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頓，又補充：“真的，有時難過的時候，我也想來，但我還沒找到對象，我的第一次，可以不給我的人，但至要給我看著順眼的人。”

頂天沒應，顧雪姿口：“戲紅波你說這些做什麽啊，我說了不可能的，他是我的學生，這個絕對不行，要幫忙可以，但你再要這樣，我們就走了。”

“行了，起來好好說話。”頂天揮手。

戲紅波幾個起來，這時小妹引著酒家的老板和幾個保安樣子的人進來了，那老板看一眼桌上的大，一臉的驚駭，居然學電影裏的作派，先抱了抱拳，問道：“這位大---大俠，沒什麽事吧？”

頂天搖搖手：“沒什麽，我們說點事，桌子什麽的，呆會我賠給你，你小妹送箱啤酒來吧。”

老板退了出去，臨了又還看了桌上的大一樣，能聽到他中明顯的吸氣聲。

小妹送了啤酒來，頂天先給顧雪姿倒了一杯，對戲紅波幾個道：“你們自己倒，說吧，我能幫你們什麽，不會說讓我送你們幾個去做公務員吧，那還是免開尊口，我自己還想做公務員呢，隻不過估計考不上。”

“那不是那不是。”戲紅波幾個連連搖頭，紅鼓起勇氣，道：“何大俠，其實我們幾個來見你，到也不是要何大俠你幫我們找工作什麽的，我們其實。”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看一眼其他兩人，才又道：“我們其實隻想要你一句話。”

“一句話。”這話把頂天聽愣了。

“是。”紅點頭，猛地起膛：“我們從小佩服的，就是何大俠這樣的高人，隻要何大俠你說一句，讓我們不做壞人，那以後哪怕再苦再難，我們也一定會做一個好人。”

居然是這樣，頂天有些發愣，而顧雪姿則就給了，點頭道：“你們不錯，這樣很好，何無忌，你就說一聲。”

頂天幾乎苦笑了，說來他年紀比顧雪姿要小，而且他是學生顧雪姿是老師，但真說到社會上的事，顧雪姿這種，還真不如他。

不是說紅幾個說的是假話，頂天絕對相信他們是真的，就是頂天自己，以前也有過這種很天真的想法，但他更知道，社會是複雜的，人生是起伏的，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堅持到底，那麽他一句話有什麽用呢？

“我不收徒。”

有些話不能說，但也不能隨便傷了人的心，頂天笑了一下，轉個彎子，果然紅幾個便都出不好意思的神，但臉上雖略有尷尬，眼中的亮卻並未熄滅。

“不過大家年紀都差不多，有什麽能幫上忙的，開口就是，你們都有些什麽特長吧？”

“這個----。”紅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話，他們能有什麽特長？染怪裏怪氣的頭發，上到打孔穿金屬，然後打打架，除了這些，真想不出他們還會什麽。

“要不你們做點生意吧。”顧雪姿口：“我看你們有幾個人，開個店子也可以啊。”

頂天便接口：“是啊，要不你們幾個開個店子吧。”

對他倆這話，紅幾個不接口，都看戲紅波，戲紅波有些為難，道：“開店子是好，就不知開什麽店，另外，我們也沒本錢。”

“本錢好說。”頂天接口。

“是啊是啊。”顧雪姿也湊熱鬧：“沒本錢我們可以幫你們湊一點兒啊。”

還真是個熱心的大小姐呢，為什麽那麽多大學生騙，大都是這號的，說起來是大學生，還是老師了，其實很多時候天真得就象一張白紙。

這一下，紅幾個好象都有些興了，這些家夥其實也天真，不過年輕人大都差不多，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

反到戲紅波心智遠要得多，不怎麽，卻拿眼角餘瞟著頂天。

這時紅說道：“其實最賺錢的是開洗車店，我們家以前就是開洗車店的，我也，看都看了十多年，有時還幫幫忙，不過洗車店的本錢要得大。”

他還沒說完呢，顧雪姿先說了起來：“你是說開汽車容店吧，這個主意不錯，我的車就經常去容。”

頂天聽著就苦笑了，就紅幾個，人四個五，開個發店或許勉勉強強，汽車容店？真的是。

不過即然顧雪姿開了口，那行吧，所以他點點頭：“行啊，手的好做，這樣吧，本錢我給你們湊，你們去找地方，找好了聯係我。”

