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瞧著片刻,輕輕地嘆氣,“我走了。”
清河看著他轉離去,心里頭難得要,作為一個母親,太知道六兒在云妃心中的重要了。
默默地走著,彩菱遠遠地跟著,沒敢上前打擾。
倒是高凌風上前攔住了,“公主!”
“高大人!”清河打起神看著他,“怎了?”
高凌風道:“我或許有辦法救六皇子。”
清河神一喜,“你有辦法?快說!”
高凌風凝著,“但是,公主必須得跟我一句準話。”
“什麼準話?”清河疑地看著他。
高凌風深邃的眸里出一分芒來,“你是不是清河姐姐?”
清河怔了一下,苦笑,“你還在糾纏這個問題?”
“這對我至關重要,在我的心中,雖然也不想六皇子與云妃娘娘出事,但是,他們到底和我沒有關系,我關心的人只有一個人。”
清河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他,“去我宮中說吧。”
高凌風松了一口氣,“好!”
清河帶著高凌風回到蘇和宮,命彩菱在外候著,然后著小綹把泡茶的工取進來。
小綹把東西一一端過來,其中有一些小陶罐子,做工十分,陶罐外有雕刻有趣的畫像。
清河命小綹下去之后,把陶罐一一打開,高凌風湊過去看,只見陶罐里有月季,桂花,陳皮,花,芍藥,茉莉,都是已經曬干了的,發出陣陣的幽香。
高凌風屏息看著這些東西,他不會覺得陌生,因為,每一次去大將軍府喝茶,清河姐姐都是用這些茶來招待他的。
說,這是花茶,可單獨飲用,也可以加在茶葉里一起浸泡。
沏茶的手藝也是非常的嫻,對高凌風而言,悉得不得了。
眼底慢慢地浸出一淚意,他揚起頭,靜靜地著。
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已經知道,給了一個很完的答案給他。
“喝茶啊,傻小子,愣著做什麼?”清河把茶盞推到他面前,微笑著說。
高凌風端起茶杯,在手心轉了一下,揚眉問道:“需要聞一下嗎?”
“你喜歡就好,對你而言,品茶是不懂的,驢飲吧!”清河還是笑著。
他沒有喝,而是靜靜地把茶杯放下來,抬起頭,“謝謝你還活在。”
清河沒做聲,只是端著茶飲了一口,熱氣在眼前縈繞,熏得淚水幾乎都要奪眶而出。
的死,對很多人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清河,你何德何能?
珍惜吧,珍惜你重生的機會,至,你還能看到你在乎的人和在乎你的人。
“是元肅?”高凌風問道,眼底已經迸發出一恨意來。
清河笑著又飲了一口,“你問題太多了,你說過,只要我給你一句準話。”
高凌風恨道:“你到現在還要維護他嗎?”
笑,“他始終是我曾經過的人,我眼瞎,怪不得其他人。”
“清河!”他拿起杯子重重地放下,厲喝一聲,“你冥頑不寧!執迷不悟!”
清河笑出聲來,“還有嗎?”
他氣得雙手發抖,“我去殺了他!”
說完,霍然起。
清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凌風!”
他生氣,但是還是站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冷冷地道:“他是你過的人,你對他下不了手,但是,我可以。”
“話都還沒說完,你急著走做什麼?”清河道。
他轉過來對著,眼睛冒火,“你執意維護他,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清河笑了笑,神倦怠,“如果我是他殺的,那麼,死的人是我,我都沒生氣,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
“是啊,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多管閑事,行不行?”高凌風怒道。
“坐下來吧,弟弟,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清河端起茶杯盈盈地看著他,“就當陪姐喝一杯茶,這麼久沒見,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什麼這麼久沒見?分明幾乎每日都在宮中見到你。”高凌風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聽話地坐下來,瞪了一眼,“這元肅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維護?”
“不要生氣了,喝茶吧。”清河為他添了茶,他的茶杯,已經幾乎滿瀉出來了。
“喝喝喝,如今就是給我一杯冰水,也澆熄不了我心頭的怒火,你可知道,你死后,他連祖墳都不讓你進,讓你葬在祖墳外,你為何還要對他死心塌地?”高凌風恨鐵不鋼地道。
“我知道!”轉著手中的杯子,臉晴不定。
“你知道?”高凌風倒一口涼氣,“你知道還維護他?是他殺了你,把你拋棄了與李湘語在一起,你莫非還以為他只是一時錯手?抑或你還等著他后悔再與你續前緣?”
“我沒有說過是他殺了我。”清河道。
“你休想騙我!”高凌風很生氣,氣得手都哆嗦了,“我與你認識多年,你哪一句撒謊哪一句真話我一清二楚,別以為你換了張臉,我就不知道你想什麼了。”
清河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他,“你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了,我一直都沒有跟告訴你,我是你清河姐姐?”
“你怕我找元肅報仇!”高凌風失地道。
清河點頭,“沒錯,我怕你去殺了元肅。”
“你……”高凌風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著,“好啊,你不過死了一回,卻變得如此窩囊了。”
清河冷笑一聲,“元肅是當朝大將軍,你殺了他,你的前程,你的命,還能保得住嗎?”
“我不管!”高凌風怒道:“我只知道,他殺了你,我就得為你報仇。”
清河搖頭,“你好歹也是軍統領,脾氣怎麼還是那麼的稚?如果為了殺他,搭上你的命,我是萬萬不愿意的。”
“明著來不行,那就暗殺,元肅的武功不如我,我總能殺了他的。”
清河冷笑,“暗殺?雇人還是你自己出手?元肅是大將軍,他被暗殺死了,皇上會不調查?你的武功套路還能瞞得過誰?再說了,雇人的話你確定不會被出賣?但凡有一丁點的危險,我都不會讓你去,為了他,搭上自己的家命,我跟你爹你祖父也沒辦法代。”
再說,就這麼容易讓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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