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娘的事後來方初痕都對程嵐說了,送去莊子是最好的結果,這樣一來可以防止居心不良,二來也算是對歐辛有個待,去了莊上供吃喝,歐辛想找茬都無法。
這一日,程嵐並未出門打算在家時休息一天,這下方初痕很高興,早上去了上房立完規矩后一整天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平日里程家的規矩是早上各房該立規矩的立規矩,中午和晚上一般都在各自的院里吃飯,若是趕上過節或是有客人等特殊日子,大家再聚在一起用飯。
晨晨被關了十天後終於放出來了,它一出來就哀怨地著自家主子,那眼神可憐得彷彿是被程嵐拋棄的紅知己。
程嵐看到它缺乏神的可憐樣有些心疼,但為了懲罰的效果更好,他一直是綳著臉的。
「主人,我瘦了,你要養我。」晨晨見男主子不理它,於是就跳到方初痕面前裝乖。
「噗。」方初痕好笑地打量著蔫頭耷腦的晨晨,這幾日看來是關大發了瘦了一些,有點心疼,於是安道,「放心吧,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準備,只要不拉肚子就行。」
晨晨一聽高興了,一掃萎靡的緒開始歡快地在院子里飛起來。
方初痕和程嵐趁天涼爽舒適在院子里喝茶聊著天,偶爾有晨晨在一旁逗趣,院子里的氣氛很是歡樂。
不多時,程恬和程軒也來了,他們此時是被各自的丫環帶來的,帶程恬來的自然是珍珠。
方初痕多打量了幾眼珍珠,已經有十七歲的年紀了,面貌秀,材窈窕,穿淡的窄短衫,□是米白寬,腰間束,將其姣好的材都展現了出來。
十七歲容貌已經長開了,穿著又極配材,再加上養尊優了幾年,氣質自然不是普通丫環所能比,若是忽略掉向程嵐時那掩飾不住的崇拜與傾慕,說不定方初痕還會喜歡呢。
眾人各自行完禮后,兩個孩子也被方初痕喚過來圍著桌子一起坐下。
「恬兒這兩天都做什麼了?」方初痕溫和地問,對兩個孩子說話時語氣都很,唯恐嚇到他們,或是被其他人逮住小辮子找茬。
程恬嘟了嘟,有點不想搭理方初痕,這時後的珍珠說話了。
「回二,這幾日小姐都在鼓搗您送的木偶娃娃,一玩就是一整天,連吃飯睡覺都要奴婢哄慢哄的才行,至於學習方面的事就更是沒沾了。」珍珠低眉順眼的回答著,語氣雖說對程恬只知道玩娃娃一事頗不贊同,但不僅不會令人覺得不妥,反到是讓人覺得很是關心程恬。
「哦?恬兒很喜歡你母親送的那幾個木偶嗎?」程嵐對此很興趣,將程恬抱懷裡笑著問。程恬喜歡木偶娃娃的事被珍珠揭出來令不太高興,快速瞄了方初痕一眼,見並沒有得意之后心下才稍微舒服了一些,扁了扁低聲說:「不是有多喜歡。」
「小姐既然不是有多喜歡,那奴婢將木偶暫時先收起來吧,這樣小姐就能勻出時間識字了。」珍珠低聲勸著。
「不要!我不喜歡也不讓你收起來。」程恬不悅地著珍珠,不明白怎麼在此時會管起玩木偶的事。
「小姐,奴婢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好了好了,別說了,恬兒剛接到那類型的娃娃,難免新鮮了些,用不了多久覺就會淡的。」方初痕聽不過去了忍不住話,這個珍珠有些以下犯上了,居然還想管著程恬,可是這是前任的心腹丫頭,在對方沒做到極大的錯事之前還不能將如何。
珍珠向方初痕時一臉不敢茍同的樣子,隨後瞄了眼程嵐,略帶委屈地低下頭去:「奴婢這還不是怕小姐只顧得玩耽誤了正事嘛,若是前任夫人知道小姐每日只知道玩二送來的木偶,那在天之靈也是很難心安的。」
這話一出院子立時便安靜下來,眾人的臉全沉了下來。
珍珠提起前任夫人來,話中的意思眾人都能明白,這是在影小姐整日沉於玩樂都是方初痕害的,提起前任夫人來就是想要削方初痕的臉!
