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段府的路上,傅驚塵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段楷塵,當然包括宋斐識破份那段,只不過主輕薄周生辰那樣的曲,還是不說出來的好,只是故意為之,想起還是不免紅了臉頰。
“表妹的意思是宋兄已經知曉你扮男裝,那他知道你的真實份嗎?”風靈臺上,段楷塵與傅驚塵圍著石桌而坐,炊煙裊裊,烹水煮茶。
傅驚塵點了頭又搖頭,無力又頹廢的趴在石桌上,“扮男裝是肯定知道了,至于真實份嘛,就算眼下還不知,可憑他的腦子很快就會轉過腦筋來,只要用手下的人查查,江湖中查不到,朝廷嘛只要開口問問宋閣老,沒幾天很快就能明白過來的。”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諸事不順,昨日二哥特意出宮來,還帶來父王的旨意,后宮三千,也不知是誰在父王耳邊吹了枕旁風,擔心以后出宮怕是沒有這麼順利了!
還有謠,沒想到昨天就會遇到,始料未及,才剛剛打照面就對自己充滿敵意,日后只怕更是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嘛,倒也不用擔心,遲早是要對付的,只當是順手牽羊了!
眼下犯愁的是宋斐,他今日撞破自己的份,很快便會猜到傅驚塵即是傅韻宜,傅韻宜即是傅驚塵,什麼背影相像,雙胞胎的理論,一定瞞不過那只老狐貍。
他知道了自己的份之后會怎麼做呢?一氣之下,會不會取消之前所有合作的生意,就連京中收購院的事兒,他會不會一氣之下都不管了?
哎……他不會真的這樣做吧?
段楷塵見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打擾,只是拿起茶杯輕輕啜飲,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習慣這種陪伴,只是靜靜的陪在的邊好像就已經足夠。
他心里知道,只要是想告訴自己的,一定會說。
“表哥,你說宋斐會不會一時小心眼,回過神來,發現我騙了他,一氣之下,取消所有同我合作的生意?你覺得他會不會?”愁的小臉都揪在一起,雙手不自覺抓住段楷塵的手臂,這樣能讓趕到開心些,“完了,他要是真這麼做了,我可怎麼辦才好?他可是我賺錢的搖錢樹呀,沒有了他,我的錢從何來呀?”
看一臉愁容,段楷塵也不知該如何安,事實上他和宋斐也只是泛泛之,談不上了解,他會怎麼做,他心里并不清楚,他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要那麼多錢?
“你想要多錢?”
“嗯?表哥的意思是你要給我嗎?”
“嗯。”段楷塵輕聲應道。
表哥不會是當真了吧?
“呵呵,表哥莫開玩笑,親兄弟都明算賬,再說我見多了因為錢財而反目的親人和朋友,和表哥之間,我只想要純粹的朋友關系,不想被銅臭給破壞了!”
傅驚塵說的認真,段楷塵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傅驚塵已經料到他想說什麼,沒有給他機會。
“再說了,我需要的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不只是表哥,就算是整個段府,傾盡家財也是幫不了我的,所以與其說這些,還不如幫我想想宋斐這個人會不會小心眼?”說著,又犯愁的左手托腮,著前方。
這只是幌子,不愿說出的理由只是不想欠段楷塵太多。可他也不是糊涂之人,能說出口的理由便不是理由,心中猜到了幾分,沒有強求。
見如此不安,出言安:“放心吧,宋斐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小氣的人。而且,站在商人的角度,你每次提出的意見對他來說都能從中獲得一筆不小的利益,他既是京中的皇商又是宋閣老的兒子,我想還不至于!”
就算他當真那樣做了,他心中也已暗暗發誓,會幫達心愿!
“真的嗎?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的想法得到響應,一直不安的心總算安穩了,腦海中已經在想著宋斐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到時又該如何應對呢?
“表哥,我打算等宋斐下次登門的時候就和他攤牌,我想他就算暫時沒有想明白,總有一天會猜到,所以我覺得還是先下手為強,總比被問的好,你覺得呢?”
經過這幾次的事,都有些無法百分百信任自己了。
段楷塵微微一笑,平日他都一個表,沉穩可靠,難得笑一笑,“我支持你!瞞份算不上過失,只是你走出皇宮的一種方式,其實我不以為表妹做錯什麼。不過你的想法也沒錯,主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總比被人到墻角只能招架的強!”
“我就是這個意思,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表哥也!”
連段楷塵也這麼說了,的心里舒服多了,被宋斐知曉份后,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知該如何應對,眼下前路總算明朗了!
又想起一件事來,“表哥,你不是說師傅要見我,什麼時候?我是晚輩,又是徒弟,該是我去拜見師傅,需不需要帶些點心什麼的?你比我早師門,又是師傅的得意門徒,一定知道師傅喜歡吃什麼,玩什麼,告訴我吧,第一次見面,就當是我結結師傅,呵呵……”
“什麼時候你也懂得這些客套?”段楷塵笑著打趣,也就是在面前,他才能笑的這般開懷。
“還不都是明珠那個丫頭,整天在耳邊叨叨叨的,可是比我還著急著見到師傅,前兩天出宮的時候,好像都已經準備好了宮中好吃的點心呢!”
一想到自己出宮前明珠拉著自己說起點心的事兒,想起來就好笑,不輕松下來,笑容也充滿渲染力,段楷塵也跟著笑起來。
“那丫頭跟在你邊久了,上也多了些你的味道,還可的!”
他們閑聊著,一個下人從那邊向他們走來。
“小姐,公子,宋公子求見!”
“宋公子?”傅驚塵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就是來過幾次的宋斐宋公子!”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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