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幾個圍攻聖的都是道家高人,即便他們的道法高深,但也不是聖的對手。見聖如此,那十幾個道家之人立刻同意,所有的人全部停手。
聖見對方不再屠殺自己的族人,於是兌現諾言,自殺亡。聖一死,再無威脅,但這些人卻沒打算放過黑巫一族的人,道家之人倒沒有出手,其他的苗人開始屠殺剩餘的黑巫族人。
在他們看來,黑巫族只要存在就是對他們有威脅,所以一定要剷除他們。幸好有十幾個黑巫族人逃了出來,這才保住了黑巫一族最後的脈。
講到這裡,郭振臉上現出濃濃的恨意,我知道他一定十分恨那些苗人,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黑巫一族也不會窩在大山裡幾百年不敢現世。
只不過這只是他們黑巫族傳下來的說法,至於其他的說法想必會跟這個說法有些出。同爲苗人,其他苗人爲何要對黑巫族趕盡殺絕,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道家之人都忌諱沾染因果,如果沒有什麼原因的話他們也一定會阻攔。雖然那些黑巫族人並非他們所殺,但他們的死和這些道家之人也有關係。
如此深重的因果他們一定不願意沾染,肯定是有必須這麼做的原因,但這話我卻不能說出來,我看的出,郭振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他很可能會跟我們翻臉。
我們打算深黑巫一族,如果沒有郭振帶著的話我們恐怕寸步難行。此時已經是深夜,我和法通還有正雲又弄了許多幹柴,都堆在篝火裡,而後便睡覺了。
還有兩天的路程,我們起來之後吃了些野果就開始趕路,一天的時間我們只休息了兩次,到了天全黑才停下腳步,燃起篝火繼續之前的生活。
由於我們的速度比較快,郭振說再有半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到達他們寨子了,這裡已經是屬於他們黑巫一族的範圍,所以晚上睡覺也要小心,我們得流值夜。
他是被黑巫族驅趕的人,按照寨子裡的規定,除非頭人允許他回去,不然他一輩子都不能再回寨子。
吃過飯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正雲讓我們先睡,他來值第一班兒。今晚的風有些大,雖然我們躲在一個山坳裡但還是覺很涼。
躺在那裡半天我也沒睡著,於是便坐了起來,走到正雲邊上坐下和他聊起了天。
“正,你記得不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當然記得,那年我十三歲,你也是十三歲,咱們一塊闖的鬼後墓,你還非得要我你師兄,不然就用針扎我。”
想起年的事,我和正雲都笑了起來,正雲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時候真好,不用去想太多的東西,沒想到這一晃就是十幾年,咱們都已經二十六歲了。”
沒錯,一晃之下就過了十三年,我和正雲在一起闖也有整整四年的時間了。這四年我們一塊經歷的事很多,雖然危險但我們也都了過來。
這時正雲看向我,說道:“正,如果我死了你不用太傷心,即便是魂飛魄散我們也終有相見之日,不必太難過了。”
“你中毒了還是得了什麼病?”
不明白正云爲什麼忽然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我急忙問他,正雲笑笑,說只是一時慨而已,但我卻覺到有什麼不對,只是正雲不想說而已。
他是醫字脈的傳人,論醫理我們這些人中沒人會比他厲害,道家的醫字脈不說能治任何的病也差不多,即便是正雲得了癌癥什麼的啓飛師叔都能把他治過來,只不過需要花費很大的力和藥。
“看你的樣子,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咱們師兄弟這麼多年,開開玩笑都不行呀。好了,我先去睡了,你在這守夜吧,等到下半夜再我。”
從地上站起,正雲了個懶腰,而後便走到法通跟前躺下睡了。我看著他,老覺正雲有事瞞著我,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那樣的話,一定是他知道了什麼。
從京城出發之前我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可能在這一個月裡發生了其他的事。我滿肚子的疑問,但正雲不說我也沒有辦法,這事兒只能問法通,沒準法通會知道些什麼。
“哥,你去睡吧,我來看著。”
半夜的時候,法通迷迷糊糊的走到我的近前,對我說換他值夜。此時我一點睡意都沒有,拿出支菸點上,我問法通:
“你和正雲在京城待的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麼事,我覺他好像有事瞞著我。”
“發生事?哥你說的是哪種事兒?”
法通把我當親哥哥,他斷然不會騙我,而且他的表也告訴我法通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問,隨意搖了搖頭,說沒事兒了。
見我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這樣的話,法通用手在腦袋上了,很明顯他是被我問迷糊了。
“到底是什麼事,正雲到底怎麼了?”
