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明珠送走師傅,傅驚塵著發酸的脖頸,走到窗口,推開窗戶。
一月過去,天氣更暖和些,外面的樹木更茂盛些,顯得愈加蔥郁。
大概只是錯覺,這里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宮里有最好的,即便是一棵樹,一個盆栽,都是最好的,好像從未改變過,只是鳥兒好像更多了,嘰嘰喳喳的個不停,很歡快。
“公主,外面風大,每次讓您披上風,怎麼就是記不住呢!”明珠又像個管家婆似的羅嗦起來,拿了風,給披上,傅驚塵乖乖的站在窗邊,任明珠幫忙系帶子。
看向窗外明的,“明珠,你不覺得現在已經很暖和了嘛,風,用不上。”
明珠也了一眼窗外,點了點頭,可手上的作還在繼續,“公主還是要當心,這個時候,寒冷替,最易染上風寒,更該注意才是。”
傅驚塵角一揚,明珠,有你真好!
“明珠,給我佛經。”又靠在窗戶邊,明珠拿來佛經,還搬來凳子。
這一個月以來,傅驚塵經常這樣,跟師傅學完買賣經,就,站在窗邊,一站就是許久,明珠已經清的習慣,已經習慣的給拿來凳子,佛經遞到的手上。
佛經已經被翻爛了,可傅驚塵還是天天看,心中的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容不重要,早已滾瓜爛,師傅想要知道的好像不是容,而是心境,漸漸的好像明白了。
傅驚塵翻開佛經,見明珠沒有一如既往的走開,像是有話要說。
“明珠,我從沒把你當下人看,在我面前,有話直說,不必忌諱,不必吞吞吐吐。”
明珠上前,突然在面前跪了下來,雙跪地。
傅驚塵不解,“明珠,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明珠笑著搖頭,紅了眼眶,“公主,明珠是高興。在宮里,沒有人能像明珠一樣,得到公主如此的照顧。在宮里,像奴婢這樣的奴才,幸運的,到了年紀出宮,然后尋得一戶人家便嫁了,不幸的,被打死都算輕的,若是被拉進慎刑司……明珠實在太幸運,公主從未打過奴婢,對奴婢很好很好,若是沒有公主,興許奴婢已經死在哪兒也不一定,公主的好,奴婢無以為報……”
“起來。”傅驚塵朝地上跪著的明珠出手“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我都知道,起來吧。”
明珠握著傅驚塵的手,從地上起來,作為一個下人,能得到公主這樣的對待,于而言,是莫大的榮幸。
“剛才不是有話要說,是什麼?”
明珠猶豫著,抵不過心里的好奇,“公主,您是看中狀元郎,還是探花郎?”
嗯?
傅驚塵驚訝地瞪大雙眼,“為什麼這麼問?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
明珠笑道:“公主還不承認!上次去皇后宮中請安,在殿外,恰逢大臣們下朝,眼看著就要迎面撞上狀元郎和探花郎,公主慌忙就躲開了,莫說不是為了躲他們?”
那是幾天前的事,確有此事,去給皇額娘請安,因為起的晚了,正好撞上下朝,好巧不巧的就差點撞上周生辰和段表哥。
明珠的話不錯,的確是故意躲避,不過不是兩個,只是為了躲著周生辰,表哥知道自己的份,自不用躲。
只是這躲,怎麼就了明珠眼中的相中?不明白!
傅驚塵放下佛經,細細端詳明珠,雖算不得人,卻也有自己的姿,紅齒白,五平平,卻也不缺溫氣質。
俏皮的輕笑道:“死丫頭,我看是你想嫁了?你也到了年紀不如明早,我就求了父王給你賜婚,先告訴本公主有沒有喜歡哪個侍衛,或者是哪個高,免得本公主棒打了鴛鴦,落了你的埋怨。”
明珠紅了臉,“公主怎得開這種玩笑,煞奴婢了,奴婢要永遠陪著公主,哪兒都不去,公主會不要奴婢嗎?”
“不會,永遠都不會!”前世鴛鴦了明珠,傅驚塵還記得自己有多悔恨,就是彌補也好,不會再扔下。
明珠傻傻的笑了,意識到公主好像是故意岔開話題,重提。
死丫頭,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傅驚塵轉變了臉,明珠見狀,看出的不高興,便打消了追問的念頭,轉站到一旁,靜靜陪著。
“明珠,有些人是不能去的。”傅驚塵突然開口,漂亮的雙眼著滿滿的無奈,命運的安排,仇恨的使然。
“為什麼?皇上疼公主,只要公主喜歡,大可讓皇上下令指婚,無人敢不從的!”明珠認真說道,在看來,公主的擔心純屬多余,沒必要。
皇上最疼的長公主,要什麼就可以有什麼,這樣的擔憂確實多余。
只是,明珠不會明白,橫在傅驚塵和周生辰之間的,不是一道皇命,而是海深仇,兩朝的爭奪。
傅驚塵淡淡一笑,角盡是落寞,“有些事你還不懂,等時機到了,我會一一告訴你。”只是這個時機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到來,連自己都不知道。
希永遠不要到來,至可以確保明珠的安全。
明珠似懂非懂的點頭。
“明珠,備茶!”傅驚塵翻開佛經。
“公主,天機老人為何給您一本佛經,您不是要習武嗎?”明珠實在不明白,吐已久的疑,一個月,公主天生過目不忘,可還是天天看佛經,書都翻爛了,實在不明白。
傅驚塵只是淡淡一笑,沒有作答,明珠沒再問,想公主給的答案應該又是那句“時機未到”,如此那就等時機到來的那天好了。
明珠轉出去要泡茶,迎面傅悠然進來了。
“見過二皇子。”明珠行禮,傅悠然匆匆而過。
傅驚塵抬頭,見傅悠然一臉匆匆,“二哥怎麼如此匆忙,發生何事。”合上手中的佛經,起。
傅悠然在桌邊坐下,接過明珠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傅驚塵過來,坐在其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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