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士傑出了一個細不可察的冷笑。
這個宏圖地產的張公子,看來也不過如此,囂張跋扈,狂妄自大,典型的二世祖。
可憐的是,他得罪了中天集團的人,還悶在鼓裏,津津自喜。
對了,好像他今天還向自己提出過貸款申請?
姚士傑有了分寸。
他再看向陸羽,不由得就歎不已。
超級家族的公子哥就是不同,盡管盡了奚落,還是寵辱不驚,淡定自如,這份氣質有誰可比?
還有那個陳澤海。
他的兒,竟然與陸公子曾經訂下婚約?
真是沒有那個富貴命,怎麽強求,都強求不來啊!
從這包廂各人的神態之中,姚士傑早就對這發生的事了解一二。
如今他聽到張一凡對陸公子下達了逐客令,那麽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嗬嗬,陸公子既然要走,那麽姚某也陪你一起走吧。”
姚士傑爽朗一笑,直接無視了張一凡一眾人。
突然來這麽一著,張一凡和陳澤海傻眼了,這不是認錯人了嗎?怎麽姚行長的態度......
陸羽卻到不大好意思。
這個姚士傑和趙江,恐怕是專程來找他的,誰知他卻招呼不周。
自從他的養父陸明偉死了以後,陸羽就輟學出來工作了,二十來歲的年紀,可想而知在這社會承過多冷眼。
他沒有朋友,其實並不是自己孤僻,而是家庭環境所致。
說白了就是窮。
如今,他得到姚士傑和趙江的尊重,多也有些抱歉的心理。
“要不這樣吧,在走之前,我先敬兩位一杯。”
陸羽豪氣頓生。
這可把趙江唬得一驚一乍的。
陸公子竟然給自己敬酒?
姚士傑也是暗暗激,能夠結陸公子,並且能夠的青睞,他仿佛已經看到,一路高升就在眼前。
然而,當陸羽拿起一瓶茅臺的時候,姚士傑的眼角猛地了,因為他看見陸羽手中的茅臺酒瓶,有裝漢帝的字樣。
“陸羽!你可真會借花獻佛的,嗬嗬!”
張一凡急眼了。
他怎麽都想不通,姚士傑怎麽和陸羽勾搭在一起,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再任由況這麽發展下去,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因此他極盡奚落之能。
陳澤海也在一旁搭,“哼,小羽,你口口聲聲說敬酒,卻用張公子的酒敬姚行長,你的誠意呢?”
“哼!這三瓶茅臺,原本就是天上人間的老板送給我哥的!”沉默已久的陸瑤,一看見張一凡和陳澤海又串通在一起詆毀陸羽,就氣得銀牙咬。
“哎!丫頭,這三瓶酒,都算在張公子頭上了,這酒就是他的沒錯!”陸羽連忙解釋。
他實在是不想欠下程東升的人,既然張一凡肯為這三瓶酒買單,他求之不得。
姚士傑的眼皮跳了跳,不由歎天上人間的老板真會做人。
這陸羽不愧是超級家族的公子哥,這麽好的酒,說轉手就轉手,也真是舍得!
陸羽這下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他說了要敬酒,然而張一凡和陳澤海卻又為難。
這時,李大牛站了起,他微微一笑,就接過陸羽手中的漢帝茅臺,把三隻酒杯斟滿。
“爺,我想隻要您的心意到了,姚行長和趙經理,是不會介意酒的主人的。”
“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沒錯!”
姚士傑讚許地瞥了一眼李大牛,暗歎能夠跟在陸羽邊的人,也絕非平常之輩。
短短一句話,就給了陸羽一道很好的臺階,同時還找回了麵。
果真是不同凡響!
三人一飲而盡,趙江和姚士傑嘖了嘖,不由自主地發出讚歎,“好酒啊!”
張一凡和陳澤海的臉難看至極。
礙於臉麵,他們卻不好說什麽,這個啞虧,無論能忍還是不能忍,都要忍了。
那一筆貸款,畢竟還得求助姚士傑。
不過,陳婉蓉卻沒有想這麽多。
在看來,這個陸羽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過分了。
他隻是一個窮鬼,張公子卻被他搶盡了風頭,這一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哼,一瓶茅臺而已,你請不起,張公子還是請得起!”
