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看著往日那個人兒抿著一條線,十分倔強, 看都不看他,涇渭分明得很。
“我不同意!”
想都沒想,周生辰給出了答案。
這在傅驚塵的意料之中,恨恨地說道:“你不同意?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臣子,而我是父皇的孩子,孰重孰輕,你還不知道嗎?周生辰,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識相點,不要不識抬舉!”
把話說得如此絕,周生辰眉頭蹙,竟生出一種違和。
“韻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解釋的話,我只說一次,孩子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就算你怨我也好,我無話可說,可是,你不能就這麼輕易否認我們之間的,孩子,我們將來還會有的。”
“周生辰,你是這麼想的嗎?可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你口口聲聲說我們之間有,那你可曾想過,這孩子是我們之間的見證者,如今他沒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就這麼散了把,別再說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差到極致,周生辰寒著臉,傅驚塵更是沒有一點笑意,像是仇人之間針鋒相對,可明明他們昨天不是這樣,到底是哪里出現問題,別說當事人,連看客也迷糊了。
最后,是周生辰打破僵局,他囑咐明珠好好看顧傅驚塵,便帶著楚天離開了,至于和離,他不同意,傅驚塵也沒有任何辦法。
“公主......”
明珠對傅驚塵喚道,眼里滿含擔心,非常擔憂傅驚塵的狀態。
“沒事的,明珠,你別擔心,我現在很好,咱們繼續出發吧!”
說完,便主回到馬車,似乎剛剛的事對一點影響都沒有。怎麼會呢?傅驚塵心里并非古井無波,的空和難過一點不比周生辰。
其實傅驚塵心里明白,沒有這次的導火索,遲早他們兩個還是要分開的,不說別的,就沖和他的份,他們的幸福只是曇花一現,最后的結果還是要兵戎相見,長痛不如短痛,傅驚塵寧愿早一點結束。
而昨天的事,也促使傅驚塵今日知道孩子的事之后下定決心,要與周生辰早日分開。
事說起來,還真跟那位傳說中周生辰的青梅竹馬有關系。
昨日下午,有人給周生辰送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周郎親啟。
傅驚塵是如何知道的,當時就站在書房門口,想要進去,了解一下周生辰最近有無進展,是否有治理水災的其他方法,但被楚天阻攔住了。
“夫人,書房重地,煩請繞行!”
這話自然招的傅驚塵反,尤其這些日子,在書房來去自如,為何今日就被擋在門口,傅驚塵自是不愿意。
“你家公子都沒說什麼,我怎麼就不能進去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
說完,楚天也不再多說,跟門神似的立到書房門口,就三個字,不讓進。
難道是周生辰囑咐的?他發現了?傅驚塵有點心虛,畢竟確實是沒理在先,可又一想周生辰最近表現沒什麼異常,傅驚塵心里打起了鼓,一時間踟躕不已,便沒有再跟楚天爭論。
就在傅驚塵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穿藍小衫的下人走了過來。楚天是暗衛,不能現,見那人走近,立刻飛而藏,倏地,書房門口便只剩傅驚塵一人了。
“夫人,”那人見傅驚塵在,立馬俯首行禮,“我是來送信的,有一封大人的信。”
“恩,你給我便是!”
傅驚塵不疑有他,畢竟直接傳進來的信,一般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便接了。
接過來一看,卻發現是一封很規整的信,上面還有淡淡的香氣,上面寫著“周郎親啟”,大大的四個字,想忽視都很難。
這封信來自一個子!傅驚塵第一直覺便是如此,至于是誰,大概有幾分猜測。
就在傅驚塵打算繼續查看的時候,楚天現奪走了傅驚塵手上的信。
“多謝夫人!”
他還有禮貌,說完便轉進了書房,傅驚塵很是氣憤,卻無可奈何,只能轉走人。
等到周生辰回來,傅驚塵在周生辰面前告了楚天一狀。
“楚天太過分了!阻礙我去書房不說,還把我當賊似的防著,你說,是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
“冤枉啊公主,”周生辰最喜歡傅驚塵古靈怪的樣子,他表配合地表現,“我什麼都沒說,我的地方就是你的,你想去哪兒都行!”
“哼,這還差不多!”
傅驚塵出笑模樣,明知故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楚天怎麼這麼小心翼翼?”
周生辰目有些晦難辨,他看向邊人,看仍是一副天真懵懂,十分自然地說道:“沒什麼,楚天就是防患于未然,對了,你要去書房做什麼?”
“上一次看到一本志怪小說,這次想繼續看。你等會幫我找一下把!”
的要求,周生辰一向滿足,自是爽快答應。
“你有一封信,好像還是個姑娘給你的。”
傅驚塵大大方方地說道,見周生辰打量,索將自己的猜測說了:“那信有香味,寫法不像是男子書寫,你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是誰給你寫的信!”
周生辰聽得無奈,看來最后一句才是重點,看著傅驚塵躍躍試的樣子,周生辰不忍拒絕,讓楚天直接把信拿了過來,當面拆了。
的確是一封伴著兒香的信,信尾落款單單一個“雪”字,里面的容全是在拉家常,說著他們小時候的誼,傅驚塵一目十行地掃過,看得很快,記得也相當之快,這個本事沒有對周生辰說過。
只是眨眼功夫,傅驚塵便對周生辰說:“行了,我不想看了,你們兩個青梅竹馬,跟我沒有多大關系,我才不要看給你寫了什麼。”
“哇,夫人,你有沒有聞見一種酸酸的味道?”
“沒有啊,哪里有味道?”
傅驚塵使勁嗅了嗅,卻發現周生辰笑而不語,好啊,算是知道了,周生辰在笑話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