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昔,於小玲在前臺彬彬有禮地接待著顧客,聲音悅耳聽,笑時只八顆牙,淑形象十足。
漢子的一面,只有在悉的人面前,纔會展無。
李閒一眼就看到,一個猥瑣的半鬼,在於小玲的後,不時地著的,大佔便宜。
想必他就是胖武所說的鐵狼了!
鐵狼背對著李閒,所以只能看到他中等的材,留著平頭,一服稍顯陳舊,卻都是名牌。
鐵狼的於虛實之間,於小玲完全看不到他,雖然遭到擾,卻也沒有多想,只以爲是自己不小心到了桌子或椅子。
上班時間的俱樂部裡暖氣十足,代表著俱樂部形象的於小玲,只穿了的西裝短,雖然迷人,但行不太方便。
在彎腰去整理顧客資料的時候,鐵狼自持沒人看到他,竟然直接趴在地上,試圖一窺於小玲的底。
李閒大步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誰踩老子!”鐵狼大罵著,扭過頭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李閒和鐵狼都愣住了。
“李閒?”
“張鐵良?”
“你也是半鬼?”
“你什麼時候轉化的?”
說話間,李閒已鬆開了鐵狼。
鐵狼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地方我來過好多次了,不過只是晚上過來。想不到你在這裡上班!”
張鐵良是李閒大學時的同學,不過關係很一般,四年時間說的話也超不過一百句。
也難怪,張鐵良是富二代,整日花天酒地,圍在他邊的不是就是拍馬屁的小弟。李閒貧窮且敏,除了上課還要打工養活自己,兩人的生活自然難有集。
即便如此,老同學相見,且都是以半鬼的份,彼此還是覺得很親近的。
“哇塞,李閒,你不會是天級神符出吧?”鐵狼興地問道,“快說說看,你的魂導是誰?一定是非常牛的人吧?”
“於小玲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傷害。”李閒醜話先說在前面。
若他放過於小玲,老同學見面,自然要好好敘敘舊。
否則,那就只好拳腳相見了!
“聽你的。”鐵狼又貪婪地看一眼於小玲,苦笑著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是衝著咱們的老同學放的,你天級神符出,我不過是人級神符,打又打不過你,只好從命了。”
李閒倒喜歡他這種坦誠的,拍拍他的肩道:“走,到我的鬼屋裡聊天去。”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如置於無人之境。
於虛無狀態之下,沒有人類會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李閒,李閒!老闆提出表揚,說你的熱又回來了,這波客人很滿意!”對講機里正好響起總檯的呼。
在門外聽到聲音的李閒,忙走進來準備回答總檯,不料胖武竟模仿著他的聲音回答道:“知道了。謝謝。”
那淡淡的語氣,竟然有七八分的相像。
“表現得不錯。”李閒誇讚道。
“我在鬼屋裡呆了這麼幾年,天天聽你說這幾句話,要是還模仿不像,也太笨了。”得到李閒的誇讚,胖武竟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當胖武看到跟在李閒後的鐵狼時,驚得子了一下。
“我明白了。”鐵狼一看到胖武,立即罵道,“孫子,是你向李閒告的吧?”
“大、大、大哥,對、對、對不住啊——”胖武一邊道歉,一邊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別怕,都是自己人。”李閒安他。
“孫子,好好跟著我老同學混吧,最好別讓他煩你。如果哪一天他不罩你了,我再燒你!”鐵狼嚇唬道。
“李閒,李閒!又一波客人馬上到,做好準備!”總檯發出指示。
“胖武,你還替我吧,我和我老同學聊會兒天。”李閒吩咐道。
“謝謝大哥的信任!”胖武欣然領命,鬥志昂揚。
如今鬼屋裡只有他一個半鬼,沒人和他搶氣,僅剛纔一波客人,他收的氣已超過了從前的一天。
李閒和鐵狼就在手不見五指的鬼屋裡,席地而坐,從大學時代的趣事,一直聊到轉化半鬼後的生活。
原來鐵狼這幾年的生活也頗爲不易。
他父母早年離異,母親去了國外,再無音訊。他自小跟著父親生活。
父親是個大老闆,每日裡忙生意,本沒空管他,只每月給他大把的鈔票,任他逍遙。
從初中到大學,他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從千山理工學院畢業的時候,他進父親的企業裡實習,還和其中一個漂亮的同事了幾天朋友。
不過當他發現那同事竟然是奔著婚姻去的,一心想嫁給他,他便害怕了。
他還沒玩夠呢,可不想這麼早就進“圍城”。
於是,他直接離開了父親的企業,換了電話和住,玩起了失蹤。
那癡的同事每天都給他發無數條微信,他只裝作沒看到。
終有一天,同事怒了,給他發了最後一條微信:“你會後悔的!”便再也不聯繫他了。
鐵狼開始開擔心那同事會自殺,通過別人打探了幾次,發現不但沒自殺,反倒工作更熱了,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每日裡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
直到半年後,他參加父親的婚禮時,才發現,他的後媽,竟然是那個同事!
又半年後,父親告訴他:“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自己打拼事業了,不能啃老,從今天起,我把你所有的卡都停掉了——”
自然,這都是那同事背後吹的枕頭風。
失去了生活來源的鐵狼,仍保持著從前的奢侈生活,沒錢了他就找高利貸——他不相信他父親會真的不管他。
終有一天,高利貸向他下達了最後通牒:再不還錢,剁手一隻。
萬般無奈的鐵狼,只好跪到父親面前認錯哀求。
父親嘆了口氣,說:“我也沒辦法,現在是你媽管錢——”
“那賤人不是我媽!”鐵狼咆哮著衝出家門。
同事就在家門口等著他,得意道:“我說過,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