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盛的人一到,舒寒這邊也改了狀態,夏鴻羽一道令下讓以后再也不用去樂府了,待在公主寢殿好好等著嫁人就行。
而北盛的迎親使者似乎很急于快點讓舒寒嫁走,竟是多幾天也等不得,直接將出嫁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公主和親是大事,而對方又迫得如此,因此整個皇宮這幾日氣氛都比平常抑不,而作為主角的舒寒在這幾天卻是除了吃就是睡,毫沒有作為一個和親公主即將遠離故土,忍辱負重嫁往敵國應有的悲切懷,依舊每天怎麼舒服怎麼過。
到了第三天晚上,吃飽喝足的舒寒終于打算出門“緬懷”一把,畢竟明天就要走人了,雖然在這宮中待的時間也不算長,但嘛……還是有點的。
綠鳶跟在后面,眼圈都紅了,之前公主因為不想和親而逃出宮,這幾日卻見公主一點兒難過的表都沒,還很好心的吃吃喝喝,正覺得奇怪來著,今天晚上卻見公主悄悄出了宮殿,在宮中慢悠悠逛了起來,這舉,完全就說明了公主心中明明很不舍,卻又不想讓人知道嘛!
于是綠鳶得出結論:公主一定比任何人都難過,只不過藏得太好,所以這幾天,一直都在化悲痛為食!哎,家可憐的公主啊……
這麼想著,綠鳶的眼圈更紅了。
舒寒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浮現一古怪的意味,綠鳶在想什麼自然知道,只不過,要是讓這丫頭知道,自己之所以出來走完全是因為今晚上吃多了撐著想要出來消化消化,會怎麼想……
差不多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一個人工湖前,舒寒了肚子,估著再走回去消化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停下腳步來,抬頭了天,嘆了口氣。
這一景落在其他人眼里,怎麼都會認為公主是在為自己明日就要出嫁的事而嘆,而舒寒的這一作也正恰巧不巧的落在了不遠的傅莫歌眼中。
傅莫歌早就聽說了當初靜臨公主為逃婚都逃出宮的事,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舒寒確實是在因為這件事而嘆氣,只不過估計打死傅莫歌他也想不到,舒寒嘆氣的原因只是因為一想到明明坐火車幾十個小時就能到達的距離,卻要因為古代極度不發達的通工導致得晚上好幾個月才能見到北盛那位小鮮皇帝而嘆。
見到舒寒這副模樣,傅莫歌的瞳孔猛然一,走上前去,明知故問道:“公主何故嘆氣?”
舒寒偏頭看去,便見到傅莫歌那雙招蜂引蝶的桃花眼,只不過今晚上他好像又有點不同了……
舒寒故意又嘆了口氣,道:“自然是因為明天就要離開這里,再也無法聽見傅琴師的琴聲而嘆了。”
傅莫歌一怔,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逝,如同流星般劃過深空。
傅莫歌沒有接話,舒寒也沒等著他回話,暗道在外面逛得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而還沒等舒寒邁開腳步,邊聽見傅莫歌忽然道:“公主不想嫁往北盛麼?”這問的完全是廢話!
如果是以前的靜臨公主,答案是肯定的,但舒寒卻是無所謂,不過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傅莫歌沒有說話,只是著前方沉默許久,舒寒不由皺了皺眉,這傅莫歌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啊?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就在舒寒再次打算走的時候,傅莫歌忽然出手來,在舒寒驚異的目下,似想要平的眉間:“公主皺眉——”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離舒寒只差不到幾毫米的距離時,一陣略帶匆忙的腳步聲打斷了傅莫歌這“意圖不軌”的一幕。
至,在綠鳶看來是這樣的。
一名侍跑到舒寒前,稟告道:“公主,皇上請您去書房一趟。”
傅莫歌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卻是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似有些無奈,對舒寒微笑道:“公主,此去路途遙遠,一路保重!”
月下,他的眼波越發顯得溫。
舒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這人今晚的舉止行為實在太過奇怪,太不符合他風格了。
最終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跟著那侍去了書房。
目送著舒寒的背影徹底消失,傅莫歌才收回了目,平常脈脈含的眼睛卻多了復雜的緒。
來到書房,其實夏鴻羽找舒寒也并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過是因為明天就要去和親了,說了一些有關事宜,又說了一通在舒寒看來都是廢話的發言,舒寒只管一個勁的點頭,沒聽進去他說了些什麼,最后夏鴻羽見舒寒似乎沒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目中閃過一傷痛,然后嘆了口氣,讓舒寒早點回去休息。
就在舒寒快要走到門口時,從后面傳來了一句屬于夏鴻羽的聲音:“靜臨,對不起。”
舒寒沒有回頭,也沒回話,只是頓了頓,便繼續往外走去。
夏鴻羽為什麼說對不起,自然知道,只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如果是真正的靜臨公主聽了這句話應該多多都會有點吧?可在舒寒看來,那本就是子放屁!
人都要嫁出去了,而且又是他的決定,這時候說對不起,能有什麼用?嘖嘖,這皇帝當的,怎麼這麼婆婆媽媽?
出了書房,舒寒自然是回自己的寢殿,洗了個古代花瓣浴,讓所有侍都退下,舒寒舒舒服服的來到床上,正要躺下的時候,卻發現枕頭下面出了一角信紙。
舒寒心中一怔,然后下意識的往外面看了看,見人都在門外,才從枕頭下將信了出來。
奇怪,據剛才綠鳶們的神,應該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可是除了們,又有誰能隨意進的寢宮?
舒寒忽然想到了那些電視劇上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不由心神一:娘嘞,剛才洗澡的時候不會也被人看了吧?
又警惕的往周圍看了看,確定屋子里應該不存在其他人,才將信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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