陸羽拉住了又要發飆的陸瑤,淡淡地說,“你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不是喝不起這一百多萬一瓶的酒,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什麽?一百多萬?”陳婉蓉驚呼一聲,繼而冷笑連連,“陸羽,你別在這裏忽悠人,哪裏有那麽貴的酒!”
在陸羽報出茅臺價格的時候,張一凡和陳澤海也被活活的嚇了一大跳。
一瓶酒就一百多萬?!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徹底擊碎了張一凡的僥幸,陳澤海也是瞪直了雙眼。
“我忽悠人?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陸羽懶得解釋,隨手一指,就指向了靜立在一旁的服務員。
服務員往前走了兩步,點點頭說道,“陸公子說得不太正確,這一瓶1959年產的茅臺酒,價值一百二十萬。那一瓶五星牌茅臺酒,價值五百七十三萬;還有這一瓶漢帝茅臺,價值八百九十萬。”
“胡,胡說八道!哪裏有這麽貴的酒!”張一凡陡然大吼起來。
這一瓶比一瓶高的價格,直接把他嚇得尿都甩出來兩滴。
再平常不過的一頓飯,竟然要消費一千多萬?!
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他一個晚上就吃喝了那麽多錢,他的兩條看怕都要被打折!
“黑店!你們這是一家黑店!這不是宰人水魚嗎!”
陳澤海也嚇得幾乎沒了半條命!
他完全沒了主意。
就這三瓶茅臺的價格,就高達了一千五百八十三萬!
“實在是對不起,張公子,這三瓶酒的價格,我們沒有虛報,而且這隻是今年的底價。”
服務員平靜而不失禮貌地回答。
說的也沒錯,茅臺酒是相當有收藏價值的,而且這價格也是逐年往上穩定增長。
“不可能的!馬上!把你們的經理過來!”
“嘭!”
張一凡太過激,猛地拍了桌子一下。
他的這個作,卻是被服務員認為是吃霸王餐的,退出包廂,準備把這個況匯報給程東升。
發~泄過後,張一凡也稍稍冷靜下來,他的目,倏地轉向了陸羽。
“陸羽,你說!你是不是因為我搶了你的未婚妻,所以聯合了天上人間的服務員,故意要坑我一筆?”
張一凡想來想去,好像也隻有這個可能!
“陸羽!我果然是看錯了你!”陳澤海膛起伏,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繼而,驚魂未定的陳澤海看向姚士傑,義憤填膺地說,“姚行長!陸羽的所作所為,您今晚是看到了。他是我一個戰友兼好兄弟的養子,當年我一時糊塗訂下這門親事,才有今天的恩怨。但是我自問對陸家一向不薄,想不到這小子就是一頭養不的白眼狼!”
“姚行長,你要睜大眼睛,看清陸羽的為人,不要被他忽悠了!”
姚士傑不皺起了眉頭。
這張一凡和陳澤海,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有一套!
原本,他是個極力回避麻煩的人,尤其是別人的麻煩。
然而陸羽與中天集團有著莫大關係,也是他的結對象。
再說這件事,他在毫不知的況下還摻合了一腳,就算他不想管,也得管一管了。
哪怕是除去以上的不說。
張一凡和陳澤海的不要臉,也讓他看不過眼。
他無需深究,從服務員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誰有道理誰沒道理。
明顯是張一凡等人前來找麻煩,事不對了卻惡人先告狀,想以此斷絕陸羽的路,這份心思不可謂不惡毒。
可是,他們實在太過天真。
能來到天上人間消費,或許還說明不了什麽。
但是天上人間的老板,能夠豪爽地送出三瓶價值一千五百多萬的茅臺陳釀,這還不能給予他們足夠的警醒?
這還不是一般的蠢。
張一凡為了強出風頭,才造這場鬧劇,到頭來他發現事不對,又是胡攪蠻纏。
注定了要自食苦果!