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事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周生辰和謠是歡喜的一撥,傅驚塵可就沒有那麼輕松了。
離開食街,走在回去的路上,天氣已經漸漸轉暖,路邊的大樹就要枝繁葉茂,花叢深也已開滿漂亮的花朵,香氣四溢,傅驚塵卻是一臉愁容,拿著手中輕飄飄的請柬,只覺沉重無比。
甩著手上的請柬,心事重重。
段楷塵跟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見滿腹心事,一臉愁容,知道是為手中的那張請柬心煩,忍不住上前。
“表妹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見段楷塵的視線落在手中的請柬上便明白了,搖了搖頭,“算不上后悔,答應了的事兒自然要做到。”
“既然如此,為何還是如此愁容滿面?”
“哎……”傅驚塵又長嘆一聲,“我擔心的是宋府的宴會,到時候宋閣老,還有宋夫人恐怕也一定會邀請宮中的一些高的子弟和小姐,總有些人是能認出我的,到時候我的份怕是藏不住,我在想有沒有辦法能繼續掩藏下去,畢竟在暗,做事能更方便些。”
這的確是個不容易解決的問題,難怪如此犯難,段楷塵不也幫考慮起這個問題,走了兩步便有了主意,只是他想到的也還只是第一步。
宋府舉辦的宴會,京中子弟怕是削尖了腦袋都想參加,宋閣老有三個兒,只有大小姐去年出嫁,二小姐和三小姐聽說十分的喜排場,想必這樣的宴會不了宴請許多達貴胄家的小姐。這里面大抵有部分人是見過的,難怪有如此顧慮。
“宋閣老那邊,我可以讓父親幫忙,聞言宋閣老喜靜不熱鬧,到時讓父親送去拜帖,定能讓他離開宋府。”
“對呀,還是表哥離開,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回頭高興的抓住段楷塵的手臂。
“聽你的意思,早就想到這個辦法,就等著我說出口!”傅驚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笑容中的意思不難懂得!
兩人并排前行,傅驚塵并沒有那般的吝嗇,見段楷塵因為自己的親近而角上揚并沒有立即離自己的手,而是像妹妹般撒讓他有他想要的開心。
“宋閣老不難解決,麻煩的是那些到場的小姐,沒可能通知所有小姐配合,到時始終還是有人會說,你的份也就藏無可藏了,這一點怕是不好解決!”
說到這個,傅驚塵又發愁了,“這事我想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只是仍有風險存在,理妥當的話,應該不會有差池!退一步說,即便份真的被識破也無妨,藏份只是為了行事方便。不過三天后的宴會倒是讓我想明白一件事。”
“嗯?”
“師傅在山中向我泄先機,說我近日會有一劫,之所以將我帶走正是為了幫我度過此劫難,我現在知道了,師傅口中所說的劫難應該就是三日后的宴會。”
傅驚塵還一直在發愁不知天機老人口中所說的劫難為何,明日就要回宮,還以為這劫難是在宮中,那豈不就是與的親人有關。
這樣的事,斷然是不想見到的,雖然只是猜測,可知道這劫難與謠有關,反而松了口氣。
在心里,前世發生的一切都是虧欠自己的親人,這一點在心里始終未變過。
這般輕松,段楷塵卻沒法像一般,劫難,所說的都只是猜測,事實為何誰都說不清楚,不免上心幾分,也愈加放心不下。
“師傅觀天象,能知未來過去,他老人家所說的自然不會錯,只是這劫難為何還不可知,是在宮中還是宮外,還不好說,表妹明日就要回宮,還需萬事小心,切不可大意!”
“嗯。”傅驚塵百無聊賴的點了點頭,這位表哥就是過分謹慎小心,哪次不是在刀尖上打滾,要是總是那般提醒吊膽,還要不要活了!
段楷塵見一副心不在焉的神還是不放心,“前些日子,我養了幾只白鴿,我擔心你的劫難是在宮中也說不一定,明早回宮時,你便帶上兩只,有了白鴿,遇到難事可以讓明珠隨時告訴我,只要寫在紙片上,綁在白鴿上,將它放飛,它自然會飛回來找我,記住了嗎?”
“記住啦!表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不必如此擔心!皇宮是我呆慣了的地方,游刃有余不敢說,至不會遇上什麼大災禍,放心吧!”傅驚塵好言,并沒有擔心回宮后的事兒。
只是這番回去,并沒有說的那般順利,差點就沒法出宮去宋府赴約!
“不過我恐怕今晚就要回去了!”傅驚塵突然這麼說。
段楷塵雖訝異,沒有急著問,他和宋斐完全不同,不是一個喜歡言表之人,說出口的話必然是經過深思慮才說的。
“是因為狀元郎?”從知道要回宮后,他們在外只遇見周生辰,這時改變主意,他能想到的便是如此。
“沒錯,剛才無意中說,我告訴他明早回家,我擔心他會派人盯著,所以只好提前行,改變行程!”
也是事后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將重要的事兒告訴了周生辰,現在也只希他和謠那個人多糾纏一會兒,還沒回過神來顧及到自己。
這是能想到最好的況了,不然以對周生辰的了解,那個男人不單單只是外表完,他的腦子也是完無缺的,定然能將所有事考慮到。
不過還記得,他拒絕謊言,謠的那點手段還不至于能騙過他,他即便不找算賬,至也會警告幾句吧。
所以,這是能利用的空檔。
“為什麼要防著狀元郎?表妹你做的所有事好像都是因為狀元郎,為什麼?”段楷塵還是忍不住說出心中的疑問。
一直以來,他都在等著所說的時機,可是越到后面,他發現所做的事都是圍繞著狀元郎,心中忍不住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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