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也不知道,這該去哪里?如果還了的清白,應該可以魂歸地府重新投胎了吧?
想到這里,心懷惆悵,滿心不舍,那孩子,自從出生到現在,陪在他邊的日子,也不過是短短數月。
母子分,就這樣就沒了?很不甘心。
其實,知道從死的那一刻,母親的分就斷了。
想起當初懷著他的時候,胎不好,醫說有可能保不住,當時祈求上天,若孩子能順利出生,寧可以自己的命抵換。
那時候迫不得已許下的誓言,或許,上天真的當真了。
如果是這樣,那容不得不甘心,因為這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如妃也是滿臉的黯然,卻也只得強打神道:“好,我們姐妹好好說說話,這說話的機會,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我想與你說說六兒,說一些你本來該參與卻沒能參與的過程。”
“謝謝你!”云妃激不盡,對來說,如今沒有什麼比兒子更重要了。
尚貴嬪被拉到冷宮去,大半夜的,驚擾得冷宮也是不得安寧。
蘇貴嬪半夜聽到哭鬧,披而起,走了出來,便見兩名侍衛拖著尚貴嬪往里走,靜蘭手里捧著白綾,尾隨在后。
蘇貴嬪見狀,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踱步上前,冷笑地看著尚貴嬪,“貴嬪娘娘,你也有今天了。”
尚貴嬪正悲憤恐懼之中,見了蘇貴嬪,想起懿禮對孝如對的種種,狂怒頓起,一路都沒掙侍衛,如今卻竟一舉就掙了控制,撲向蘇貴嬪,并且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地刺向蘇貴嬪的腹部。
口中還狠狠地怒道:“我就是死,也得拉著你這個賤人陪葬。”
蘇貴嬪只是出來看個熱鬧,不妨會忽然發狂,見撲過來,驚慌失措地往后跑,只是哪里跑得過發瘋了的尚貴嬪?被摁倒在地上,然后覺得腹部一陣寒冷,繼而,便是尖銳的痛楚席卷全。
慌地看著尚貴嬪,見臉上滿是鮮紅的跡,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腹部,只見簪子已經了的腹部,鮮往外冒,尚貴嬪臉上的,便是腹部的飛濺上去的。
“救命啊……”喊了一聲,看到侍衛沖上來拉走尚貴嬪,小喬也上前想要扶起,但是,移的時候,傷口疼得要。
靜蘭快速上前,急道:“快去請醫。”
放下白綾,對侍衛道:“你們把公主的差事辦妥了,回去復命。”
“是!”兩名侍衛拉著尚貴嬪便走。
冷宮的侍衛見蘇貴嬪傷,也上前幫忙,他們都曾得過清河的打賞,所以,自然對蘇貴嬪格外照顧。
三人合力把抬了進去,靜蘭快速地捂住腹部的傷口止,冷宮距離太醫院有一段距離,不要醫沒來到,便先失過多而死了。
隔壁的屋子里,傳來尚貴嬪撕心裂肺的慘聲,料想是不愿意自盡,被侍衛強行上吊的。
蘇貴妃本痛得恨死了尚貴嬪,可聽到這慘聲,生生地把嚇得怔住了,這個欺負多年的人終于要死了,再得寵,也難逃死在冷宮這種凄怨的地方。
而想起出也不過是皇后宮中的一名灑掃宮,后得皇后提拔進了殿中伺候,才得以被皇上寵幸,至,不必再干辛苦的活兒,也算是的福分了。
以的姿和資質,若真要與后宮那些人競爭,如何爭得過來?就連如妃娘娘,生下一個皇子,又有顯赫的娘家作為依靠,都只是閑閑度日,不爭權奪利,反而得皇上的看重。
反觀自己,以前雖說活得窩囊,可好歹能保住命,后來想要爭寵,便中了戚貴妃的計,如今更是被尚貴嬪刺傷在此,若救不來,只怕命就要丟在這里了。
想起懿兒的話,才明白過來,真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爭,要爭之前,得掂量自己的斤兩,若沒有競爭的斤兩,最好還是安分一點。
“靜蘭!”深呼吸一口,提氣上來,拉住靜蘭的手,“若我死在這里,請你告知懿兒,說母妃終于明白的苦心了,母妃只恨明白得太遲,白白擔心了一場。”
靜蘭跟在長春邊許久,自然知道蘇貴嬪說這話的意思,遂安道:“貴嬪不必害怕,醫馬上就來,您的傷不礙事,沒傷中要害,如今止住了就好。”
蘇貴嬪哭著道:“都怪我賤,我若不出去的火,便沒事了。”
靜蘭不說話,確實,如果方才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不刺激尚貴嬪,就不會白白傷流了。
片刻之后,侍衛進來,“靜蘭姑娘,我等先向皇后娘娘與公主復命。”
“沒氣了?”靜蘭問道。
“是的,犯人已經按照公主的旨意,服罪自盡了。”侍衛道。
是服罪還是被殺,這已經無從計較,因為,尚貴嬪今晚必須要死。賜自盡,不過是留一面給孝如公主。
一代寵妃,自宮以來,仗著娘家的顯赫,一直深得皇上的寵,只是,得福而不惜福,這是最大的錯。
靜蘭讓他們先行回去復命,并且告知長春公主,說蘇貴嬪傷,請長春公主定奪。
醫很快就來到了,竟診治,蘇貴嬪沒有傷到要害,但是,簪子刺穿了子宮,怕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蘇貴嬪得知之后,大哭了一場,然后,跟靜蘭說,這只怕是上天的旨意,讓安分度日。
不能生育,自然就不能懷上皇子,沒有皇子,就沒有爭寵的資本。
長春向皇上的復命的時候,也順帶提了一下蘇貴嬪,說蘇貴嬪被尚貴嬪刺傷,但是并沒說蘇貴嬪出言挑釁一事。
皇帝本來就沒正的降罪蘇貴嬪,也知道之前是中了計,所以,便順理章地準許離開冷宮,暫時回到蘇和宮。
對蘇貴嬪而言,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只是,如今傷重,不宜移,長春便命醫前往冷宮治療,過兩日等好轉了,才接回蘇和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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