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沫兒按照地址找到了嬋娟的娘親,娘親果然病倒在床上,而且病得不輕。
嬋娟的弟妹對嬋娟怨言甚多,說不回來看娘親。
元沫兒與嬋娟的弟妹聊了一下天,自然問起了娟娟,嬋娟弟妹告知元沫兒,說娟娟其實沒有回鄉下,而是去了晉縣的大戶人家里干活。
“娟娟這丫頭,其實一直都乖巧懂事,怎會東西?也不知道那新夫人是不是冤枉了。”嬋娟娘親咳嗽了幾聲說。
“那娟娟京中有親人嗎?”元沫兒問道。
“沒有親人,在京中便只有奴婢這個伯娘,哪里有什麼親人?親人都在鄉下,家中只有一個娘親,也是常年有病,所以娟娟得不斷地賺錢。”嬋娟媽媽道。
“原來是這樣。”元沫兒道。
“大小姐打聽娟娟做什麼?”
元沫兒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回京之后不見了,便不免多問了幾句,沒什麼的,聽到如今也進了大戶人家里工作,我也就放心了。”
“大小姐對娟娟真還!”嬋娟娘親激地道。
元沫兒笑笑,“曾是清河最得力的侍,如今清河死了,我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嬋娟娘親大吃一驚,“什麼?夫人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元沫兒略微詫異,“你不知道?”但是剛才分明說什麼新夫人的。
嬋娟娘親道:“奴婢不知道啊,怎麼會這樣的?”
元沫兒暗暗驚疑,就算病倒在床上不知道外邊的事,可這嬋娟回來難道不說嗎?而且,方才也說什麼新夫人,換言之,知道元府納娶了新夫人,而的兒也在伺候新夫人。
“可你方才說娟娟被新夫人趕走的,你莫非不知道清河已經?”
嬋娟娘親搖頭,面容悲傷,“奴婢不知道啊,若奴婢知道,就是爬著也得回去給夫人上香的,至于新夫人的事,是早兩三個月,嬋娟回來說起娟娟的事,說被新夫人趕走了,我當時還以為大將軍納妾了。”
“是這樣啊?”元沫兒卻不奇怪,嬋娟為何不說給母親聽清河已經死了?是不想說還是不值得說?
想起嬋娟的娘親曾經得清河不恩惠,就連被放出府,也是清河恤有病,給了一筆銀子放出來的,莫非,是因為不想讓娘親難過?
嬋娟娘親忽然問道:“大小姐,夫人是什麼時候走的?新夫人又是誰?”
“五月初五走的,至于新夫人,是以前伺候清河的李湘語。”
“是?果然是?”嬋娟娘親撐起子,滿臉的怒容,“果然我猜得沒有錯,早就與大將軍勾搭……”
嬋娟娘親的話止住了,想起元沫兒是元肅的姐姐,這話當著的面說不合適。
元沫兒聽了此言,急忙追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嬋娟娘親抹了一把眼淚,道:“那是奴婢出府前的一個月,如今想起來,也是兩年多以前的事了,當時大小姐您回來探親回了粵東大概也是幾天的時間,那日是深夜了,奴婢因廚房里燉了湯,明日給老夫人一早喝的,便深夜去看火,結果經過花園,見大將軍剛從外頭回來,一的酒氣,那李湘語竟就這樣抱了過去,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當時奴婢都懵了,想跟夫人說,卻又見夫人十分相信那李湘語,只得把話藏在心里。沒多久之后,夫人便恤奴婢,放了奴婢出去,這事兒也就說不了。”
“竟有這樣的事?”元沫兒大怒,如此說來,兩人勾搭最起碼也有兩年的時間了。
“此事奴婢曾與娟娟說過,讓有機會就提點一下夫人慎防李湘語,至于娟娟有沒有說,奴婢就不知道了。”
元沫兒再度從嬋娟娘親這里印證了元肅與李湘語的事,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好一個元肅,好一個李湘語!
元沫兒走的時候,嬋娟娘親還在哭著,一個勁地說:“怎麼會這樣呢?好人不長命啊!”
元沫兒聽得心里難極了,出了去,深深地呼吸一口,咬牙切齒地道:“吉祥,你覺得,清河有沒有可能是被元肅與李湘語害死的?”
吉祥面容駭然,“夫人,大將軍可是您的弟弟啊?您這樣懷疑他,莫非您也信不過他嗎?”
“不是我信不過他,而是他耳子,又不懂事,容易人攛掇教唆,你看他平時威風凜凜的樣子,其實,他沒什麼主見。”
“夫人,還是先找到娟娟吧。”吉祥不敢說什麼,只能希先找到娟娟,因為,娟娟是伺候清河郡主的人,清河郡主得病的時候,應該是在邊上伺候著,病如何,是最了解的。
“嗯,你們分頭行事,一人去找娟娟,另外一人,去打探一下當初清河病重的時候,是哪位大夫治療的?”
“是!”兩名婢分頭行事。
元沫兒回到府中,便見高凌兒從府中出來,問道:“高姑娘,你去哪里?”
“沫兒姐姐,我約了哥哥吃酒,你要一起去嗎?”高凌兒問道。
“你哥哥?高凌風是吧?”元沫兒笑道,“只是會不會妨礙你們兄妹談事?”
“不會的,只是兄妹說說話,沒別的事說。”高凌兒道。
“也好,橫豎我也許久沒見凌風那小子了。”元沫兒正好找高凌風問問,便改期再宮問長春。
高凌兒沒想到真的跟來,不由得微怔,不過是隨口邀約,事實上今日不是見高凌風,而是去見楚瑾瑜與懿禮公主的。
見元沫兒跟隨,不由得暗暗苦,可又拒絕不得,只得對小道:“你先去跟哥哥說我隨后就到。”
“是,奴婢告退!”小應道。
元沫兒道:“一起去不就行了嗎?又何必讓丫頭先去通報?”
高凌兒含笑看著,“沫兒姐姐,您一的藥草味道,不回去換裳嗎?”
元沫兒噢了一,“是的,我方才去探一位故友,病了。”
“那您快去換,我在門口等您。”高凌兒道。
“好,你稍等,我馬上就來!”元沫兒不疑有他,急忙便進去換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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