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語冷笑一聲,“你的付出?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元肅沒好氣地道:“不知道你遇到誰,但是如果遇到某個人導致你回來跟我吵鬧,你讓我很失。”
李湘語怒道:“失?是我對你失,我一直問你,找到我舅舅沒有,你都說沒有,但是,我今天在寺里見到了他,他跟我說,你早就找到了他,一直安排在哎別院住,你沒告訴我,也沒帶他去高家,元肅,你可真是為我認祖歸宗的事費盡了心思。”
元肅臉變了變,“你見到他了?”
李湘語傷心地道:“如果不是我今天見到他,你還要瞞我多久?元肅,你到底對我有沒有過真心?你如果真的我,你應該知道我多在乎這件事。”
元肅聲音了下來,把拉到前,“不是我要瞞著你,其實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去過高家了,跟你父親也說起了此事,但是,高家的人無人愿意接此事,他們不愿意承認你,所以我才瞞著你,怕你知道后傷心。”
李湘語哪里肯信?流著淚說:“你不必再找借口,你分明就是不想我認回高家,在你心里,我最好一直都是這樣孤的份,那樣便可任由你欺負了,是不是?”
元肅見落淚,大為心疼,連忙道:“你快別這樣說了,我怎麼會欺負你?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后,一直不都是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嗎?從不惹你傷心難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辦妥的,你給我些時日。”
李湘語冷冷地道:“不需要你幫我,我自會帶著舅舅去高家。”
“不,”元肅聽得此言,頓時著急起來,“你別去,高家的人可不好應付,你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
李湘語冷笑一聲,“別說得事事都為我著想似的,你是什麼心思我明白得很,你就好好養傷吧。”
元肅手拉著,懇求道:“不是,湘語,你聽我說,我是真為你著想的,高家那邊我探聽過口風,你父親倒是好對付,就是你祖父是個十分頑固的人,不好說服,我前陣子沒有說破的是,我討好寧家,不是為了掩飾什麼,也不是為了讓他們繼續關照我這個所謂的婿,只是希他們能恤你,在高侯爺面前為你說話,好讓你認祖歸宗,這事我一直在安排,只是需要時間,相信我,好嗎?”
他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再看他一臉著急擔心的模樣,李湘語的心也了下來,“你真這樣想?”
元肅聽語氣了下來,心中略安,道:“你的事我怎麼會不上心呢?你能回到高家我也為你高興,至,你有一個良好的出,日后出去,也不怕那些皇親貴族家夫人說你閑話。這對我來說也是有益的,難道你以為我愿意被人說我的夫人是一個孤出的嗎?”
李湘語嗔怒地橫了他一眼,“怎地?如果我真的是孤出,而非高家的孫,你是不是該嫌棄我了?”
元肅把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溫地道:“不,不管你是什麼出,我都不會嫌棄你,只要你一直待我如昔,那我便是你一輩子的奴隸,供你差使。”
李湘語撲哧一聲笑了,著他的腦門嗔道:“誰要你做奴隸了?只要你好好對我,今生今世不變,我便心滿意足了。”
“那是一定的,我發誓,我元肅此生絕不辜負你,若違此誓,就讓我首異。”他舉起手發誓,寵溺地看著李湘語。
“你說的,到時候你若是變心,上天不懲罰你,我也必定要你敗名裂。”哼了一聲道。
“不敢不敢!”元肅笑嘻嘻地抱著,看著含帶嗔的眼角,心底忽地怔忡,心頭,一張明眸皓齒的臉跳了出來,這般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與李湘語溫存的時候腦子里想起清河,上次,他抱著李湘語說今生諾言的時候,清河也在他腦子里出現過,他不喜歡這種覺,一點都不喜歡。
“怎麼了?”李湘語發現他不自在的神,問道。
元肅甩了一下腦袋,笑笑,“沒事,就是在想該如何說服高侯爺。”
李湘語其實并不太認為高家會不承認,所以滿不在乎地道:“事實擺在眼前,我確實是高家的脈,容不得他不承認。”
笑了一下,“高侯爺乃是軍候,雖沒被封為郡王,但是,據我所知,高家的兒孫都被封為縣主或者鄉君,我若是認祖歸宗,就算再不濟,也該封個鄉君的。”
大梁王朝,親王與郡王的嫡則被封為郡主,庶被封為縣主,嫡孫封縣君,庶出的封鄉君。除此之外,有爵位的軍候子也可被破格封賞,高侯爺的兩個嫡出孫,便被封為縣君,其余庶出的三人,被封為鄉君,可見高家是深得皇帝的重用。
而清河祖父是寧國候,父親因戰功顯赫沒有世襲父親的封號,而是被皇上破格封為寧郡王,所以,清河的封號便是郡主。
元肅卻沒有這麼樂觀,縣君鄉君的他也不稀罕,有的話最好,沒有的話也無所謂,但前提是要高家承認。
“等我好一些,我去一趟寧郡王府,希他們看在清河的面子上,為你奔走一下,畢竟,他們都知道清河生前是拿你當親妹妹看待的。”元肅說著這話的時候,心底閃過一異樣,他一直都不敢回想清河死前的模樣,甚至他一直都跟自己說,清河是暴病而死的。謊話說多了,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但是,此刻他張便把清河的名字說了出來,才忽然驚覺,清河死了,死在他和李湘語的手中。
心底有些抖,有些驚懼,他努力去掩飾這種緒,但是,不住心底不斷擴大的不安。
李湘語淡淡地道:“是的,一向飾太平,好人都是做的,所以外人看來,對我極好,卻不知道,背地里把我當奴婢般使喚。”
手攏了一下發髻,口氣淡漠地道:“我不需要寧郡王家的人幫忙,總有辦法的的。”
“你要答應我,不要輕舉妄。”元肅警告道。
李湘語點頭,“我都聽你的,你快點養好傷,如今和親的人選又重新定了,希早日落實送親大使,不管是誰,只要不是你就好。”
“嗯,我傷的事,寧郡王已經代我上稟了皇上,皇上應該會另選人的。”他拉著的手,輕聲道:“你還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好好地給母親賠罪道歉,以后和好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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