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王發誓,自己的記從來沒這麼好過,他那天也不過是在皇帝書房里多看了幾眼那殘畫上畫著的那支釵子,也沒刻意去記,可是就在他看見春花頭上的那一瞬間,他敢保證,這釵子一定和畫上的那支一模一樣,絕對不會錯!
過程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兩輛馬車很快便錯而過,往相反的方向越行越遠。
其實像的這種裝飾的東西,長得相同的也很多,一支釵子也并不能說明什麼,但是安睿還看見了更重要的,就是那輛馬車上,刻著宴清王府的標志。
如果是其他人的馬車,那大概也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但他先是看到蕭溯邊有個長得與貴妃如此相像的人,這回又是看見他府里的馬車中坐著的人帶著原本屬于貴妃頭上的釵子,這不令人懷疑都不行啊!
安睿王思索良久,突然就讓車夫調轉馬頭回宮,的,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這回看他不弄死蕭溯去!
舒寒坐著馬車回到王府的時候,蕭溯所乘坐的馬車正好也從另一個方向來了,兩輛車幾乎是同時達到門口的。
蕭溯一下車就看見對方也從馬車里跳了下來,他微微笑著,正要問著舒寒去哪玩了,就看見隨后也下了馬車的春花,他的目及道春花頭上的那支釵子時,微微一頓,漆黑的眸中,似乎泛起了什麼細微的異樣。
隨后他又恢復了一貫的神,問道:“去哪里了?”
舒寒笑著道:“在王府里待得太無聊,就出去玩了。”
不過還真是巧誒,怎麼一回來,他也回來了。
蕭溯笑笑,然后和舒寒一起向府走去,轉的時候,他的目又似不經意地往春花頭上一瞥,然后和舒寒有說有笑的朝院走去。
當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舒寒把自己無聊的心以及想找點打發時間的事干的想法說給蕭溯聽的時候,卻遭來了對方的一陣鄙視。
“你還想找事干?我看你還是當好吃貨這個有前途的職業吧!”
蕭溯這話簡直說的毫不留啊!
雖然知道他說的也是大實話,可是舒寒還是那個恨得牙呀,他就不能不揭穿嗎?真是想撲過去一口咬死他!
最后,舒寒很不服氣的恨恨道:“我怎麼就不能干其他事了,我除了吃,會的事還多著呢!”
蕭溯繼續夾著菜,隨意問道:“那你說說看,你還會什麼?”
在他的認知里,除了吃,也就剩各種逗比了……
這本該是口而出的回答問題,可是舒寒卻想了許久,如果在現代,會的事確實還是不的嘛,可在古代就不一樣了。
絞盡腦的想了又想,最后舒寒悲哀的發現,在這里,好像除了吃,還真的什麼都不會了!
但是,是絕對不能在蕭溯面前承認的,這麼說不就等于認輸了麼?這家伙還不又得嘲笑自己!
于是,在思考了良久后才底氣不足的道:“我,我除了吃,還會發明各種不同的新吃法啊……”
……這想了老半天,結果還是吃!
說完這話,舒寒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唉,早知道,還不如說自己會賭博,比如斗地主啊,打麻將啊,玩牌九啊……這些還是很會玩的!
可是,這智商,頂多玩一把就被蕭溯給秒了,真是悲哀!
果然,一抬頭就看見蕭溯那張笑得好看的臉,仿佛在諷刺似的。
舒寒瞪他:笑什麼笑?吃貨也是一種本領懂不懂!
一頓飯,又是在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各種調笑聲中度過。
吃完之后,兩人在院子里消了消食,之后,蕭溯卻是去了一個地方。
王府里面專門管理馬車以及車夫們住的地方。
蕭溯找到上午時候給舒寒駕車的那車夫,問了一些事之后,便轉回自己院子了,接著卻是命人將春花找了過來。
只是舒寒并不知道這事。
春花卻是覺得奇怪,這王爺突然來干啥?
進蕭溯的主屋后,屋只有他們二人,關著門,蕭溯坐在案桌前盯著春花頭上的那支舒寒送的釵子,接下來便是各種問話和代了。
而就在蕭溯對春花進行問話和代的時候,安睿王也在宮中,他皇帝小侄子的旁,各種不懷好意的煽風點火。
在皇帝面前各種添油加料的告狀加誤導之后,安睿王終于看見皇帝臉上的神似乎松了些。
皇帝漂亮的小臉皺在一起,再三的確認問道:“你敢肯定你沒看錯?”
