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晚了一點點。”鬼姑笑嘻嘻地走過來說道，“一個小時前，你姐姐還活著呢。”

小芊憤怒地瞪著鬼姑，拳頭握，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

“總有一天，我會燒了你！”咬牙切齒道。

“好啊，我很期待看到這一幕。”鬼姑一邊說，一邊欣賞著自己那修長白皙的手，“不過在你有能力燒了我之前，別忘了乖乖地給我供應氣哦。”

“小芊，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別惹，”小雪忙推推小芊，溫言道，“姐姐覺得這樣也很好啊，我們總算自由了——”

“小姑娘，自由不了幾天的，等你的本命氣耗盡，你就該魂飛魄散了。”鬼姑興致地說，“願不願和我做一個易——”

“想都別想！”小芊忙拉開小雪，冷眼看向鬼姑道，“我姐姐是自由的，你休想再和做易！”

“你就忍心看著魂飛魄散？”

“我自己會轉化！”小芊堅定地說。

“很有種嘛。我倒想看看，你自己還是個新轉化的半鬼，怎麼做你姐姐的魂導。”鬼姑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表，說完後又攤攤手，“對了，我可沒有神符了，別打我的主意哦。”

“小芊，轉化什麼？魂導和神符是什麼意思？”小雪聽了一頭霧水。

“姐姐，我以後會告訴你的。這幾天你就乖乖地呆在這個裡等著我。”小芊說道。

“你不會是準備出去搶劫神符吧？哈哈，小丫頭越來越有意思了，你放心大膽地去搶吧，有我在這裡，你姐姐的魂魄和，沒人敢來的。嘻嘻，我真想看看你這個十歲的小強盜，會有怎樣的戰果。”

“小芊，不要去——”小雪阻攔的話還未說完，小芊已縱飛了出去。

…

…

三天後，小芊風塵僕僕地飛了回來。

誰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的左臂齊齊地斷了，右手提著那條斷臂；臉上和上全是尚未來及復原的大傷口……

“姐姐，對不起，我只搶到了一份人級神符——”小芊說著，放下自己的斷臂，從懷裡掏出一個黃綢袋子。

“小芊，你怎麼了？誰把你傷得這麼重？”小雪嚇壞了。

“沒事。我現在是半鬼，還會復原的。”小芊像從前那樣笑著對姐姐說道。

只是那笑容裡，再也沒有了十歲的天真和爛漫。

…

…

小芊做了姐姐的魂導。

鬼姑一直在旁邊看著，除了冷嘲熱諷，決不指點一句。

但小芊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鬼姑幫煉製元丹的程序，全然記在心裡，所以爲小雪煉製元丹的時候，雖然是第一次，笨手笨腳的，但竟然沒有出任何差錯。

鬼姑講給的半鬼世界的常識，《半鬼公約》的容，以及出去奪神符時自己的見聞和悟，都毫無保留地全講給了小雪聽。

小雪了人級半鬼後，小芊親自把送到了人類社會，讓自由自在地生活。

自記事起，都是小花和小雪在照顧。

爲半鬼後，小芊倒像是姐姐，全心全意地照顧著小雪。

這對特殊的姐妹，之深，遠超人類社會裡的那些合法的公民。

因爲那樁易，小芊必須大多數時間和鬼姑在一起。

鬼姑每日修煉，每每氣不足的時候，便帶著小芊燒殺劫掠，殺鬼如麻。

漸漸的，小芊的上也充滿了戾氣，視生靈如草芥。

鬼姑並不限制小芊的自由，反正以的能力，小芊是逃不出的手掌心的。

所以沒什麼事的時候，任小芊到千山市尋找小雪玩。

一晃幾年時間過去了。

小雪在千山市飄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有了一個穩定的去。

在千山市的森林公園裡，有一個以驚悚聞名的鬼屋，連最膽大的人，進去轉一圈，也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越是害怕，越能激起遊客的興趣，這裡每天都有不專程來挑戰膽量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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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這鬼屋也吸引了不半鬼。

小雪在小芊的幫助下，也在鬼屋裡爭得了一席之地。

本來就是那種於世無爭的格，爲半鬼後，反倒覺得生活得很幸福。

鬼屋上班的時候，就呆在裡面，吸取顧客的氣——當然，不貪心，每次所吸氣的量，都保證不會傷害到人類的。

鬼屋下班的時候，就將調到虛無的狀態，在附近逛逛街，在公園裡欣賞欣賞風景，又或者誰家的電視裡播放言劇的時候，溜到他們家的客廳裡觀看。

有一天，小芊跟著鬼姑掃了一家氣工廠後，興沖沖地來找小雪。

“姐姐，以後不用再去鬼屋那種地方了，也不用再節省氣了！”小芊說著，掏出兩張氣卡遞給小雪，“看，整整二百兩氣，夠你用幾年了！”

“我先存起來，以後等你能打敗鬼姑獲得自由，我們一起用。”小雪將氣卡收起來後，忽然一笑，“至於鬼屋，我很喜歡呆在那裡呢——”

一看小雪的表，小芊就明白了，笑著拿手指點著的腦袋：“姐姐，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瞞著我呢？”

“沒有啦——”小雪飛起來想逃開。

但人級神符出的，哪裡比得過地級神符出的小芊的速度。

小芊追上，就在離地面七八米高的天空上抱住，拿手搔的。

小雪得大笑不止，連連求饒：“咯咯咯……小芊……咯咯咯……饒了姐姐吧……咯咯……”

“快說，有什麼好事瞞著我。”小芊不依不饒。

不知不覺間，兩姐妹飛到了千山市森林公園的百畝桃園上空。

“好妹妹，饒了我吧，我說我說……”小雪舉手投降。

小芊這才放手，兩姐妹直接落到了桃園裡。

時值三月，桃花正妖嬈。

一陣風吹過，紅的桃花漫天飛舞著。

就在那桃花雨裡，小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兩隻眸波流轉，儼然是一個中的幸福的。

“姐姐，你好。”小芊看得癡了，“你是不是有喜歡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