珍珠說完這話是有點後悔,但是這些天真是忍不住了,是前任夫人周氏的一等大丫環也是心腹,當初周氏快離世時曾對自己說過若是有一天不在了要提拔作姨娘,這樣可以照顧程恬,免得被生了程軒的那個妾欺負了程恬。
一直以來珍珠都在做著姨娘的夢,聽到前任夫人的話自是歡喜,一直盼著二爺點頭收了自己,無奈二爺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一日周氏在病重之時提起了此事,當時就在場,就在喜悅溢滿心扉幸福得快要暈過去時,二爺的拒絕頓時令仿若跌進了冰窖中。
二爺越是不想收,越是想當姨娘!二爺不好還長得如此英俊,豈會甘心放下當姨娘的念頭?後來周氏離世,沒多久那個妾也莫明其妙地被送走了,那個妾因為什麼被送走不知道,但是送走了是好事啊,二爺屋子裡就沒人了,男人邊沒人伺候哪行,到時老爺夫人也會為二爺安排人的,無論收通房或是納妾,自己都是最佳人選。
可是希一直落空,這次不知為何老爺和夫人一直沒為二爺挑人,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也著急了,府中小管事小廝等人看不上,不甘心以後就嫁給普通男人過一輩子。這兩年一直守本份,將份事做得很好,最重要的是將小姐照顧得很好,小姐也最是信任,就在以為自己離功又近了一步后,二爺居然要親了。
填房是方初痕,鄉下來的,雖然被周老爺認了乾兒,但誰不知道周老爺對沒多啊,周家任當乾兒無非便是想讓照顧小姐罷了。而且珍珠還聽說方初痕在方家名聲不好,被沈家退了親后更是乏人問津,據說方老爺當初還結著別家娶自家閨,可是人家都拒絕,以至於最後眾人見到方老爺就躲。
這種要地位沒地位,要名聲沒名聲的人居然就了二爺的眼!親過後的這半個月來,二爺對新夫人是照料有加,簡直是寵得,是看在眼中氣在心中,自己手裡握有程恬這枚重要的棋,本以為會有很大的勝算,結果這幾日不知為何小姐整天把玩著那個人送來的木偶,一玩玩很久連都不搭理,不是給娃娃換服就是給娃娃梳頭,還不許丫環們娃娃,誰若是了不是挨打就是要挨罵。
這讓珍珠有種自己養大的孩子即將被人搶走的覺,不僅自己喜歡的二爺被方初痕搶走了,現在就連小姐也被送的禮哄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幾日來珍珠都沒能睡好覺,此時方初痕一問起程恬的事,的惱火再也藏不住,於是那些話便衝口而出了,好在還有些理智,並未將心裡的真實想法都說出來,那些話還是思考過後才說的,冒犯意味還不足以抵達要挨打的地步。
不過此時氣氛一變還是怕了,一害怕才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即使再看不起方初痕,依然是二爺院里的主人,不是一個丫環可以指手劃腳的。立時額頭上便淌下了無數滴冷汗,心裡默念著,希二爺看在自己這些年待小姐很好的份兒上,不要責怪。
「珍珠!二送木偶給恬兒本是一番好意,怎麼一到你裡就變味了?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意要害恬兒不思進取整日沉迷於玩樂不?」程嵐的聲音低沉有力,語氣極為不悅。
撲通一下,珍珠跪在地上嚇得臉發白,連連求嬈:「求二爺息怒,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太過擔心小姐了而已。」
給程嵐磕了兩個頭后珍珠立刻轉了個方向對著方初痕磕了一個頭說:「求二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方才口無遮攔說話了,請二莫要放在心上,以後奴婢再也不敢了。」
珍珠立刻就向方初痕磕頭認錯的行為令程嵐心頭的怒氣散了不,若是只對自己磕頭而不理會方初痕的話,這便說明珍珠眼裡沒有方初痕這個主子的存在,這樣他自會生氣,而好在還算聰明,知道求方初痕。
「你最好不是真的對二心存不敬!」程嵐冷眼著珍珠。
「爹,不要打珍姨好不好?」程恬可憐兮兮地為珍珠求。
程嵐低下頭著一臉希冀的兒,心下嘆氣。這個兒自小就沒了娘,一直和珍珠親,幾乎就是將珍珠當了自己的第二個娘了,沒了親娘的孩子都是可憐的,心存愧疚之下程嵐答應了程恬不打珍珠,但是不罰不行,於是便罰珍珠一天不能吃飯,水也不能喝。
珍珠謝過了程嵐然後便默默地立到了一旁,頭一直低著,這次老實了。
方初痕的好心都被珍珠給攪黃了,一個丫環都膽敢當著眾人的面對如此不敬了,若是程嵐不在今日珍珠不知道還要說什麼呢!僅次一次,若是以後珍珠還敢如此囂張,那麼不管程嵐在不在,都要管一管這個目無主子的丫環了!
