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了采月的訴求,不由得生氣了,厲聲道:“胡鬧什麼?你父王知道你宮嗎?”
采月跪在地上,抬頭堅定地道:“皇上,采月不是胡說,采月真的想嫁到北漠去,這京中的男子,采月都看不上,子始終是要嫁人的,采月不甘心嫁給尋常人,要嫁就嫁最好的男子,嫁給北漠皇帝,就算不是北漠皇后,也必定是貴妃,請皇上全!”
“胡鬧,胡鬧!”皇帝然大怒,“不許說了,你以為北漠的貴妃有那麼好當?趕出宮去,和親的人選已經定下,朝令夕改,朕豈有威信?”
采月磕頭,咚咚咚地響,只磕了幾個額頭便紅腫了起來,“皇上,若您不準了采月,采月便不走。”
皇帝擰眉,“你告訴朕,是不是有人威你這樣做?”
采月搖頭,“不,皇上,這都是采月肺腑之言,采月確實想嫁到北漠去,求皇上恩準。”
“回去吧,朕不會下旨的。”皇帝揮揮手,對喜公公道:“命人送他出宮,跟他父王說說。”
“是!”喜公公上前,彎腰想拉住采月,卻不防采月從頭上拔下簪子,對住自己的脖子便哭道:“皇叔,若您不下旨,采月今日便死在這里。”
的手在抖,但是用勁卻不輕,這一進去,已經見滲出。
喜公公嚇得連忙手,“哎喲,小祖宗啊,您這是做什麼啊?皇上不準是為您好啊。”
皇帝盯著,“你胡鬧什麼?你父王知道該多傷心?你哥哥下半輩子已經不中用了,指你一人盡孝,你卻要嫁到北漠去?你父王和母妃白疼你這麼多年了。”
采月淚如雨灑,“皇叔,求您恩準。”的一聲皇叔,更是皇帝想起兄長如今就指這麼一個兒了,怎能準許?想起兄長之前在殿外上吊一事,更覺得惱怒心焦。
皇帝道:“你放下簪子,一切好商量。”
采月搖頭,簪子再了一些,頓時便有涌出,皇帝怒喝一聲,“老東西你還站著做什麼啊?趕傳淮南王宮。”
“不,”采月想攔,喜公公卻已經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雖是上了年紀,卻到底是練武之人,哪里是采月郡主這等弱子能攔得住的?
“你先放下簪子,一切等你父王宮再說。”皇帝住怒氣勸道。
“不,就算皇上任何人來都沒用,采月心意已決。”采月跪在地上,怎也不愿意撒手。
皇帝無奈,只得道:“好,若你父王同意,朕便下旨。”
淮南王夫婦聽得喜公公親自來報說采月在宮中以死迫皇上要和親北漠,嚇得魂飛魄散,急忙便策馬宮了。
淮南王是怒火沖沖去的,他自然不信采月愿意和親,想來一定是被人迫的,還有誰能迫?除了他的好弟弟,當今皇帝。
淮南王氣沖沖地來到書房,正發火,卻見采月跪在地上,手中拿著簪子,已經刺破了自己的皮。
他怒吼一聲,“采月,放下簪子,一切有父王為你做主。”
皇帝松了一口氣,“你可算來了,快勸勸,也不知道胡鬧什麼,沖進來求朕要和親北漠,怎麼都說不聽。”
淮南王揚眸,不信地問采月,“是你的意思?”
采月見父親來到,哭得更是厲害,點頭,磕頭道:“父王,您求求皇上,讓兒嫁到北漠去。”
“你胡鬧什麼?”淮南王一怔,隨即暴怒,“放下簪子。”
“不,若皇上不下旨,兒便死在這里。”采月抹了一把眼淚,倔強地道。
淮南王看著皇帝,“怎麼會這樣的?”
皇帝沒好氣地道:“朕怎麼知道?一來便這樣說,朕呵斥了,反而以死相,勸說不聽,才讓老東西去傳你宮,這和親的人選已經定下,怎可朝令夕改?”
淮南王跺腳,“閨啊,你這是做什麼啊?”
采月已經停止了哭泣,父親的到來,讓更堅定了自己的心,的犧牲不算什麼,只要能讓哥哥好起來。
“父王,兒想嫁給北漠皇帝。”
“胡鬧,上次孝如公主嚇唬你,你回去哭了一宿,想嫁去北漠你會哭?會害怕?”
“兒那是高興的。”采月郡主道。
淮南王看著,眼中又是悲痛又是著急,“是誰你是不是?你告訴父王,不用怕,一切有父王為你做主。”
“沒有人兒,是兒自愿的,”采月郡主把手中的簪子抬了一下,“父王和皇上若不答應,采月便死在這里,絕不是恫嚇。”
說完,竟真的刺了進去,陡然便飛了出來,若再一些,便是大脈,刺穿便神仙難救了。
淮南王嚇得,不敢再吼,低聲哀求:“好姑娘,咱回府再說,好嗎?你想要嫁人,父王為你挑一個最好的,但是不帶這樣鬧的,知道嗎?嚇死你母妃的。”
“不,我就只想嫁到北漠去。”采月固執地道。
淮南王氣得想一個耳打過去,但是手中拿著尖銳的簪子,這一打過去,簪子就該進去了。
皇帝見此況,沖淮南王打了個眼,然后道:“好,好,你先放下簪子,朕同意了。”
淮南王也道:“是啊,放下簪子,皇上同意了,父王也同意了。”
采月站起來,看著皇帝道:“好,既然同意,便請皇上命人擬旨,當殿宣旨。”
皇帝皺著眉頭,這當殿宣旨哪里還有回旋的余地?這份旨意已經改過兩遍了,若再改,他這皇帝便當真一點威信都沒了。
“你到底鬧什麼啊?你是不是魔障了?”淮南王氣得跳腳。
采月看著淮南王,眸盈盈,輕聲道:“父王,自小您便十分疼采月,采月在府中盡萬千寵,從來想要什麼,父王都會為我尋來。但是采月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兒想嫁給北漠皇帝,想見識一個不同的世界,求父王全,如果父王不同意,就當兒不孝吧,下輩子結草銜環,報答父王母妃的大恩大德。”
說完,握住簪子,便要使勁刺進去。
“住手,父王同意了!”淮南王嚇得尖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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