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塵答應后,周生辰倒也十分爽快的履行了承諾,當即便離開了屋子,讓傅驚塵好好休息,可后半夜,在傅驚塵半睡半醒之間便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陣令人安心的味道竄鼻尖,傅驚塵不自覺的在來人的懷抱中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喚了聲阿辰,而后便倒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傅驚塵邊空空如也,昨晚的溫暖仿佛都是一場夢,周生辰不說,傅驚塵也就自覺的當做不知道。
早早地讓明珠伺候了早膳,正坐著進行思想斗爭時,家丁便前來稟報二皇子傅悠然前來看州周夫人。
傅驚塵一聽二哥來了,心頭那些繁雜的事都暫且扔到了一邊,囑咐好家丁先讓二哥在大廳歇息,自己連忙又梳洗了一番,臉上抹了些胭脂來遮蓋這兩日來有些憔悴的面容。
傅驚塵一堂目便集中在了那個手持折扇,一襲青的男子上,二哥的面容沒有周生辰那麼妖孽,可從小泡在書卷之中,上滿滿的都是文人的書卷氣質,可謂是謙謙公子,溫潤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二哥你怎麼來了?”傅驚塵連忙快走了兩步,坐到傅悠然旁的椅子上,側著頭問道。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昨日回宮都不知道來看看二哥,結果你回宮的消息,二哥還是在其他人的里聽來的。”傅悠然見到傅驚塵折扇一收,角立刻泛起了淺淺的笑意,抬手屈指輕輕在傅驚塵頭上敲了兩下。
“嘿嘿二哥我錯了嘛,昨日匆匆,就忘了去找二哥,著實該打,該打。”傅驚塵吐吐舌頭看向傅悠然。
“你呀你,活一個機靈鬼。”見傅驚塵那副古靈怪的模樣,傅悠然不啞然失笑,“好了好了,二哥也不跟你鬧了,這次來是想跟你說說南方水患的事。”
“南方水患?”傅驚塵一愣,“南方水患一事父皇不是已經給段表哥理了嗎?”
“對啊,段楷塵不愧是譽滿京都天才,到了災區沒幾天就清楚了災區的總況,然后又據各個災區的況,結合各方地勢,分區域擬定了不同的計劃,各方面倒是都進行的有理有條。”傅悠然折扇一打,手腕兒微晃,“段楷塵此番作為父皇在朝中大加贊譽,估計等段兄回來,加進爵是不了得了。”
“有段表哥在,看來南方水患一事也能盡快解決了。”傅驚塵面一喜,南方水患一事一直都是父皇的心腹大患,如果這次段楷塵能順利解決的話,不僅是幫父皇鏟除了一個心腹大患,更是幫黎明百姓鏟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非也,這一次宜兒可就想錯了。”傅悠然搖搖頭,開口說道,“宜兒可知道如今時令為何?”
“這個自然知道,夏至過幾日就要到了,估計到時候宮里又要展開一場祭祖活了。”傅驚塵歪著頭想了想,突然靈一閃,瞪圓了眼睛,恍然大悟道:“二哥的意思是隨著天氣的逐漸變暖,而水災之后最容易引起的就是瘟疫,一旦天氣變暖,瘟疫便會蔓延的更加迅速。”
“沒錯,就是這個問題。”這時候傅悠然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肅穆,“每次瘟疫的發所帶來的損失都是不計其數的,不僅會浪費大量的力財力和人力,更重要的是容易使人心渙散,到時候倘若有外敵侵,大燕將會于憂外患的地步。”
“二哥說的著實有理,只是二哥宜兒有一事不明,為何二哥要來找宜兒說明此事?宜兒一不懂醫,二不朝為,這等大事二哥自當與父皇商討一番,宜兒只是一屆婦人,難免會有些糙之事。,總歸難登大雅之堂。”
“宜兒這話就說錯了,二哥將此事告與你自然是有別的原因,二哥聽說在水患前線出現了一位白須老人,他樂善好施,即使施救,一醫有起死回生之妙,現在都已經被災區的人民們尊為活菩薩,妙手華佗轉世。宜兒來猜猜這位是誰。”
“師傅!”傅驚塵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我已經許久沒有師傅的消息了,沒想到師傅竟然去了災區前線。”
“是呀,要我說宜兒你就是個幸運星,找個師傅都找找到以為如此之強的世外高人。”傅悠然頗有些羨慕的說道。
“說起師傅,我到有些時日沒有見過阿娜了,這麼一提心里到是想想的,看今天天不錯,二哥若是無事,不如就陪妹妹一同去趟段府如何?”傅韻宜起笑道。
“妹妹既然都這麼說了,當哥哥的又豈能不從?”傅悠然也笑著隨著傅韻宜起。
兩人都不是喜好鋪張之人,再加上傅驚塵這段時日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出府時便死活要靠一雙走過去,傅悠然拗不過,只好陪著這丫頭,一同走著去段府。
之前也說過,從周府到段府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其中便經過鬧事區。
一到鬧市區傅驚塵終于出了久違的笑臉,街道兩側商鋪鱗次櫛比,大街小巷的賣聲此起彼伏,午后暖暖的撒在一張張生鮮活,充滿活力的臉上,突然一種無與倫比的奇妙的幸福從傅驚塵心中升騰而起。
驀然,傅驚塵突然回頭沖傅悠然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二哥你看,像這樣活著有什麼不好呢?”
看著傅驚塵突然明的笑臉,傅悠然心莫名一陣痛,以驚塵的子,公主的份終究還是限制了,倘若生在一個普通人家,也許就能與相的人廝守一生。
等到傅悠然和傅驚塵到段府的時候,風阿娜正好不在府上,說是去萬壽山五良寺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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