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顧曦綰瞬間想起了點什麼。
眸里的憂傷瞬間化為欣喜,
“師父,我想起來了,過去的幾天里,我媽經常說我爸去看了,我總以為在說瘋話,原來我媽說的是真的;
難怪我覺我媽的神狀態比以前好多了,原來我爸他……嘻嘻,師父,我爸好有趣啊!”
有趣?!
夜子冥面下那張俊臉此刻微現異樣。
認識領主的人誰不知道領主冷酷死板,說起領主的格,他的徒弟楚凌爵倒是和他有九分相似,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人覺得這樣的人有趣?!
或許,每個父親在他親兒眼里都是有趣的吧!
夜子冥忍著不笑,
“你覺得他有趣,他就有趣好了。”
說著話,眸轉向楚凌爵,調侃道,
“你上次見到我是冤枉我是我害死了你恩師,現在真相大白了,不向我道個歉?”
之前,楚凌爵一直依依不舍的看著盛宇軒,此刻,他的注意力才轉移到夜子冥上。
淡淡掃夜子冥一眼,冷冷清清的道,
“你一直知道我恩師還活著,卻一味瞞真相,讓我始終活在以為他已經逝去的惋惜和痛苦中,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然,就算名師出高徒,你和領主也不至于這麼像吧?”夜子冥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不再理會楚凌爵,輕了顧曦綰的腦袋道,
“再見了,徒弟,照顧好自己,還有,照顧好我的貓。”
此時,顧曦綰心中的負面緒已經一掃而空,對夜子冥擺擺手,同時爽朗一笑,
“師父再見。”
顧曦綰沒有發現,此時此刻,楚凌爵那張完如雕琢的臉已經黑鍋底。
恩師出現時,楚凌爵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恩師上。
他以為,此此景之下,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令他在恩師上分心了。
他想不到,夜子冥顧曦綰腦袋的那一瞬間,他的注意力居然不控制的一下子從恩師上轉移到了這一幕上來,與此同時,他的心里仿佛打翻了無數只醋壇子,令他呼吸間都仿佛著陣陣酸之意。
而顧曦綰對夜子冥笑得燦如桃花的一刻,這一陣陣酸之意更是在楚凌爵心中變得猶如海嘯發般歇斯底里、無休無止……
以至于,夜子冥已經走出好幾步去,楚凌爵才想起最該問的事。
不著痕跡的調勻呼吸,仿佛淡漠如常的道,
“劫持我老婆的人是殺手,同樣為殺手,你知不知道他們的雇主是誰?”
“我和他們不在同一個組織,何況,我們殺手界排在首位的準則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也不可泄雇主的份信息——
那些殺手的雇主是誰,只有‘暗夜’的首領知道,而且,他永遠保守這個。”
夜子冥的聲音寡淡縹緲,卻因為那種極富有穿力的磁,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凌爵的眸愈加深邃、寒涼,
“你有沒有懷疑對象?”
“我徒弟自從嫁給你之后,與許多人結怨很深,每個與結怨的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雇主,而你的仇家更是不在數,你那些仇家中的某一個知道你寵妻如寶,想把你在乎的這件珍寶從你的生命中奪走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呢?”
楚凌爵不由看向顧曦綰。
看向顧曦綰的一瞬間,他的眼神像往常一樣不由變得溫,然而,眸底,氤氳著歉疚。
是的!
越位高權重的人就越是不可避免的樹敵越多。
所以,這世界上,希楚凌爵不好的人不在數。
過去,也曾有仇家為了報復楚凌爵綁架過楚凌爵的母親和妹妹。
這也是楚凌爵和顧曦綰結婚后一直沒有宣揚,即使他和顧曦綰舉行婚禮也只邀請了一部分對他和顧曦綰來說很重要的人參加的原因——
他不希顧曦綰為他的仇家們為了報復他而盯上的目標。
這時,夜子冥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只能告訴你,你是海城的商界帝王,通常來說,就算殺手也不會輕易招惹你,除非雇主肯出很高的傭金,保守的說,若想打‘暗夜’的首領冒得罪你的風險你的妻子,雇主出的傭金至十億起步……
所以,無論雇主是誰,他一定是個有錢人,我希這能小你的尋找目標,幫你盡快查清真相。”
夜子冥的聲音隨著他漸漸走遠的步伐越來越遠。
顧曦綰的眼神卻越來越凌冽。
之前,顧曦綰有很多懷疑對象,這一刻,懷疑的那些對象中的絕大多數人卻因為夜子冥這番話一一被排除在外,只剩下一個盛欣怡!
因為,顧曦綰之前所懷疑的那些人中,能出得起那麼多錢的人,也只有盛欣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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