這一晚上我都在想著這件事兒,睡覺都沒睡踏實,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們去了黑巫苗寨,而後與寨子中的黑巫師大戰。
爲了救我,正雲替我擋了敵人的攻擊,隨後他的子便被一種綠的包裹,只是瞬間他就變了一堆枯骨。
“正雲。”
我被噩夢嚇醒了,一下坐了起來,此時其他人都在準備出發,見我這幅模樣都詫異的看著我。
“要出發了怎麼不醒我?”
從地上爬起,我拍了拍上的土,朝他們幾個嘀咕著。白雪走到我邊,輕輕拉起我的手,說道:
“正,昨晚做惡夢了吧,你把我們幾個的名字都遍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夢?”
在昨晚的夢裡,白雪他們幾個全都離開了我,我覺有些不妙,好像這夢是在預示著什麼似的。
“沒什麼,我夢到你們跟我搶烤兔子,尤其是正雲,這小子搶的最兇。”
看向正雲,見他一臉淡笑的看著我,我心裡忽然升起一不祥的覺。而郭振則招呼我們出發,他說現在出發的話中午差不多就能到他們寨子,那個時間是寨子裡最鬆懈的時候,如果晚上到的話就只能先找個地方藏一夜。
別看黑巫苗寨坐落在大山深,不過寨子的戒備很是森嚴,只有中午換崗的時候會鬆懈一些,我們也只能在那個時間溜進去。
我們要做的事很簡單,徹底毀掉攝魂蟲,沒有了這東西那黑巫苗寨的人就沒辦法再吸他人的壽命,這樣周邊的人們也就安全了。
至於力卡和桑康,我們沒有把握能擊殺他們,這兩個人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也會幹掉他們。
只要有他們在,他們說不定還會弄出什麼餿點子,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危險,尤其是力卡,他已經跟攝魂蟲融合在一起,現在是他在控制著攝魂蟲。
相比之下他比桑康還要危險,所以一定要把他消滅,不然的話我們這次行就沒有意義了。
據郭振說,他們寨子裡一共有兩隻年的攝魂蟲,一隻已經和力卡融合,而另一隻則好像是在他們的聖地裡。
黑巫苗寨的聖地在黑巫聖山上,那是這座大山最高的地方,至於聖山上有什麼郭振就不清楚了。
聖山只有聖可以上去,其他的人都不準進,桑康曾經想上聖山看看,但只走到山腰就被的退了回來。
黑巫聖山有猛守護,他只是聽說,是什麼猛他也不清楚。反正除了聖誰也上不了聖山,即便是頭人也不行。
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的樣子,我們便看到了一座高山,高山上山峰林立,最高的那座峰聖峰,比其他的山峰高了許多。
郭振對我們說那就是他們的黑巫聖山,寨子是在聖山的西邊,與聖山相距有三裡。又走了一段路,郭振揮手示意我們停下,隨即他就招出了他的本命蠱。
看到郭振一臉警覺的樣子,我們也都全神戒備,這時我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樹林裡傳來,頓時就覺不妙。
那聲音就好像是有無數只腳在地上爬似的,讓人一聽就覺得骨悚然,我們幾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都看向郭振。
“我們被發現了,有人召集了附近的蟲子圍攻我們。”
說了一句,郭振便拿出藥撒在我們周圍,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看到數不清的黑點從周圍向我們聚來。
那些黑點漸漸近,我也看清楚了全都是各式各樣的蟲子,大多數都是甲殼蟲,但有許多甲殼蟲的都很鮮豔,一看就知道是有毒之。
甲殼蟲中還參雜著毒蛇毒蠍,郭振眉頭皺,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的左前方。我也朝那邊看去,見左前方的樹林裡好像有人影晃,但是幾個人卻看不清楚。
蟲子漸漸近藥的位置,那些藥對它們有剋制作用,讓蟲子都停了下來。不過有的蟲子被後面的蟲子到了藥上,被藥一沾,那些蟲子立刻就翻了過去,蹬了幾下兒就死了。
見這藥如此霸道,我們幾個都長出了口氣,現在我們只能靠郭振和白雪,也只有他們兩個還有能力對付這些蟲子。
如果不是在山上,我倒是可以引火燒這些蟲子,但在這裡放火就跟自殺沒什麼區別。而且放火燒山一定會燒死許多無辜的,那我沾染的因果可就大了。
“力勇,你是被驅逐的人,居然還有臉回來。”
這時從左前方的樹林裡走出幾個穿著黑苗服的人,其中一個跟郭振的年紀差不多大,長了一臉的麻坑,看著有些噁心,就是他跟郭振說話。
“龍,沒想到是你,我雖然是被驅逐了,但只是不準我回寨子,又沒說不讓我回寨子的周圍。”
眼睛盯著龍,郭振朝我們幾個做著手勢,那意思是隻要有機會我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