程嵐看出了方初痕的不悅,他自然明白為何會如此,只是恬兒的覺他不能不去在意。將自己這邊的點心盤子輕輕移到方初痕跟前,輕聲說:「吃些點心吧,別為那些瑣事煩心。」
珍珠眼角瞄到二爺的作,睫一抿了抿,好在一直低著頭,否則不敢保證自己眼裡不會往外冒妒意。
「嘎嘎,珍珠是跳樑小丑,珍珠是跳樑小丑。」晨晨此時突然在樹上歡起來。
方初痕聽到后差點沒當場笑出聲,好在自制能力不錯是忍住了。抬頭往樹上的方向瞟了一眼,心頭的鬱悶因為晨晨的話到是消了些,想必被一隻鸚鵡罵心頭會很不是滋味吧?那可比被人罵更讓人生氣。
果然,珍珠氣得渾抖了起來,但是礙於這鸚鵡是二爺的寵,只能忍氣吞聲不能將鸚鵡怎麼樣,只是這氣忍得很是難。
「爹啊,這隻鸚鵡太討厭了,總是罵人。」程恬狠狠地瞪了一眼晨晨。
「它只是一隻鸚鵡,不要跟它一般見識。」程嵐雖如此說,不過心頭還是樂的,心想晚上要多喂晨晨點好吃的。
「這鸚鵡都不和恬兒親,恬兒討厭它。」
程恬這邊一直在罵著晨晨,而程軒則張著一雙黑溜溜的純潔大眼仰頭著樹上的晨晨,眼裡閃著的均是崇拜。他年紀小不懂什麼,只是覺得一個鳥居然能將兇橫的珍珠給罵得渾打哆嗦,這簡直是太了不起了!
方初痕調整好心態將珍珠的事拋到了腦後,向程恬聲說:「恬兒以後還是玩些木偶吧,出時間多認認字要。」
程恬嘟得厲害,往程嵐懷裡一紮當作沒聽到方初痕的話。
程嵐見此覺得尷尬,帶著歉意地看了方初痕一眼,然後向懷裡的兒:「恬兒,你要聽你母親的!以後別整天都玩那些木偶了,要識字知道嗎?」
「識字一點都不好玩兒!」程恬抱怨著。
「識字是正事不是遊戲,你還想它有多好玩兒啊!」
「一點趣味都沒有,恬兒認不下去啦。」程恬小臉垮得厲害。
這時,方初痕腦子突然靈一閃,趣味識字嗎?現代有那種專門為正識字的小孩兒做的識字積木,每個積木上有偏旁部首,也有一些獨立的字,將這些積木隨便擺設可以拼不同的字,自然這些木板大小及都要不一樣,按類型分類,這樣用一個個的小木塊排列組合而的字要比乾地認字方便有趣多了,在現代很多家庭都買這種東西,不僅可以讓寶寶在趣味中識字,還能開發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