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見過一次沐挽辰施法,那時他以爲權珩是敵人,就用藤蔓攻擊權珩。
此時這個沙洲上一片林,他施法召喚的藤蔓織一張網罩住了整個沙洲。
巫之一字,上接天、下連地、中統人、能通靈,老祖宗賦予了這個字極高的神權威。
只有一靈的植也能服從他的召喚而。
我哥悄悄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沐挽辰這傢伙深不可測啊,隨便手指就能施法,幸好你跟他沒結仇。”
我從來不跟別人結仇,像我這麼好欺負的人不多了。
沐挽辰的心思其實跟外形反差很大,他是個好人,只是太沉默了,可能心裡裝的事太多,讓他不想多費口舌去解釋。
江起雲的道法修爲很高,但我從未見他縱自然界的東西,反而沐挽辰可以信手拈來。
這沙洲被藤蔓罩住,四周的河水又像屏障一般豎了起來形桶狀。
這種末世電影般的場景,讓我們不敢,只能看著沐挽辰,唯他馬首是瞻。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真乃奇人也……”晦清和尚正兒八經的嘆了一句,立刻湊到我邊低聲說道:“小娘娘誒,這傢伙是誰啊?沒危險吧?他這本事太厲害,如果有什麼過節,咱們搞不贏他啊!”
我一臉認真的告誡他:“記住護花花草草,別把他家花園給弄了……”
“還不啊?剛纔你老公跟那老妖婆幹架,山峰都塌了一半!”晦清低聲音說道。
這我可管不了……讓他們師徒倆自己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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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鮮豔的蝴蝶震翅膀,搖曳著從我面前飛過。
它後面有兩隻長長的尾羽,豔麗、態妖嬈。
“……這是什麼?”我往後了,那蝴蝶從我面前飛過,往我哥那裡飛去。
我哥心不好,沒心思逗弄蝴蝶,他擡手準備揮開。
沐挽辰立刻提醒道:“別!如果它到會被攻擊,立刻就會撒下有毒的鱗!”
呃,我們一聽,立刻退後一步,讓這蝴蝶大搖大擺的從我們面前穿過,徑直飛到沐挽辰邊。
沐挽辰擡起一隻手,那蝴蝶停在他手指上。
這畫面出乎意料的和諧,年輕高大的巫王,站在藤蔓與水幕下,低頭垂眸看著一隻蝴蝶。
“……是麼,在艮位……去吧,除了一個人外,都是敵人。”他低聲對著蝴蝶說。
艮(gèn)位,東北。
止也、限也。
蝴蝶與他能通,立刻聽話的振翅飛走,朝東北方飛去。
“我們跟著走?”我哥疑的看向沐挽辰。
沐挽辰手扶了扶臉上的面,沉聲道:“走吧,甕中捉鱉而已,不用著急。”
大巫王還是可靠的嘛……我們在他的帶領下往東北方走去,林中盤錯節、寸步難行。
我哥心急,手臂被帶刺的枝條刮破都懶得管。
很快我們就到了異樣的氣息,茂的樹叢裡突然響了一下,我們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我哥罵了一句,轉抓住一道藤條手敏捷的踩在樹上一躍而起,直接翻過了突出的老樹,追了過去。
“哥你小心陷阱啊!”我著急的喊了一聲。
晦清和尚是跑來參加訂婚宴會的,見過和尚帶著鴨舌帽穿西裝嗎?
他此時飛快的下西裝外套,把領帶扯下來,我以爲他要扔掉領帶,結果他把領帶往頭上一束——這是多麼hip-hop的裝扮啊……
晦清真是一個被佛門耽誤的街頭人。
“慕當家的等等我!”他雙手抓著藤蔓翻過去,雙手著佛珠撥開眼前人高的雜草,陪我哥追了過去。
怎麼辦?我肚子裡還帶著個球呢,我可沒這麼勇敢陪他們“穿越亞馬遜”。
“慕小喬。”沐挽辰開口到。
“……師孃。”我努力爲自己爭取地位。
他瞪了我一眼,說話的語氣禮貌了三分:“你別瞎跑,跟我走。”
“兵分兩路?”
“黑影肯定是那司儀,他們無法帶著人逃離這個沙洲,肯定要想辦法各個擊破,我們繼續往東北去,不要繞路……我估計那個人頭蛇的東西在努力‘打’呢。”沐挽辰淡定的說。
他的地盤自然是他說了算,看他對植都能通靈,想必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手段。
果然,跟著沐挽辰走了不到十分鐘,我就到了悉的混沌之氣。
與被困洗手間裡的氣息很像。
人頭蛇的魔……與我之前看到的人頭蚯蚓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我遠遠看到水缸那麼的盤繞蠕,形一個仄的牢籠,林言沁禮服的一角從蛇的隙裡了出來。
“言沁!”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還活著的吧?應該還活著……如果要弄死,何必這麼大費周折。
那人頭正在一顆樹幹上啃食,樹皮被獠牙一層層撕掉,出了樹幹,這是要幹什麼?
“這東西在打。”沐挽辰從腰後拿出那一對異形的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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