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審問了人之后,走過來復命,輕聲道:“父皇,據高凌風的調查和宮中下人的口供,這場火,初步斷定,是貴嬪自己放的。”
“為什麼是要這樣做?”皇帝聲音平靜地問道,這個人無論做出什麼,他都不會覺得驚奇了。
因為,這個人已經沒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長春道:“據宮人供述,今日齊大人宮與貴嬪商談了許久,齊大人走了之后,貴嬪了伺候的秀兒過去,跟說一會起火的時候,讓他們先行逃命,而則要等皇上來到之后,才讓人進來營救,事實上,這把火可以不燒到,為自己留了一條后路,寢宮的右側墻壁很厚,火燒不過去,只是沒有想到宮人逃命的時候,打翻了桐油,導致火勢燒了過去。”
皇帝冷笑,“不是一直都昏迷著嗎?怎麼齊大人宮一趟,就好起來了?”
長春道:“凝拂宮的人說,齊大人給服了藥,然后才陷昏迷,每一次齊大人宮都會給服用解藥,讓醒過來,而今天也是這樣。”
“裝病?來躲過審訊?可不能躲一輩子,拖延?如果是拖延,必定是有后著,朕真想看看,他們還能造出點什麼事來蒙朕。”皇帝額頭青筋顯,怒火沖天地道。
長春黯然道:“看似機關算盡,只是這一次卻差點要了的命。”
“那是因為云兒不愿意讓火燒死,上背負太多的罪孽,必須接審判!”皇帝轉看著長春,毅然下令,“朕命令你徹查云妃一案,既然如今主謀已經醒來,你馬上審問,務必在明日太升起來之前結案。”
“是!”長春領命,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這一場火,就是要著尚貴嬪在父皇面前“醒過來”。
“懿禮呢?”皇帝問道,與長春一同理這個案子,怎地凝拂宮鬧出這麼大的靜都不見過來。
長春道:“懿兒今日有些不舒服,已經服藥睡下了。”
“要嗎?”皇帝問道。
“父皇放心,只是了點風寒,不打的。”長春道。
皇帝道:“嗯,理好之后,著工部尚書宮,你與他商討一下,該如何理這凝拂宮,朕要看到它和原來一模一樣!”
“是!”
皇帝轉離去之前,冷聲道:“按照律法,該如何置便如何置。”
“是,兒臣知道!”長春眸一閃,這先機,總算是占到了。
皇帝走后,長春眸冷凝,下令道:“把尚貴嬪帶到慈心宮,請戚貴妃和如妃也一同旁聽!”
“是!”眾人得令。
尚貴嬪還在治療中,便被人帶走了。
帶走的軍作十分魯,一路掙扎打鬧,但是軍都沒松開,生生地把拖到了慈心宮。
進了正殿,軍推著,厲聲喝道:“跪下來!”
尚貴嬪抬頭,看到皇后坐在正殿中央的椅子上,左右兩側是長春公主與戚貴妃,如妃也在場。
而宮中綠淺姑姑,則負責此案的記錄,坐在一旁,桌子上攤開了宣旨,只等著記錄案。
綠淺姑姑是皇太后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在宮中多年,深得皇太后的信任,主管務的這些年,幾乎不曾出過什麼差錯。
心中大呼不妙,父親說過,那白蘇青今晚才行的,若今夜便審了自己,還來得及嗎?
正驚慌之際,被軍推了一下,一個踉蹌向前跪下來,倉皇抬頭,見皇后正沉著一張臉看著。
自從宮,便不曾看得起這個皇后,外人說皇后子素淡,但是,知道那不是素淡,那是懦弱,怕事。
為何會懦弱怕事?因為不得寵,在后宮,即便尊貴如皇后,只要不得寵,便連一個貴人都不如,所以,往日來慈心宮請安,皇后總是滿臉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唯恐得罪人。
或許是見慣了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如今見沉著一張臉,嚴肅中凝著幾分威嚴,尚貴嬪竟然有種錯覺,仿佛一直以來的懦弱,都是偽裝出來的。
忽然想起父親說的話,這深宮之中,人人都是臥虎藏龍,沒有人是簡單的,父親尤其說過,皇后絕非懦弱怕事之輩。
而如妃與戚貴妃雖然不說話,但是眼底都有深深幸災樂禍,這些人,平素都不敢惹,如今想想,只覺得真好笑,怎麼會以為,堂堂皇后與貴妃都怕了?
皇后示意長春開口,長春拿過靜蘭手中的宗卷,冷聲道:“齊氏,如今父皇著本宮調查云妃一案,經過連日調查審問,所有的口供皆指向你,你為了爭寵,設計陷害云妃與禮王,誣陷他們之間有私,你可認罪?”
尚貴嬪哼了一聲,“本宮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當日之事,皇上親眼所見,哪里還有假?云妃與禮王在宮外相識在先,在宮中私會在后,被本宮撞破,還企圖掩飾抵賴,若不是本宮巧計讓皇上看到他們私會的一幕,至今皇上還被蒙在鼓里。”
因之前已經在皇上面前招認過確實有設計過花園一幕,所以這點是無論如何也抵賴不掉的,干脆便承認了這一點,如今云妃在白蘇青的手中,就算們有本事請來鬼魂,也請不到的,如果沒有云妃的口供,那其他人的口供也可以不作數。
長春冷笑一聲,“你還在這里巧言令,父皇所看到的,都是你設計的,云妃與禮王雖在宮外認識,但是,一直以禮相待,是你為了爭寵,故意設計陷害。”
“你有什麼證據?”尚貴嬪聽了長春的話,心中方才的慌已經靜靜地沉了下去,仔細分辨,其實手中除了那些宮的口供之外,簡直是什麼都沒有,而且,這些口供以彩菱的為最,那彩菱如今是懿禮的人,大可以反咬一口,說懿禮與有私怨在前,所以讓彩菱故意砌詞誣陷。
長春拿起宗卷走下來,“你仔細看看,這些口供里,有你昔日最寵信的丫頭所供述,又伺候你十余年的老嬤嬤供述,有你宮中的侍衛供述,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冤枉你?”
尚貴嬪拿過宗卷,翻了翻眼皮,然后丟在了地上,輕蔑地道:“不過是砌詞誣陷本宮的話,有什麼好看的?”
長春冷笑一聲,“砌詞誣陷?貴嬪的人緣可真好啊,就連在您跟前伺候您的人都要砌詞誣陷您。”
如妃冷冷地道:“可不是嗎?一個兩個誣陷你就罷了,還全部都對了口供來誣陷你,說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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