說著抄了手機號碼給紅，然後轉頭就問顧雪姿：“顧老師，晚自習要結束了，你不去看看？”

寄宿生有晚自習，別的老師不必去，但顧雪姿是班主任，又負責得，每晚都要去看看，這麽一說，頓時想了起來，忙道：“要去的，那我先走了啊。”

顧雪姿一走，頂天也站了起來，他可沒心思跟紅幾個喝酒，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找好了聯係我吧。”

走到門口，停了一下：“以後不要再去找顧老師了，我的事，不想老師手。”

“以後不會了。”應的是戲紅波，頂天也不再看，直接下樓。

到樓下，老板等著呢，頂天道：“老板，對不起啊，算上那個桌子，一共多錢。”

“不要錢不要錢。”老板連忙搖手，又解釋：“我知道你是三中的學生，剛才走的老師說了的，我的意思就是----這個----那個，你剛才那一爪，是不是倚天屠龍記裏的龍爪手。”

老板眼裏亮晶晶的，頂天是真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是怕了他，而是仰暮他，生活中能見到的真正的高人，那是太稀罕了啊。

其實頂天也可以理解，若是以前的他，見到這麽一個高人，還是活的，難道還問他收錢？隻要肯來自己店裏坐一坐，倒錢也幹啊。

不過店老板的問題還是雷到了他，果然是武俠迷啊，上這樣的武俠迷，正兒八經解釋，反而不給力，他索也幽默一把，道：“老板隻知道林龍爪手？不知道我九派的九白骨爪嗎？”

“居然是九白骨爪？”老板猛吸一口涼氣，大張著，就仿佛給人往裏生塞了一個大茄子：“居然真的有九白骨爪，果然了得，果然了得啊。”

“多謝誇獎，雕蟲小技，愧不敢當。”頂天索演戲了，抱了抱拳，哈哈一笑：“如此，告辭。”

拂而走。

說實話，他演技不夠，沒有學出郭峰的大氣，怎麽看，也就是周星星同學的現場版，但那老板已是神魂顛倒，居然就傻在了那裏，好半天才：“這是真正的高人啊，可看著個活的了。”

最後一句有點雷，頂天雖然走出了一段，但他耳朵靈，又還留神聽了一下的，自然就聽清了，忍不住撲哧一笑。

顧雪姿去了學校，他不必去，快回到小區時，手機響了，又是顧雪姿打來的，頂天以為問戲紅波幾個的事，接通，卻聽顧雪姿在裏麵道：“頂天，你到了哪裏？”

聲音有些惶急，頂天到是一驚，道：“我回家了啊，怎麽了顧老師？”

“我跟別人撞車了，你快過來。”惶急中，還約帶著點兒哭腔。

撞車了你報警啊，找我做什麽？頂天心中嘀咕，不過這話可沒敢說出口，問：“好的，我就過來，你在哪裏？”

不過一抬眼，看到了，原來顧雪姿也回來了呢，的車就在小區外麵，隻是前麵還有一輛車，兩輛車挨在了一起，顧雪姿站在車前麵，一個人在前麵張牙舞爪的，氣勢淩厲得很。

要是男人就好說，要錢也好，敲詐更好，但人就麻煩，頂天一皺眉頭，先說一句：“我看到你了，馬上就來。”

他下車，這時前麵那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這是寶馬哎，你賠得起嗎？你賠得起嗎？”

頂天看那人，三十不到的年紀，長得還行，手上耳朵上到亮晶晶的，掛著不飾品。

而的車，確實是一臺寶馬，頂天看了一眼，也沒撞什麽，不過就是了一下，而看這人的聲勢，如其說是給撞了心痛車子，不如說是炫耀。

但頂天細看眉間，有一抑鬱之氣。

“這是一個坐在寶馬裏哭的。”頂天立刻得出結論，而越是這樣的人，越不好說話。

不過頂天自然有辦法。

眼見著顧雪姿在那人的問下連連後退，幾乎是繞著車子在走，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哪是那個學校裏嚴厲冷酷大殺八方的冰川天，純粹就是個沒經過世麵的鄉下丫頭。

不過頂天早就看穿了顧雪姿的本像，尤其今夜對戲紅波這件事上的表現，簡直就一傻丫頭，年輕熱衝同心泛濫卻幾乎完全沒有社會經驗，虧得還是老師。

不過也正因為是老師吧，學校裏相對社會要單純得多，若是在政府或公司裏混，也不至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