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和老闆說話的！”趙老大訓斥道。

“這都是實！”趙欣然指了指不遠那羣奄奄一息的老鬼，繼續說道，“普通半鬼即便是老了，只要藏在有人類的地方，仍能吸些氣續命。但我們這些殘疾半鬼呢，一旦年邁弱，不能爲正常半鬼提供服務了，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死！”

聽到這話，連趙老大都有些自傷世。

“我明白。”李閒點頭，“你放心，只要你們真心爲我工作，我願意負責你們的養老問題！”

“老闆，是真的嗎！”趙老大兩眼放。

“既然人類有養老金制度，我們半鬼爲什麼不能有啊！”其實剛纔看到那些可憐的老鬼們的慘狀，李閒便有了這個想法，“我管不了整個半鬼世界，但我至會讓我的朋友們養老無憂。”

“老闆，謝謝你！”趙欣然聽到這話，興得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李閒見子搖搖晃晃的，幾乎有些站不住了，知道是的氣缺乏所致。

他走過去拉住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釋放氣海。

“老闆，謝謝——”趙欣然激得眼睛眨紅，聲音哽咽。

很快，整整十兩氣裝進了趙欣然的氣海里。

趙欣然又恢復了做警花時的英姿颯爽。

…

…

天將亮的時候，李閒帶著趙欣然回到了林家。

由於夜裡睡得太晚，林薇和劉尚未醒來。

李閒帶趙欣然來到臺上，說出了他的安排：白天林薇上班的時候，趙欣然以虛無狀態，全程跟著；林薇下班回家後，趙欣然便將調實狀態，以室友的份，住在林家。

小芊說過近期還要回來，這讓李閒不得不高度戒備。

“一晚上都將調實狀態嗎？”趙欣然驚訝道。

“讓你辛苦了。我試過，會很吵的。”李閒歉意道。

“那倒無所謂，我是地級，即便是實狀態，也沒有天級那麼誇張的聽力。我只是覺得一晚上都是實狀態，太浪費氣了。”剛剛還在爲枯竭的氣海煩惱的趙欣然，自然把氣看得無比珍貴。

李閒略一思索：“這樣吧，回頭我去酆都銀行給你弄一張不記名的定額銀行卡，這樣你可以隨用隨充。”

趙欣然苦笑著搖頭：“我們這種幽冥打手，只能接其他半鬼通過氣海直接轉過來的氣，銀行自櫃員機和人類上的氣原理相似，要靠全去吸取，我們是無法做到的。”

“那也不用擔心。”李閒保證道，“從今天起，只要我有氣，你就有氣。”

“謝謝老闆！”

“還有，以後你就說是我的朋友。別老闆。”

“嗯。”趙欣然點頭，“那我你李閒大哥。”

“李閒大哥！”趙欣然的話音剛落，劉的聲音便自後響起，“你好可笑哦，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呢？”

此時李閒是實狀態，趙欣然是虛無狀態，所以劉只能看到李閒，也只能聽到李閒的說話聲。

“剛纔我給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讓晚上過來和你們作伴。還是個警花，手也很不錯，以後你們就不用害怕了。”李閒藉機說道。

聽到這話，本來興沖沖的劉撇撇：“什麼警花啊，每個警都被稱爲警花，還不是個個都跟醜八怪似的。”

當著面被說壞話，李閒擔心趙欣然生氣，忙看向。

趙欣然的職業素養很高，筆地站在那裡，無於衷。

李閒對越發滿意了。

“找個警和我們同住，那你呢？”劉不滿地追問道。

“我和你們這些小孩住在一起不太方便。不過你們一旦有麻煩，我會隨時出現的。”

“林薇一定很失。”劉咕噥著下樓去了。

“李閒大哥，我看是很失。”趙欣然笑道。

“我們下樓吧。”

李閒和趙欣然一前一後地下了樓，客廳裡，劉正在將剛纔的話講給林薇，還說：“林薇，他既然答應你爸了，他就有責任一直保護你，不能隨便找個人替——”

林薇雖然也有些失，但臉上並沒有責備的表，只激道：“李閒哥，讓你費心了。”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讓我那位朋友晚上過來，住在你隔壁這間空屋子裡。”

“嗯。”林薇不顧劉的推搡，一口答應。

…

…

李閒在俱樂部呆到下午三點多鐘，便將工作給胖武，他自己則將調到虛無的狀態，徑直飛到了市直兒園。

他想檢查一下第一天做保鏢的趙欣然的工作況。

中三班的教室裡，林薇正一邊彈鋼琴一邊教小朋友們唱歌，歌聲婉轉，甚是好聽。

趙欣然筆地站在林薇的側，保持著做警時的儀容。

“反正沒人能看到你，不需要這麼刻板的，”李閒直接飛進教室裡，對趙欣然說道，“你可以在教室裡隨便走走，或者坐下來，甚至躺在小朋友們的牀上休息，只要保證林薇在你視線以就可以了。”

“是！李閒大哥！”趙欣然朗聲道。的右手了一下，差一點舉起來敬禮。

李閒笑了笑，也不再勉強。

有些職業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反正快要下班了，李閒決定和林薇、趙欣然們一道回家。

早上說好的，今晚他會將趙欣然在林家安頓好後才離開。

李閒走到教室後排，靠在那些供小朋友們午休的小牀上，一邊看著那些活潑可的小朋友，一邊聽著林薇的歌聲，很是愜意。

…

…

放學後，教室門口排了接孩子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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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閒忽然發現，排在隊伍最後的一位年輕的爸爸，竟然也是半鬼。

他的目不時地遊移到林薇的上，閃現出一的貪婪，但看得出，他正刻意抑著自己的慾。

林薇站在教室門口，親自將每一個孩子到家長手裡，順便再向家長們彙報一下孩子們一天的況。

教室裡的孩子被一個個接走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小姑娘，不滿地看著門口的半鬼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