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看看沉沉的天,又看看越下越大的雪,心中著急,只怕這雪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的。
想了想,既然路況不危險,那些車出事故也可能只是巧合,沒必要因此一直等下去。
謝過路人,李閒回到了車上。
剛纔晃悠了那麼久,林薇已經歪在座位上睡著了。
睡著也好,免得擔心。
李閒小心翼翼地開汽車,繼續前進。
路況果然如那路人所說,既平又寬,雖然路上有雪,也完全不影響。
轉眼間,李閒已走到了那條公路的中段。
看著幾十米開外的峽谷,李閒笑著搖了搖頭:真想不通那些人是怎麼將車開進峽谷裡的,除非酒駕——
他剛想到這裡,忽然覺到自己的車好像不控制了,像是被拖車拖著一般,朝著峽谷橫著便了過去。
李閒扭頭一看,看到了幾張正齜牙咧衝著他笑的男人的臉。
那是五六個強壯的魂魄,正推著奔馳車,往峽谷裡推。
瞬間已經推到了峽谷的邊緣!
“李閒哥——”林薇被驚醒了,迷迷糊糊地剛要睜開眼,李閒直接將車熄火,回頭抱住的頭,輕輕地吻了下去。
那讓他爲之癡迷到近乎失控的金氣,順著口腔滔滔地匯他的氣海——林薇一下子昏了過去。
雖然難擋,但李閒還是立即鬆開了林薇。
這一次,他吸的氣並不算多,只保持在恰恰讓林薇昏倒的程度。
他的目的,自然是不想讓林薇看到接下來這可怕的一幕。
奔馳車被那五六個魂魄擡起來,猛地扔下了峽谷!
李閒從車窗裡跳出來的時候,汽車離地面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了,他甚至看到了峽谷底部那幾輛被摔碎的汽車。
怪不得出車禍,原來是這些混蛋的所爲!
李閒迅速飛到車下面,雙手舉起,托起汽車底部,然後慢慢往下落。
“嘿,這輛車好奇怪啊,落得這麼慢!”
“你看清楚了,有一個鬼託著呢!”
“這個鬼怎麼會飛?”
“是啊,好奇怪,他不但會飛,車還沒摔下來,他就變鬼了?”
……
將奔馳車小心地放在地面上,李閒這才扭頭打量著谷底說話的那些人。
他們也都是魂魄。
“你們和上面那幾位是一夥的嗎?”李閒問道。
“誰和他們一夥!”其中一個儀表堂堂的男人魂魄皺眉道,“那幾個傢伙本來都是犯人,是一個團伙的,押送他們的囚車經過這裡的時候,他們的同夥過來劫持,結果失敗了,反倒將囚車撞了下來,整個囚車上的犯人和警員都死了,都變了鬼……”
原來,那些犯人變魂魄後,擺了上的枷鎖,羣起而攻之,將警員的魂魄打倒,並扔進了正在燃燒的囚車上。
幾個囚犯恨那些劫持囚車的同夥不給力,又衝上去將他們也殺了,他們的魂魄也分離了出來。
這些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變魂魄後,越發肆無忌憚。
他們活不了,也不想讓別人好好活!
這兩日他們就守在路邊,見到過往車輛,就將他們推峽谷。
結果這峽谷裡集中的魂魄越來越多,已經十幾個了。
那些無辜行人的魂魄,完全手足無措,只能在這峽谷裡呆著。
“我們怎麼不會飛啊?”有幾個好奇的魂魄問道。
“因爲你們不是鬼,只是魂魄……”李閒頗有些同他們,簡單地把況給他們講了一下,然後又問,“你們的呢?”
“都被警方收走了。”有魂魄講道,“開始我們不瞭解況,想過去和警員們說話,其中一個朋友剛走近,便被一個穿黑服的鬼裝到袋子裡了,我們嚇得趕躲到了一邊——”
“那你們沒機會轉化半鬼了!”李閒同道,“你們儘量不要去有人類的地方,這樣還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多留幾天。”
那些魂魄聽到這話,都頗爲傷,良久無語。
本來他們覺得自己變了鬼已經夠慘了,沒想到連鬼也做不!
“各位好自爲之!”李閒雖然同,卻也沒有辦法,“我雖然救不了你們,但我可以幫你們出口氣,我把上面那幾個傢伙收拾了!”
李閒說完,又平穩地托起奔馳車,縱飛起,直接飛到了峽谷上面的公路上。
“嘿,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你是什麼鬼?”
“哇,車裡還有一個呢,也是鬼嗎?哈哈,拉出來讓本大爺玩玩!”
那些囚犯魂魄們大大咧咧地衝了過來。
對這種作惡多端的魂魄,李閒哪會手,縱飛起,連踹兩腳,踹在兩個魂魄的腦袋上,將他們踹暈了過去。
他繼續飛著踢打餘下的魂魄。
對付魂魄最好的辦法,就是飛起來打,魂魄不會飛,就只有捱打的份兒。
轉瞬之間,李閒將餘下的幾個魂魄全部打倒,然後掏出一枚燃燒丸摔在地上,半米多高的火團陡然而起。
李閒將他們全扔進了火團裡。
“好了,他們都沒了,不會再欺負你們了!”李閒站在峽谷邊緣對下面的那些魂魄說道。
“大哥,我呆在這裡好害怕,”一個瘦弱的男青年說道,“你能不能帶我走啊?我想住在城市裡,那怕只有幾天時間——”
“對不起了!”李閒歉意地離開。
李閒明白,他們之所以沒有被煉化,就是因爲他們呆在這無人之地,沒有暴的機會。
一旦將他們帶到人煙稠的地方,他們就該被煉化了——因爲他們的已先被發現了。
看看整個山區,都被大雪籠罩著,不見人煙。
急趕回家的李閒,乾脆託著奔馳車,直接飛了起來。
飛行的速度可比開車快多了!
一口氣飛了二十多分鐘,幾乎越了整個山區,在即將看到人煙的時候,他才落到公路上,繼續開車前進。
這麼一來,他離家估計也就餘下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了。
一個多小時後,林薇悠悠醒來。
“李閒哥,咱們跑得好快啊!”安薇茫然地看看窗外,又看看李閒,見李閒也正通過視鏡看,的臉忽然有些發紅,道,“剛纔我做了個好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