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發炸,撞鬼都沒這麼可怕。
江起雲瞇起眼睛,角噙著一抹冷笑,嚇得我趕撲上去捂住宋薇的。
“小污婆,求你了,這是大街上,下留好麼。”我狠狠的了宋薇臉頰一把。
宋薇撇撇:“哼,我也去找個帥哥男朋友,天天幫我。”
“行行行!你去!你去!”我怕死的了,趕逃到公車站,假裝等車。
去我家那方向的車來了,我回頭看了看,江起雲已經不見了蹤影。
“上不上車啊!”司機不耐煩的吼我。
我著頭皮打卡,一個人默默的到後門。
原本是想假裝等車,等宋薇走了,我再跟江起雲慢慢走回去的。
可是……他走了。
想來也是,他哪可能跟我公車。
我抓著後車門附近的立柱,心不在焉的靠了上去。
車門外突然穿進來一個高大的影,嚇得我差點出聲。
江起雲皺眉站在我邊,不悅的說道:“烏煙瘴氣。”
“那也沒辦法,我又不會開車……”我小聲的說道。
車子啓,我輕輕的晃了晃,他指了指一個空著的座位:“你不坐?”
我搖頭道:“那是老弱病殘孕專座,我坐什麼。”
他冷冷的一挑眉:“你不是老弱病殘‘孕’?”
汗……我尷尬的拒絕:“我沒事,還是留給更需要的人吧,不然等一下有老人家上來,我還得讓座。”
旁邊一箇中年婦看我自言自語,對我翻了個白眼,拉自己的挎包,儘量遠離我。
這樣的目我都快習慣了,在世人眼中,我大概就像嗑藥了、或者神經病一樣吧。
會對著空氣說話、對著空氣搖頭。
還會對著空氣,癡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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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哥正臭著臉聽電話。
我看了看江起雲,問道:“一起吃飯吧?”
他哼了一聲,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他幻化了實,我哥看到他突然出現在沙發上,電話都嚇掉了。
“啊……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哥張的問。
“他跟我一起進來的,怎麼了?”我悄聲問。
“有點事……跟他有關的!我怕他聽見!”我哥攬著我的肩膀飛快的說了一句:“關於黃道村的事——你先去做飯,我一會兒跟他聊幾句。”
黃道村就是之前我爸帶著我哥去的地方,一個月前,他說有個棘手的事要理,帶著我哥出門了,後來江起雲出現,我爸也傷回來。
那個地方出了什麼事,與那個鬼臉有關係嗎?
從兩年前開始,家裡做飯就是我的事,我媽走得早,我爸我哥常年沒被人管教,生活都很隨便,吃飯更是填飽肚子就行。
我來了之後開始做些小湯小菜,他們喜滋滋的結束了每天泡麪加外賣的生活。
等我端著飯菜出來,我哥和江起雲已經很自覺的坐在飯桌等候。
江起雲不筷子,只是慢慢的飲著一盞清茶。
“黃道村那個陣已經維持不下去了。”我哥邊吃邊說:“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幕後命令沈家主持這件事的人是你。”
從他們的談中,我聽到一些重要的事。
原來二十多年前,正好是冥府帝君例行閉關結束的時候,他將一些貪嗔癡摒棄與山深,結果被逃離律、到流竄的鬼王融合,所以他的臉與江起雲的黑面一樣,只不過是紅的惡鬼臉。
“所以他才這麼難消滅。”我哥撇撇:“要我說還是你們管理的,你們那兒貪腐太嚴重了。”
“哥,你別岔開話題,後來事怎樣了?我爸又爲什麼會被附?”我向江起雲。
他微微蹙眉,他說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派出座下的侍從追捕鬼王,甚至爲了間行事方便,還讓侍從投胎轉世,在間搜捕被鬼王縱的活人。
我爸曾經過鬼王墓裡的法,因此沾染上他的氣息,之前在黃道村參與維持陣法的時候、被陣法中出的邪靈所傷,鬼王就趁機附在他上來接近我。
“黃道村到底有什麼事啊?”我小聲的問。
我哥忍了忍,憋出一句:“以後你會知道的……總之就是需要圈很多世家出力,維持一個封邪法陣,現在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我看看一言不發的江起雲,封邪法陣?他如此神通廣大,難道不是手指的事?
江起雲彷彿知道我心裡想什麼,淡淡的說道:“我上氣太重,那個法陣必須是間的‘人’來維持,尤其是靈力很強的人。”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這些事不到我心。
我現在明顯的嗜睡,吃飽了沒多久就困得睜不開眼,我哥看我一直眼,語氣帶著一煩躁的說:困了就快去睡,你看看你沒長、反而瘦了些!
是啊,這一個月來幾乎就沒睡過安穩覺,不瘦纔怪呢……我老實的上樓睡覺,在我走到二樓時,我聽到我哥冷冷的說了一句——
江起雲,我約猜到了……的事,我沒什麼好說的,就一句話:你對我妹妹好點兒,不該承這麼多!
我愣住了,我哥在說什麼事?他這是教訓江起雲?
睡意太兇猛,我眼皮都掀不開,很快就進夢鄉……夢裡也不安穩,一會兒夢見我爸、一會夢見我哥、還有江起雲。
半夜醒來的時候,江起雲睡在我後,還是那樣的姿勢——著被子,圈著我。
這樣的姿勢讓我恍惚覺得他呈現一種“保護”的態勢。
以前我還不相信斯德哥爾綜合癥,很奇怪人爲何會對加害者產生依。
現在自己親驗了這種覺,才嘆一句:人,真的可以被馴服。
他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在我最爲恐懼的時候佔有我、奪走珍貴的初吻和初夜;
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強制我接納他的侵佔,並且讓我與他有了割不斷的聯繫。
現在,還會在我的上點燃一簇簇燒燬理智的火花,讓我食髓知味、蝕骨焚。
“江……起雲……”我輕輕的喊了一聲。
他幾乎是立刻就睜開眼睛,冷冷的應道:“嗯。”
“那個……我哥跟你說了什麼?爲什麼讓你對我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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