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在他臉上了一下,笑道:“你好好學習,我們就會再見啦。”
李書白冷著臉,趕把嘟嘟抱給他的爸爸媽媽。
只剩下程念和李書白兩個人,氣氛多有點尷尬。
程念歪過頭,“你還想學嗎?”
李書白漠然地點了點頭。
程念跳進水里,沖李書白招招手,“你從那邊游過來,我在這接你。”
沒了嘟嘟,程念便專心輔導李書白。
不一會何云飛玩得累了,走過來躺在他們附近的藤椅上,哼哼道:“你倆不。”
程念問李書白,“你嗎?”
李書白看了看程念在外面的大片,不自然道:“嗯。”
何云飛瞥了他倆一眼,沒好氣地說:“快走,我要吃錦佳的飯,晚了沒位子。”
程念忙討好道:“行,我請客,你敞開肚子吃。”
說完轉頭對李書白道:“你也一起來吧,他肯定要點很多菜。”
李書白猶豫了下,終是應了聲。
三人換好服打車趕到錦佳時,已經五點半了。
說起來這個時間也不算飯點兒,錦佳里卻早就坐了滿滿當當的人。
程念直接要了包廂,點夠了他們規定價位里的菜,把何云飛得不要不要的。
看著滿桌味佳肴,何云飛眼睛都直了,就差抱著程念大哭訴。
“我可想死這個味了,小橙子,你是不知道工地里的水煮菜有多難吃。”
一直沒開口的李書白淡淡道:“也不是很難吃。”
何云飛不屑道:“說得好像你吃過似的。”
程念往他碗里夾了塊魚,“快吃飯吧。”
被吃的堵上了,何云飛沒再說話,專心對付起眼前的食。
程念看了眼李書白,夾起塊豆腐放進里,若有所思地咀嚼起來。
還從來不知道李書白有在工地干活的經歷。
李書白為了生存奔波勞苦的時候,過著養尊優的生活。
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怕是從集的那一刻開始就寫滿了不匹配。
程念嘆了口氣,愈發覺得上輩子的自己腦子缺點什麼。
強扭的瓜,怎麼可能會甜。
何云飛以為自己很,實際上很快就飽了。
程念和李書白吃得都不多,有些后來的菜甚至沒有一下。
看著剩下的諸多菜,何云飛力不從心地哀嚎道:“為什麼我不能有兩個胃啊。”
程念揶揄道:“給你四個胃,去鄉下犁地吧。”
何云飛口而出,“我要是犁地去了,你怎麼辦啊。”
說完,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神突然落寞了下來。
何云飛從來一副天塌下來當被蓋的子,程念還沒見過他這樣,有些張道。
“怎麼了。”
何云飛一擺手,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滿桌子菜有點可惜。”
“這有什麼。”程念朝門外喊道,“服務員,麻煩把這些菜都打包起來。”
不一會就有兩個穿著考究的小姐姐進來,拿著的餐盒將每盤菜裝好,整齊地放進了包裝袋里。
程念想到李英可能還沒吃飯,專門又點了兩個菜,讓李書白給帶回去。
李書白不想要,架不住程念一句親自給李英送,還是收下了。
到了學校后門的小吃街,李書白把打包好的飯菜擺在桌上。
“媽,來吃點東西吧。”
李英在圍上了手,看了看眼前致的菜肴,遲疑道:“這是?”
李書白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程念非要你嘗嘗。”
李英先是笑了一下,接著又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程念這孩子,還真是有心啊。”
李書白沒接話,從小吃車下面拿出一包蒜,坐著剝起來。
李英拆開筷子,用無奈又憂愁的眼看了看了李書白一眼,也沒再說什麼,默默吃起東西。
凌晨兩點多,母子倆收了攤,推著小車往回走,到家后李英塞給李書白一疊錢。
那些錢非常零散,多是客人給的飯錢。
除了學校費和買輔導資料外,李書白很問李英要錢,如今也非常抗拒,直把錢往李英懷里推。
“媽,你這是干嘛。”
李英拍拍他的手,“拿著吧,總要請人喝飲料啊。”
李書白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媽媽鬢邊心生的白發,他的心緒紛糾纏起來。
夜靜的可怕,無聲地吞沒了年的心事。
·
之后程念除了補課,就是滿城市給何云飛找變形金剛。終于趕在他生日前,在一家炸店買到了。
炸店老板也是模型迷,程念兼施,磨破皮子人家才愿意賣。
生日那天,程念喊上幾個識的朋友,在帝都花園頂樓包了一個大大的房間給何云飛慶生,變形金剛則一早拉去了他家。
玩鬧至深夜,程念將累到不行的何云飛送回了家。
看到客廳里一人高的白篷布,何云飛還疑自己家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東西。
拉開看到里面的東西,何云飛激得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一把摟住邊的程念,驚道。
“你從哪搞來的,我當你隨口一說呢。我的老天鵝,小橙子我死你了。”
何云飛上說著程念,人已經舉著手機湊到了變形金剛的旁邊。
程念寵溺地笑了笑,到冰箱里拿了兩瓶汽水坐到沙發上。
何云飛新鮮完了,突然有些哀傷地坐到程念邊。
他看了眼程念,眼眶兀地紅了。原本下水道一樣寬的心,此刻像是被堵上似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抖,猶豫道。
“小橙子,我要去當兵了。”
程念半低下頭,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卻仍沒有辦法釋然一星半點。
勉強笑了下,“當兵好啊,強健,保衛祖國,是好事。”
上輩子為了不讓何云飛去當兵,程念在檢前故意帶他去喝酒,現在想想真是蠢了。
所以這段日子里,程念對何云飛有求必應,算是提前安下他。
何云飛窩進沙發里,長長嘆了口氣,哀嚎道。
“有什麼辦法能不去當兵嗎?”
程念沒說話,變形金剛也無法回答他。
之后何云飛認命地參加了檢,沒什麼意外地過了。他也就此安下心來,接了自己必須參軍這個事實。
從這個夏天開始,以國為家。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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