安睿王舉著雙手雙腳保證:“我敢拿小命擔保,皇上啊,那蕭溯都敢干出這種事來了,您還在猶豫什麼?”
趕去他府中抓人啊我,他等這天可是等很多年了!真搞不懂他磨磨唧唧個啥?
皇上沉道:“你說朕的貴妃是假的,是宴清王派在朕邊的細作,而真正的和親公主就藏在他府中,還被他強占,可這一切,不過是你據一張相似的面容以及一支釵子的推斷而已,朕并不能因為這樣就派兵去抓人,若沒有一定的證據,就這樣草率的抓人,天下人又要怎麼說朕?”
如果是其他人抓了也就算了,可這個人是宴清王啊,尼瑪他可是全北盛人民擁戴的神,天下人的偶像,他雖然是皇帝,可他敢抓嗎?他不敢啊!
安睿王心中暗急,這小兔崽子怎麼就這麼怕蕭溯呢?他還是皇帝呢!
在心里面一邊鄙視皇帝的膽小,安瑞王又繼續猛加勁的勸導:“皇上,那證據可就在他府中呢,你不去抓,怎麼能找到證據呢?你這樣等于放任他干著對你不利的行為啊!”
皇帝被他這麼勸來勸去的也是勸得心里面有些煩,尼瑪他又不是當皇帝,當然不懂他的難了!
說抓人,抓證據,可是有那麼簡單嗎?
他要是派人去,估計那些人看見蕭溯就該嚇的退回來了,這尼瑪豈不是更丟人現眼加丟他皇帝的威風!
兩人一個不停的勸說,一個一直停在猶豫當中,最終,安瑞王又想出個搜主意,商量了一番之后,兩人這才總算妥協,這大概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好不容易慫恿功了皇帝去蕭溯府中抓人,安睿王也是說到了嗓子冒煙,咳了咳干的嚨,安睿王搞定了壞主意,也告退回家了。
媽的,這小皇帝格真他的猶猶豫豫,跟個娘們似的,說的他嚨都腫了,不過好在他還是答應了,總算沒白費自己的一番心神。
接下來,他就等著看蕭溯怎麼死得難看吧!
想到此,安睿王心倍兒好得哼著小曲往宮外走,完全忘記嗓子已經冒煙的事實。
安睿王那邊慫恿完了皇帝,春花也從蕭溯的屋子出來了。
春花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某種奇怪的表,頭上的那支釵子已經被蕭溯給借走了,并說今天晚上之前會還給,但卻沒說為什麼。
春花潤的臉蛋有些不解的皺了皺,想起后面蕭溯對代的很多話,心不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但王爺告訴,只要到時候按照他說的做,就一定不會有事。
真是不解,一釵子而已,怎麼還能搞出這麼麻煩的事來,偏偏王爺又不告訴,只讓照做就好,還讓不要將今天的事告訴其他人,包括舒寒。
春花有些郁悶的抿了抿,然后便往舒寒的院子里走去干活了。
而房間里,蕭溯拿著這跟紫的玉釵看了一會,在釵子接近末尾的地方,刻了兩個非常小的字,如果不認真去看,就算天天戴的人,也不會察覺出來。
例如春花,雖然這釵子用了這麼久,可是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上面還刻著字。
釵子上刻著的是靜臨公主的封號,釵子有盜版,但上面的字在其他釵子上面卻是絕對找不到的。
過了一會,蕭溯找到陳墨過來,將釵子給他,命他讓人去打造一支一模一樣的,并且越快越好。
陳墨奇怪的看了眼這釵子,心中雖然很好奇,但看見蕭溯的眼神時,卻沒說什麼,只是退下照著他說的去做。
晚上的時候,陳墨拿著高效率下制的釵子來到蕭溯房間,將兩支一模一樣的放在他面前。
蕭溯看了看,然后對陳墨的辛苦表示謝,又招來人,分別將這兩只釵子送給不同的人。
假的那支當然是給春花了,這支不管是材料還是任何方面都與真的那支一模一樣,唯獨不同的,便是這上面沒刻字,但春花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真的那支釵子,蕭溯卻是派人送進了宮中,貴妃的手上。
一切搞定之后,蕭溯才慢慢回到了臥室,外面寒風瑟瑟,坐在屋都能將風的呼嘯聲聽得清清楚楚,寒氣過的隙從外面傳進來。
冬天要來了。
第二天,皇帝將蕭溯招進宮,沒多久之后,林軍就來宴清王府抓人了,帶兵的頭領手上還拿著一副燒到快沒了的畫,一進王府就抓人問宴清王他小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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