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銘搖了搖腦袋,把腦子里那古怪的覺晃到,瞥了四周一眼,拉著還在狀況外的沢宇到了個偏僻的拐角。
“你實話實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從賽車場開始,他這堂弟的眼睛就沒有從冷蕓琦的臉上挪開過。
其他不說,冷蕓琦那張臉是真的。但是,他堂弟這明顯不像是驚艷,而是徹底迷住了。
沢宇沒想到他是故意拉他出來說話,懶懶地靠在墻邊,輕輕一笑:“我表現得很含蓄?我想讓當我朋友。”
沢銘眼珠子盎然睜大。當你媽!
“你腦子沒燒壞吧?”他出右手,捂了捂他的前額。被沢宇嫌棄地躲開,惹得他直接氣笑了。
“你沒聽到剛剛包廂里大家說了什麼?齊家!價算起來也是富豪,放句話,現在齊家就敗這樣,你以為你多大的面兒?”他堂弟是學霸沒錯,該不會是把腦子學崩了吧。
“那又怎麼樣?對方自己賤。”上次鄒蕓說過“冷蕓琦”的名字后,他就去查了。前因后果,一清二楚。完全就是那個齊羅珊自己戲多又賤。
沢銘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那你知不知道,眼高于頂,以前只看得上一個蕭燃。”
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對其他異有那點意思的。
沢宇面一僵。
蕭燃的名頭,他自然也聽過。
商界無冕之王,蕭氏如今的掌權人。
但凡以后準備接手家族企業的,沒有人不知道這個人的名號。
“哦,不對。”沢銘忽然搖了搖頭,一臉同地看著他堂弟:“現在連蕭燃,都看不上了。”
上次生日宴的時候,蕭燃兩次主上前,先是邀舞,后是敬酒,可大庭廣眾下,統統都被蕓琦拒了,弄得場面一度極其尷尬。
他們這波人當時都在現場,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還說,蕓琦這是靈乍現、知道男人就是喜歡追逐的滋味,特意一反常態,以退為進。
!他才不這麼認為!
冷蕓琦看蕭燃的眼神,和以前完全是兩個樣。
他不知道冷蕓琦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有些話他得提前打預防針:“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從來沒遇過挫折。但你也看到了,在你面前,本就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端茶倒水的事都干了,人家笑著接了,沒有一點小鹿撞的樣子,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要真喜歡你,一個眼神就有表示了。哪像現在這反應?
“不是我扎你心,算是看在我面子上,對你很禮貌了。你別想不開,非要撞南墻啊。”沢銘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語重心長和自家最出的學霸這麼說教。
奈何,現實就是這樣。他幾乎是語重心長地和他堂弟在掰扯了。
然而,沢宇看他一眼,下一秒,轉開視線,并不應。
得!
好心當做驢肝肺。
沢銘氣得腦仁都疼。
“得!算我欠。話我都跟你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事,拉是拉不的。沢銘不想兄弟關系玩完,干脆言盡于此。眼見時間也不早了,直接拉著他回包廂。
“喲!會踩點啊!正好,火鍋兔上來了,趕的,趕筷子!”駱子一見這兩人推門進來,熱乎地喊起來。
一桌子的人,果然都在等他們。
“這麼客氣啊,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先吃了。”沢銘笑著落座,一臉正常地和其他人斗。與之對比,沢宇則安靜得多,全程除了偶爾目向冷蕓琦,其他時候都很尋常。
冷蕓琦料到兩人出去一定是談了什麼,不過,看樣子收效甚微。
低頭,夾了塊兔。
不得不說,能在這麼偏的位置建私房菜館的,的確有點本事。
兔鮮,香辣味。一口下去,質彈牙,包裹著湯,極其上癮。
“這味道可以啊。”一桌子人都表一亮,夾菜的作都快了不。
“那是。小爺我找的地方,會有錯?”駱子洋洋得意地抖了抖眉,引得一批人笑罵。
冷蕓琦原本吃得好,然而低頭倒飲料的瞬間,覺窗臺那邊似乎有個人影閃過。瞬間停下筷子。
其他人正在搶兔,倒是沢宇一直注視著,見狀,忍不住問:“怎麼了?”
四周聲音嘈雜,倒是沒其他人注意到。
冷蕓琦定了兩秒,才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們這個包廂,恰好正對著庭院,窗臺那邊沒有特殊隔斷。
如果有人路過,太投下影子,的確有可能像是人影閃過。
不過……
總覺得,剛剛那個人影停留的時間似乎有點長。
與此同時,私房菜館外的停車場上,一個中年人撥通了蕭燃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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