秀各有千秋的……男子。
裴月鶯這人酷,收集了滿府的男,私生活相當彩。
聽說最牛的記錄是夜馭九男。
但傳言就是傳言,讀過記憶的南鳶表示,最多一次不過五男罷了。
男歡之事最是無趣,還不及修鍊來得暢快,真是不懂這些人,尤其不懂老子。
「大人,可要備車?」老管家問。
「吳伯,我想去城外走走。」
老管家一臉慈地問:「這次閉關可有收穫?」
「有,所以想去城外練練手。」
老管家聽到這話笑得更和藹了,「甚好。」
他一雙明的眼掃過南鳶懷裡裝死的靈,雖然沒有分辨出這靈的品種,但也沒有多問。
唉,這孩子怎麼總喜歡養些脆弱的小東西。
等到南鳶走遠,躲在懷裡的虛小糖才悄咪咪地打報告,「鳶鳶,那老頭一直盯著你的背影看,是不是在懷疑你?」
南鳶眉眼清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那又如何?」
就算整座城的人懷疑,都不怕,何況只是一個小老頭。
虛小糖心裡哇的一聲:鳶鳶好牛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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