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來,老板上前招呼,兩人各要了一碗面,都異口同聲地道:“多要點醬菜。”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之前的尷尬被這一次的出行沖得煙消云散。
“你也喜歡吃醬菜?”楚瑾瑜問道。
“是的,喜歡,而且我自己以前也會腌一點,不過,元肅以前不吃,說味道怪怪的。”
楚瑾瑜給倒了一杯茶,“你還放不下他嗎?”
清河搖頭,“沒有。”
“但是你今天一直在說他。”楚瑾瑜說。
清河道:“不是說他,只是想起前塵往事,心里有些唏噓,或許是與你討論了三生的問題吧,忽然就有了傾訴的。”
“你想說,我可以聽。”楚瑾瑜說。
清河笑了笑,把手撐在桌面上,托腮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說看到我的前生,有一條模糊不清的路,那是我的前前生,至于前生為何會與前前生接在一起,其中有些很奇怪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因素在里面。”
“嗯?”
清河道:“我的前前生,是在距離如今大概一千年之后,那是一個很奇妙的世界,當然,在那個世界就不會覺得奇妙,只是相比如今來說,是比較奇妙,我們那個時代,無論男,都要工作,我是一家公司的高管,CFO,就等同現在的總賬房先生,我父母離異,套路很狗,就是發財之后拋棄糟糠之妻的一個故事,他開寶馬,住豪宅,我媽媽只能擺攤供養我念書。”
的聲音憂傷起來,“我一直不敢想以前的事,因為,我不知道失去了我,我媽媽是怎麼活下去的,我是唯一的支撐。”
一直都跟自己說,那已經是被掩蓋了的歲月,若回想前生,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著急而毫無辦法,只能忘掉,否則,沒有辦法再活一次。
“你媽媽是你母親吧?”楚瑾瑜聽得一知半解,“離異是什麼?狗?還灑了狗?而你母親擺攤供養你讀書然后你去做了賬房先生?你們的世界,還請子做賬房先生?”
清河解釋道:“離異就是離婚,就等同休妻,狗……算了,狗當我沒說過,我說過,在我們的世界里,男雖不是絕對的平等,但是也相對的平等,子也得工作,所以,賬房先生這個活兒,子也可以做的。”
“你說你在一家公司做賬房先生,公司是富人家?還是衙門的機構?你說男平等,那朝廷的員也有子了?總不會連皇帝都有人吧?”
清河聽了這些問話,有些頭大,“我們那時候,沒皇帝了。”
“沒皇帝了?那誰來統治這個國家?”楚瑾瑜吃驚地問。
清河看著他,忽然出手在他面前擺弄,面無表地喃喃:“你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你忘記我剛才說的話……”
楚瑾瑜笑著拍掉的手,“解釋,快點解釋,我想知道。”
“這要解釋起來到今晚都沒辦法解釋完畢的。”清河無奈地說。
“那不管,解釋完了再回宮,頂多我送你就是。”楚瑾瑜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清河只得從清朝末年開始說起,說完八國聯軍之后又說日侵,再到戰,之后一直說到新中國立再到改革開放,也沒辦法簡單地說,因為,有個好奇寶寶在,但凡不明白的,他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直到后來攤主來說:“兩位爺,你們還要點什麼嗎?不要的話,我們得收攤了。”
兩人才驚覺天已經沉了下來,楚瑾瑜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走,我們回府再說。”
清河已經說到口干舌燥,道:“不說了,我得回去了,可不能在外面過夜。”
“有什麼打的?偶爾一晚上,再說,你剛才說你們那個時代,男平等,就不要拘泥太多了。”說完,丟下銀子結賬,拉著清河就走。
“你別拉著我啊,男授不親!”清河道。
“有什麼打的?你們那個時代,男平等,不要拘泥太多了。”楚瑾瑜說。
“那兩個男的拉拉扯扯也不統啊!”
“好,快回去,我讓人準備點好菜,你繼續跟我說。”楚瑾瑜熱烈地道。
“我不吃了,我飽了,我得回去了。”清河說。
但是,某人不聽解釋,拉著就回了府中。
命人布下酒席,楚瑾瑜親自為斟酒,“好,你可以繼續說了。”
清河看著他,“你怎麼那麼有興趣啊?”
“誰不想多知道一些呢?尤其是未來,未來是每個人都沒辦法看穿的,難得有機會可以知道未來的事,怎可放過?”
清河道:“那我以后再跟你說,今天都說了那麼多了。”
“別,我還有好些要問的,你方才說到的寶馬,是怎麼回事?汗寶馬嗎?這汗寶馬,據我所知,是來自大宛的良駒,你們那時候已經很普遍了?可不對啊,這汗寶馬來了中原之后,多半是養不活的,你們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楚瑾瑜興致地問。
清河抬頭看了看外面,“我已經跟綠淺姑姑說好,回宮的時候,就來這里接我,我們怕是耽誤了時辰,早就回宮了吧?”
“回頭我送你回宮去,”楚瑾瑜把酒杯端起來,“喝,喝幾口。”
“話說,這鬼醫到底回來沒呢?出去做什麼呢?云妃的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楚瑾瑜不高興地道:“你老岔開話題做什麼啊?我問你話呢。”
清河看著他,“這是眼前的事,老說以前做什麼?我說得再詳細,你也不可能去到那個地方看的。”
楚瑾瑜淡淡一笑,“那可未必的。”
“嗯?莫非你還懂得穿越時空不?”清河笑問道。
楚瑾瑜道:“圣山有一本圣書,里面記載著日月星辰,時間時空,只要學了里面的本事,穿越時空又有什麼難的?”
清河詫異地問:“真的?”
“只是這本書吧,要圣山的宗主才能看。”
衛南走進來,笑道:“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圣山這麼多位門主宗主的,都不曾功穿越過時空,這興許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那倒未必的。”楚瑾瑜瞧了他一眼,“你出去出去,我有正事跟公主說。”
“行,你們都說了一天的正事了,繼續!”衛南笑了笑,拿著酒壺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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