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安道:“如母妃先不要激,且聽五皇子怎麼說。”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楚瑾瑜,楚瑾瑜繼續道:“據我們初步的推測,齊竹榮帶走云妃和六皇子的魂魄,是為了讓云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認罪,說尚貴嬪是無辜的。”
“有六皇子在手,他們便不怕云妃娘娘不聽話。”長春了一口冷氣,“好歹毒的心腸,竟連小孩子都要利用。”
“這是白蘇青一貫的行事手法。”楚瑾瑜淡淡地道。
清河看著他,“你說白蘇青是圣山出來的,現在不是圣山的人了?”
“已經徹底離了圣山!”楚瑾瑜道。
高凌風聽到圣山,心中微震,齊竹榮竟然找到圣山的人供他利用?此人也算神通廣大了。
如妃問道:“圣山是什麼地方?從圣山出來的人很厲害嗎?”
常年在深宮,做姑娘的時候也鮮理會外面世界的事,所以,縱然圣山的名聲震徹四國,卻不知道。
高凌風解釋道:“圣山是個專出賢才的地方,從圣山出來的人,武功高強不在說,還通各種本領,例如醫,,驅魔,命理等等,甚至有人說,圣山門主,可看清人的三生。”
清河聽得此言,怔了一下,迅速抬頭瞧了楚瑾瑜一眼,心底升起了一狐疑。
但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只是問楚瑾瑜,“那如今我們怎麼辦?這白蘇青你能對付嗎?”
楚瑾瑜搖頭,“不能,整個圣山,能對付的只有一人,但是,最快也要十天之后才能趕到。”
“白蘇寧?”清河問道。
“是的!”楚瑾瑜點頭。
長春急了,“十天?莫說十天,就是兩天局勢都會逆轉了,扳不倒這尚貴嬪也就算了,若是連云母妃和六兒都救不回,那怎麼辦才好啊?”
“剛才你們也聽到衛南的話了,三天之,救不回六皇子的魂魄,他就沒救了。”楚瑾瑜沉重地道。
清河見連楚瑾瑜都沒有辦法,不頹然,一直以來,楚瑾瑜沒什麼事是辦不到的,就連神醫林大夫他都能請過來。
想到林大夫,清河眼底生出芒,“林大夫還在京中嗎?是否能對付白蘇青?”
楚瑾瑜搖頭,“不在京中,也無人知道的行蹤。”
“雪神醫也不知道?”
“從來只有林大夫聯系他,他是聯系不到林大夫的。”楚瑾瑜澆滅了清河的希。
高凌風狐疑地道:“這白蘇青這麼厲害?”
“厲害?若僅僅是厲害也就罷了,還十分狠毒的。”楚瑾瑜苦笑道,當年為了長老之位,殺了多人?
圣山是該把殺了清理門戶的,只是如今能殺的人唯有白蘇寧,白蘇寧與雖不是親生姐弟,但是白蘇寧對的很深,一直都舍不得下手。
“聽你這話,云妃娘娘和六皇子豈不是沒救了?”高凌風心驚地道。
楚瑾瑜沒做聲,暫時他還沒想到什麼法子可以救云妃娘娘和六皇子,只有三天的時間,而這三天之,白蘇青會做什麼,真的沒有人可以預測。
清河想了一想,問道:“這白蘇青為什麼要幫齊竹榮?”
楚瑾瑜道:“白蘇青為人十分貪財,想必是重利之!”
“貪錢?那就好辦,齊竹榮給多銀子,本宮給雙倍!”如妃娘娘立刻道。
楚瑾瑜搖頭,“不,雖然貪財,但是也重承諾,既然答應了幫齊竹榮,就不會因為錢而倒戈。”
長春大怒,“此等見利忘義心腸惡毒的人還講什麼承諾?真是急死人了。”
清河回頭瞧了躺在榻上的六皇子,這孩子,與煊兒差不多大啊,自小沒了娘親在邊,如今又被那歹人利用,可憐得很啊!
如果這一次救不回來,就這樣喪命于此,也有責任。
如妃聽得事如此絕,眼淚又來了,但是極力忍住,道:“此事還得先回稟皇上,那樣,齊竹榮的計就無法得逞了。”
楚瑾瑜擺手,“萬萬不可,如果齊竹榮的計無法得逞,那麼,他還有什麼顧忌的?必定會殺了六皇子,也會把云妃娘娘打個魂飛魄散。”
如妃震駭,“他會這麼絕?”
“會!”高凌風與楚瑾瑜異口同聲地道。
如妃嚇得臉蒼白,“天啊,那如何是好啊?”
楚瑾瑜嘆了一口氣,“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吧,如妃娘娘,明日看好六皇子,這幾天給他灌些湯水進去,否則的話,就算找回魂魄,他也會營養不良而損害。”
“好,本宮知道的。”如妃娘娘回頭瞧了六皇子一眼,一張臉皺一團,心疼得不得了。
清河也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離開福康宮之后,楚瑾瑜看著清河道:“你無須自責,就算不是因為你,他們也始終要歷這一劫的。”
清河眉心一,他竟然知道心里的想法。
“你還有辦法的,是不是?”清河看著他,眼底生出盼。
楚瑾瑜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我沒有辦法。”
清河見他眼底分明閃過一猶豫的芒,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有辦法,是不是?”
“沒有!”楚瑾瑜搖頭,“但是我會想辦法,你暫且不要太擔心,等我的消息。”
清河搖頭,“我沒有辦法在宮中等你的消息,為云妃翻案,是我提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有這個念頭,也不會害了六兒,瑾瑜,我求求你,如果你有辦法,請你說出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楚瑾瑜著悲傷自責的眸子,輕輕地嘆氣,“如果有辦法,我怎會不說出來?雖然說是你提出要為云妃翻案,但是,也是因為我跟你說了一句云妃是冤枉的,所以你才立下決心要為翻案,如果要追究責任,我的責任比你的還大。”
清河聽他這樣說,心中不絕,“連你都沒有辦法,那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別太過擔心,我回去之后與衛南他們商量一下,或許,能找出辦法救六兒也不定的。”楚瑾瑜安道。
說完,他輕輕地拍了一下的肩膀,“看你面容憔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這是一場仗,你得有足夠的力。”
清河心頭雜無比,聽了他的話胡地點了一下頭,“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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