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微嘆了口氣,便就收斂的心神,而聶家老祖笑完之后,便重新回到了主位之上。
聶家老祖腰板直,神肅穆,眼神從眾位長老和聶家家主上掠過之后,便只聽他沉聲說道:
“從今天起,作為家族暗線而被除名的族人,可在使命完后重歸家族,并且無論實力如何,只要歸來,便都封為名譽長老,其待遇與長老無異。
若是已故。便將尸首埋于祖陵,其姓名永刻家族英雄譜!”
眾人聞言,心下一驚,卻是明白,老祖他。這是應了聶小沫的心愿。
而聶小沫聞言,亦是微微一愣,可看著聶家老祖后牌匾,眼角卻不由得潤了起來。
聶小沫吸了口氣,握的拳頭終于慢慢松開,爺爺,你的愿,孫兒做到了!
然而聶家老祖的話并沒有說完,在下了更改族規的命令之后,便隨其后又丟出了一個平地驚雷。
“聶遠旸之孫——聶小沫,從今日起,便就是我聶家獨尊的主!”
眾人聞言頓時抬頭,眼神不由驚愕,老祖此前的決定他們尚且能理解,可這主之位……
“老祖。”聶家家主不由得喚了一聲,眼神微有些復雜。
聶家的主之位,從不輕易定下,因為一旦定下,便就是未來的家主,所以至今,聶家的主之位仍舊空懸。
可這麼多年,家族也暗中培養了不繼承人,老祖的這一個決定,可就是把那些孩子徹底判了死刑啊!
聶家老祖看著聶家家主的眼神,頓了頓,卻仍舊沒有更改決定,因為整個聶家,也找不出比聶小沫更適合的人選了。
至于之前培養的那些孩子。聶家老祖嘆了口氣,主之位本就只有一個,即便沒有聶小沫,那些孩子也不可能都能當上的,而且家族對子弟的培養向來盡心,所以倒也不算虧欠。
聶家家主看著自家老祖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決定,無奈,只能嘆了口氣,退下了。
而聶小沫卻是怔愣之后極快地拱了拱手,推辭道:“老祖,主之事,還請三思!”
“怎麼,不愿意?一個主之位還委屈你了?”
聶家老祖眼神淡淡掃去,卻是冷哼一聲,之前頂撞他的事他都不計較了,而且還滿足了給遠旸重上族譜的事。
這臭丫頭要是再說些什麼不中聽的,即便是天賦再強,那他也得好好收拾一頓了!
孩子太皮,總得揍一頓才能聽話!
聶家老祖暗地想著,聶小沫聞言卻是愣了愣,抿恭敬地說道:“承蒙老祖看重,但這主之位于我而言實在太過沉重,我只怕沒有這個能力承擔,還老祖收回命,另尋族中適合的弟子。”
聶小沫說得謙卑,但是實際上真的只是懶得當。
可以回歸聶家,為家族的建設出一份力,但是這主的份,于而言真的就只是束縛。
而聶家老祖卻像是看出了的不樂意,所以立馬就氣哼哼地威脅道:“這主之位你要是不當,那你爺爺的事也就免談,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祖你!”聶小沫聞言頓時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其余眾長老也是紛紛掩面,他們都替老祖不好意思,居然用此事來威脅一個小姑娘!
聶小沫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其它的也就罷了,可卻偏偏拿爺爺的事來威脅!
最終,聶小沫拗不過,只能無奈地答應下來,但是卻提了幾個條件,直接對著聶家老祖說道:“老祖,我自出生起就一直待在世俗界,子早就閑散慣了。
而且我父母朋友也都在世俗界,所以即便是當了聶家的主,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族,甚至比起在靈界,我待在世俗界的時間會更多。”
聶家老祖聞言點了點頭,并不限制的出,而聶小沫也是無奈,原本只想完爺爺的愿,卻不想,還莫名其妙地給自己攬了個差事。
沒錯,在聶小沫看來,這什麼主之位的,就是個苦差事!
畢竟又不需要聶家的資源修煉
。
事決定之后,聶家老祖便氣定神閑地揮了揮手,“好了,那就這麼決定了,過兩日就是個不錯的日子,歸族之事和主繼任大典就在同一天舉行,要是沒什麼事兒就散了吧。”
聶家老祖極快地敲定了時間,而眾位長老聞言,面面相覷,也只能恭敬地應道:“是。”
……
在聶家老祖說完之后,除了聶家家主,所有人都離開了議事廳。
而此時議事廳,聶家家主則是頗為不解地看著自家老祖,“老祖,您為何一定要這丫頭當主,看剛才的形,分明是不愿的,您為何……”
聶家家主實在不解,族中合適的人選明明不,為何老祖獨獨選了聶小沫呢,況且人家還不樂意。
雖說修為強勁,年輕一輩難出其右,但主之位,卻不僅僅憑此就行的啊!
但聶家老祖聞言,卻依舊安安穩穩地坐著,氣定神閑的模樣就像是掌握了一切。
“遠熵啊,你說這個小丫頭在世俗界這麼多年,又無人教導的,就算打娘胎里就開始修煉,修為也不可能漲得這麼快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制符之,即便是當年頗有天賦的遠旸,在離開家族之時,也不過才是個中階符師,但這小丫頭卻小小年紀,就繪制出了高階的符箓,你說這到底是誰教的呢?”
聶
家家主聞言眼神頓時一暗,反應了過來,眼神便不由得出了一陣狂喜,“老祖你的意思是,這小丫頭也和遠旸當年一樣,開啟了祖上留下來的那枚龍紋玉佩?”
聶家老祖聞言不由得笑了笑,渾濁的眼中滿是睿智,“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聶家家主了然地點了點頭,卻仍舊不解,“可這和主之位又有什麼關系呢,即便是遠旸,當年也不曾坐上過主的位置啊。”
聶家老祖聞言倒是嘆了口氣,眼神落在聶家家主的上,有些無奈,“遠熵啊,那孩子自己也說了,從小便在世俗界長大,對家族本就沒有什麼歸屬。”
“所以老祖你便是以這主之位,讓其與家族產生羈絆?”
聶家家主試探地問道,而聶家老祖卻是苦笑著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也實在是想不到,還能用什麼留住了。
那孩子雖看上去和善溫,重重義,但卻并不是個容易產生的人。
的眼神著不羈和自由,就像是天空中盤旋的雄鷹,沒有什麼能為的束縛,所以這主之位,也是無奈之舉。”
聶家老祖有些無奈,而聶家家主聞言,卻是明白了老祖的良苦用心。
幽幽地嘆了口氣,哎,只希那孩子,將來能真正地融到家族中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