嶠嶼墨原本算準了冷蕓琦那天在靶場能消耗太大,周末肯定會渾酸痛,準備今天等冷蕓琦睡到自然醒,再親自送到公司。
沒想到,他到外灘的房子時,管家一臉驚愕地回答:“小姐一大早就走了。”
說好的生慣養,一累,就要睡到自然醒呢?
嶠嶼墨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棋友——也就是冷家的那位老爺子,之前是在晃點自己。
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
某只溺水后變化極大的小狐貍,不僅格改了,就連生理習慣都變了。
然而,他沒想到,一推門進來,竟然到了蕭燃。
而且,他這表……
嶠嶼墨的臉倏然冷了下去。
這人剛剛是在和冷蕓琦對峙?一臉怒火中燒的樣子!
“嶠。”
在嶠嶼墨打量他的時候,蕭燃已經站起來,趕收起臉上的怒氣,客氣地朝他手。
“你怎麼在這?”
嶠嶼墨皺了皺眉,蕭燃為什麼派人跟蹤冷蕓琦,就算是自己的特助羅晉到現在也沒有查出原因。再加上孫燕那邊一鍋粥,都跟蒼蠅盯上臭蛋一樣,蕭氏的公眾形象大幅下跌,他不去收拾那些,跑到冷蕓琦這來干什麼?
蕭燃聽到嶠嶼墨這麼自然而然的一句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句話,他才是更想問的那個。
他之前分明聽到傳聞,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嶠,應該去歐洲了,怎麼會在上海,還一臉稀松尋常地直接推門進了冷蕓琦的辦公室?
看對方這姿態,擺明了,不是第一次來這。
可以前從沒有聽說,這位貴不可言的嶠和冷蕓琦有什麼來往。
不對!
好像是自從冷蕓琦那次生日宴之后,這兩人的際就多了起來。甚至,還曾經被人拍,一起登上過熱搜。
蕭燃一時間不能確定嶠嶼墨和冷蕓琦的關系,眼睛開始不著痕跡地打量兩人的表。
奈何,這兩人都表現得一臉隨意,他只覺得在迷霧深,本找不到方向。
“我和冷小姐有點誤會,過來解釋一下。”心里有層層懷疑,面上,蕭燃還是保持著該有的禮儀,回答嶠嶼墨的提問。
“誤會?”聽到這兩個字,嶠嶼墨好整以暇地坐到沙發上,倏然笑了。
見他這個反應,蕭燃面上一愣,隨即,臉微微一沉。看樣子,冷蕓琦知道的事,這位嶠也盡數悉知。
嶠嶼墨看他這反應,就知道,小狐貍的障眼法還好好的。
那位書長可不是冷老爺子手底下的人的手。
而是,他面前這個看上去弱無力的千億資產繼承人。
顯然,冷蕓琦兩頭瞞,兩頭都做到滴水不。
不知道為什麼,嶠嶼墨這一刻,心底竟然有一種難得的優越。畢竟,這件事,像是他和冷蕓琦獨有的,外人本連門都不著。
“嶠……”
蕭燃想探一探嶠嶼墨究竟知道多,卻見上一秒還和他說話的人,忽然看向冷蕓琦:“好些沒?”
冷蕓琦知道他是玩槍的行家,自己酸脹的事肯定瞞不過他,于是實話實說:“在家賴了一天,肩胛骨還是有點難。不過今天比昨天好多了。”
“平時運了,忽然運量太大就是這樣。這周開始,你跟著我一起鍛煉。”
“好啊。”
兩人就這麼自顧自暇地當著蕭燃的面,開始聊天。
冷蕓琦這邊,蕭燃理虧,沒法多說。
嶠嶼墨的份更是擺在那,蕭燃除非腦子壞了,否則更不會打斷他的話。
于是,一時間,蕭燃發覺,自己竟然是整個房間里唯一的那個多余的。
明明之前是怒氣沖沖地踏冷蕓琦的辦公室,這會兒,卻是第三次被晾在一旁,偏偏他連一一毫的不滿都不能表現出來。
這一趟上海之行,簡直是他這輩子最難堪的一次!
冷蕓琦和嶠嶼墨聊了一會兒鍛煉的事,發現蕭燃竟然還沒走,于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蕭總,你的解釋我都聽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不送你了。”
死活賴著不走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想留下來吃頓飯?
蕭燃努力了良久才下去的暴躁,這一秒,差一點再次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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